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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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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一輛沒標記的奢華馬車帶着幾百個侍衞往宮外跑,皇帝這是幹嘛去了?

謝茂本想去城門接人,架不住衣飛石打馬飛快。他才剛剛出了左安門不到一會兒,車駕就停了下來。他還不耐煩:“怎麼回事?今冬不是沒雪災麼?不至於皇城門口被雪壓塌了路吧?”趙從貴哎了一聲,似乎前去察看,謝茂不耐煩地掀開車簾,漫天濛濛飛雪中,一道悉的身影正徒步疾走而來——有餘賢從親自隨扈,前排護衞的羽林衞都在給衣飛石讓路。

整整一年沒見的少年,好像又高了一點兒?身上的雪氅上沾着白濛濛的碎雪,也不知道是趕了多遠的路,鬢前有一絲頑皮的長髮飛了出來,在寒風中繚繞飛旋,臉蛋兒還是那麼好看漂亮,最漂亮的就是那一雙眼,裝得很從容鎮定,謝茂還是看懂了那其中矜持羞澀的歡喜與渴切。

被寒風灌入馬車裏的謝茂本來有些冷,當他看清楚衣飛石的模樣之後,他哪裏還冷得起來?他熱,渾身上下都熱,心口熱,下腹也尤其地熱。

衣飛石疾走至馬車前,身上雪氅已經被他了下來,趙從貴在他身邊幫忙抱着。

他自幼習武身體康健,雪天穿單衣也不覺得寒冷,雪氅上帶着風帽,他本是趕路時遮擋風雪所用。總不能套着風帽遮着頭臉覲見陛下吧?此時將雪氅一,身邊都是穿得厚實臃腫的熊漢,就他一個人長身玉立,英姿發,差點沒把謝茂眼睛閃瞎。

衣飛石正要跪拜磕頭,謝茂已經扒着馬車門吩咐道:“快裹上了帶上來!”

“???”衣飛石懵。

銀雷立刻將他扶起,趙從貴眼疾手快拿雪氅把他一裹,三兩步就把人推上了車。

這條街已離了御道,庶民百姓皆能行走,哪怕有羽林衞前後滿清場了,畢竟不是皇城之中,衣飛石也知道分寸,不會在馬車前多耽擱,增加羽林衞戒備風險。何況,這馬車不帶龍紋,不合御製,他上車也沒什麼心理壓力。

車簾放下,車板合上,車廂裏還多了一個人,謝茂只覺得天都到了。

“你不聽話。”謝茂伸手緊緊摟着一年不見的少年,雪氅上滿是寒氣,可見外邊多麼的寒冷。他一邊受着厚實雪氅下心愛少年的身軀,一邊將臉去貼衣飛石的臉頰,“這才幾天就回來了?朕讓你慢慢地回來,不要騎快馬……”

“臣知罪。”衣飛石乖乖讓他摟着,認錯態度非常好。

衣飛石的臉頰是温暖的。

謝茂知道習武之人若功力不俗,氣血豐盈之下,就可以做到寒暑不侵。

他本來很擔心衣飛石冬天趕路凍壞了,這會兒察覺到衣飛石在外的臉頰都是温暖的,可見裹在衣裳底下的身體就更加不會凍住了。這才稍微高興了點兒,將手探進厚實的雪氅,隔着錦衣摸了摸膛,低聲道:“就算凍不着,也要仔細雪天路滑……”衣飛石的心跳比尋常更快,謝茂摸出來了,二人離得這麼近,聽也聽得出來。

謝茂滿肚子擔心就化作了温存,聲音越發低柔:“想朕了麼?”衣飛石突然清醒過來,死死抵住他的手,低聲道:“好幾天沒洗……”

“朕問想朕了沒有,卿想的是什麼?”謝茂被他抵住不能再進一步,心裏惆悵,小衣身手太好,朕好像有點吃虧?衣飛石被他説得臉都紅了,他命令道,“將手鬆開。朕要看看……”衣飛石好歹還記得眼前這個是皇帝,猶豫片刻還是把手鬆開了,只裹了裹身上的雪氅,如今只恨自己貪懶,衣裳只穿了薄薄的一層,小聲説:“陛下回去看。”

“那可不成。”謝茂看着他害羞又渴念的模樣,“回去還有別的忙。”衣飛石不是不肯親熱,他很想親熱,初嘗果的少年生生憋了一年,許多次做夢都在跟皇帝胡鬧。可這幾天忙着趕路真沒顧得上打理。他從前就在乎這個,怕哪裏髒了臭了失禮人前,跟謝茂同坐一席都要先打水洗腳,這時候哪裏肯答應?

“給不給看?”

“不給。”

“會頂嘴了。”

“……”衣飛石抿了抿下,眼瞼微垂,慢慢跪了起來,退後一步垂首道,“臣不敢。”謝茂也分不清楚衣飛石是真的還是裝的,他只知道,看見衣飛石這隱忍退避的模樣,他硬了幾輩子的心腸就會覺得疼。前世的衣大將軍低頭跪拜時,他就覺得疼。如今小衣的身影與前世的衣大將軍重疊在一起,他好像就更疼了。

“朕同你玩笑。”前世謝茂不敢這麼對衣大將軍説話,他慶幸這輩子可以説。

衣飛石將頭低低的:“臣也是。”謝茂愣了愣,衣飛石抬頭眨眨眼,他才意識到自己被捉了,一把揪住衣飛石耳朵,怒道:“小騙子,一年不見,功力見長啊!”衣飛石就噗噗地笑,笑完又護着耳朵求饒:“臣許久不見陛下,陛下饒了臣麼?”

“饒了你也可以。拿什麼賠罪?”謝茂問道。

衣飛石想了很久,假意慫兮兮地説:“賠不出來。還是擰耳朵吧。”分明也不是説笑話,可是謝茂看見衣飛石就忍不住想笑,滿心都是久別重逢的歡喜。他捨不得真的揪耳朵,將衣飛石小巧可愛的耳朵了好幾遍,又忍不住親了親,輕嘆道:“朕是真的很想你。”衣飛石耳紅透,把頭往他懷裏埋了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