分卷閲讀17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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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説前無古人,起碼世所罕見。
只是,和所有媽媽一樣,當兒子真的打算和一個男人結婚時,宿貞才真正覺到無法逆轉的遺憾。
和謝茂結了婚,飛兒不會有後代了。他不會享受到天倫之樂了。哪怕還有侄兒侄女,那畢竟是不一樣的,怎麼都隔了一層,不是親生。他真的要和一個男人攜手度過一生。他的生命中不會再有女的柔軟與嬌俏,只有謝茂……
宿貞不反對兒子和謝茂的婚姻。她只是由衷地替兒子無法體驗另一種生活而到遺憾。
想起電話裏衣飛石隱隱含笑的聲音,那是許久未見的歡愉,宿貞心想,也許,對飛兒來説,這才是最期盼的生活方式。最能讓他幸福的方式。
“取消所有行程。我要在天黑之前回京市。”宿貞吩咐助理。
她要回去替兒子籌備婚禮。
宿貞匆匆忙忙趕回家時,家裏已經徹底亂套了,一波一波的人宛如水般從家裏來來去去。
原來是徐以方叫了快二十家供應商前來談話,主要談的是婚禮時需要贈送的伴手禮等小東西,見宿貞回來,徐以方連忙站起來,説:“你回來了。我這都沒敢叫別的人來,貞貞你先給定個黃道吉才行!”她沒有見婚儀方面的供應商,這事兒得和宿貞商量着辦。
宿貞才下飛機,助理幫她把行禮送回樓上,她自己就補了個妝,和徐以方一起見了供應商。
徐以方也沒有讓幾家一起來,宿貞拿着各個報價方案就笑了。
甭看徐以方叫來的供應商眼花繚亂好幾家,彼此彷彿還隱約打擂台,其實,壟斷了京市各大婚儀服務市場的大供應商,其背後的東主其實都屬於容氏財團的下屬服務集團。倒是另外兩家企業背景特殊,是專門給中南府做特供的,顯然是徐以方自己的門路——她用了覺得好,才讓人來上門報到。
前面幾家容家的企業不敢坑宿貞,後面兩家服務中南府的企業更不敢坑太子的姑姑,宿貞説:“別的都不妨礙,你喜歡什麼可着挑……”宿貞把前面幾家一劃拉,“都是咱家的。”徐以方一看。後面那兩家,也是咱家的。得,這可簡單了。
送走了供應商之後,徐以方去找宿貞。宿貞正在洗漱卸妝,兩人一起敷着面膜躺在貴妃榻上,徐以方唸叨着要讓宿貞選個好子,宿貞有一搭沒一搭地應着,兩人都有點猝不及防的暈眩。
“我好像做夢一樣。”徐以方喃喃地説。
宿貞閉目養神。
“他們説結婚就要結婚了。現在民政局不給辦結婚證吧?”徐以方説。
宿貞依然沒什麼反應。
“不能領結婚證麻煩很多的呀。你説以後有個頭疼腦熱地進了醫院,他倆還不能互相給簽字,非得直系親屬怎麼辦?”徐以方堅持不懈地騷擾宿貞。
宿貞實在沒辦法了,涼颼颼地説:“他們就算頭疼腦熱也不會去醫院。”
“哦,是哈。”徐以方又躺了回去,摸了摸自己的面膜,“茂茂要結婚了。”
“飛兒是養在外邊的孩子,容氏不承認他的身份。他想和誰結婚,容家不上嘴。你那邊想好對策了嗎?”宿貞問。
和身份曖昧的石一飛不同,謝茂是能夠進出中南府的“皇親國戚”,許多人都知道他是太子的表弟,尤其京市各部高官夫人都常常與徐以方往來,知道她有個兒子叫謝茂,是《岳雲傳》的導演。
他要是悄悄摸摸個男朋友也罷了,可聽着謝茂和衣飛石話裏的意思,明顯是要在娛樂圈出櫃。
搞得這麼沸沸揚揚,太子那邊是什麼想法,問過了嗎?
如今在位的實權大佬都低調至極,不仔細去打聽,普通人都不知道他們的親朋好友是什麼身份。若是太子的表弟公然和男人結婚,大張旗鼓肆無忌憚地娛樂圈出櫃宣揚,這可不是單純的家事。
在外界看來,這是具有政治意義的。
“他得自己去談。”這可不像是徐以方的態度。徐以方對謝茂的事很上心,也一貫護短支持兒子。
宿貞睜眼瞥了她一眼,這位女士轉了?
“談得好就好,談不好麼,左不過兩回事,”徐以方説得輕描淡寫,“要麼悄悄地結婚,要麼……就不要這門親戚了。”若是謝茂和太子能談妥也罷了,談不妥,徐以方只尊重兒子的想法。
謝茂願意對太子妥協,那就不公開出櫃,低調擺酒,保全太子的政治立場。如果謝茂不肯妥協,那就讓太子對外宣佈不認這門親戚就行了,同樣是保全太子的政治立場。
但若為了太子的政治立場,就非要委屈兒子?徐以方不願做這個對兒子施加壓力的惡人。
徐家要真不認她和謝茂了,那還方便了。以後跟謝茂一起出國旅遊,也不用興師動眾帶那麼多隨員保鏢,搞各種外照會……徐以方將面膜摘了下來:“他們要結婚,也不説回來看看!”宿貞早就看出來謝茂的狗脾氣了,只管挖坑從不埋人,支使兩個媽算什麼?不折騰飛兒就行。
徐以方這是第一次見識謝茂的頤指氣使。
——我就要結婚。我不管,你們管!
這驕蠻的熊孩子!徐以方想了半天,還是給太子打了電話。
“明天我去看你。”嘴裏説得瀟灑,還能真不管啊?那可是親兒子。
※不止家裏人仰馬翻,負責謝茂和衣飛石宣傳工作的段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