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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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回家之後,咱們能好好睡覺麼?”謝茂問。
那自然是不能。今天去東都是個突發事件,宿貞必然在家等着,準備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謝茂將星舟停泊在另一次元,身邊都是現實世界的虛影,漫無目的地飄蕩着,輕易穿越過京市的高樓大廈,偶爾還能越過普通人家的房屋。
隨着謝茂的近,衣飛石緩緩後仰,最終被謝茂放倒在狹窄的星舟裏。
“你跳舞的時候,我就想了。”謝茂咬住衣飛石的嘴,一點點地磋磨。
衣飛石眼珠子亮晶晶地,帶着一絲讓謝茂神魂顛倒的悉情。
那是一種仰慕。
他本不必説話,謝茂就能準確地接收到他的情緒,大概意思就是:我也是,我也早就想睡你了。
這讓謝茂氣血下湧,卻還忍不住得意地問:“什麼時候?”衣飛石仰身親吻他的嘴,學着他的模樣,也細細磋磨一番,直到謝茂伸手解開他的襯衣釦子,才啞着嗓子説:“《醉蘭台》。”你坐下撫箏,指尖淌出歌頌我戰功的曲子時,我就要忍不住了。
那咱們還真是彼此彼此啊。謝茂竊笑,低頭痛吻。……上午從京市出發,不到十分鐘就抵達了花家。
晚上從花家出發,磨磨蹭蹭花了快三個小時,二人才滿臉饜足地回到京市家中。
這個點兒才回來,宿貞便以為他們在東都歇了,並未熬更守夜地等待。二人徑直回了住處,崑崙比較警醒,出門見禮候。謝茂點點頭,摟着衣飛石直接進了卧室。
崑崙也是好奇的,石先生的外套去哪兒了?
洗漱更衣上了牀,二人又鬧了一陣,都沒什麼睡意。
衣飛石是想着謝茂手裏那顆未來地球的事,謝茂則要和衣飛石説自己的打算:“我最近看了王家的資料……你看了嗎?”衣飛石沒有看。
若是看了王家的資料,他今天也不至於認不清人,需要花錦天指點。
謝茂把自己的手機摸給他,輸入密碼之後,直接進入了特事辦的系統。
“王家上上下下,除了還沒出師的小孩子,個個都殺之不枉。不過,想要廢除王家傳承道統,還是得從太陽神那件事上下手。我今不動王家幾個客卿,倒不是想饒了他們。”謝茂很習慣地想把衣飛石摟進懷裏,想了想,回自己伸了一半的胳膊,轉身枕在了衣飛石的肚皮上,懶洋洋地歪着。
衣飛石正在看王家眾人的資料,他閲讀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冷不丁被謝茂貼着肚皮躺下,有些意外又有些癢,輕笑一聲往背後了個小枕頭,輕輕摟住謝茂的肩膀。
“我明白先生的打算。”衣飛石很容易就察覺到謝茂對自己解釋的強烈意圖。
據謝朝的經驗,謝茂總認為衣飛石嫉惡如仇,他絕不能做衣飛石認知中的“昏君”,這會讓他失去在衣飛石心中的美好形象和威嚴。所以,但凡有一點容易引起誤會的地方,謝茂都要向衣飛石解釋。
比如説,王家的幾個客卿身上都不乾淨,今天為什麼只點名廢了王家高修,抬手饒了客卿?
莫説千萬年的相處使得衣飛石對君上有着絕對的信任,就算是在沒有記憶的謝朝後期,衣飛石也從不質疑皇帝的決定。本不必謝茂解釋,他就知道謝茂為何要暫時繞開王家的客卿。
“當初幫齊秋嫺錮趙爵偉魂魄的是張家。張家行事很謹慎,從未涉及境外之事,也很少以家族名義行事。想撂倒張家家主長老都容易,想要廢去張家道統,先生是想從張家的內部——客卿這方面下手吧?”衣飛石説。
張家和齊秋嫺暗中苟合了許多年,幫着齊秋嫺幹了不少離經叛道的兇殘之事。
可就如衣飛石所説,張家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小心。
出面替齊秋嫺辦事的,是張家家主張立新,除此之外,沒有涉及張家任何人。
就算張家替齊秋嫺做了有幹天和的門壞事,特事辦也只能追究張立新的責任,不可能去動整個張家——這是特事辦的束縛之處。隱盟可以按照古老的傳統搞株連,特事辦是在華夏現行法律框架下運作的機構,不存在株連的説法。
王家是自作死,牽連到了境外勢力太陽神的組建上,特事辦只要重啓了對太陽神的調查,一旦查實王家在太陽神的真實地位,整個王家必然會被廢除道統,永遠被特事辦取締。
張家不一樣。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張家以家族的名義犯罪,特事辦就不能下令取締它。
這樣的家族只能從內部攻破,策反張家弟子很困難,家族利益很多時候都與個人利益牢牢串聯在一起,利益衝突者的供詞未必真實有用。客卿的存在就不一樣了。客卿通常掌握着家族很重要的秘密,這種秘密當然不可能是真本秘傳,而是家主長老希望客卿出面處理的各種髒事。
如果王家覆滅的同時客卿也跟着團滅,這隻會把客卿牢牢綁上主家的戰車,一致對外。
謝茂暫時放過了王家的客卿,就是為了取信和接近張家的客卿,告訴他們,看,我對付的只是世家,只要你們肯配合我死張家,你們的結局和王家那幾個客卿一樣,毫髮無損。
“我明白的。”衣飛石低頭親了親謝茂的額頭,不知道怎麼才能表達自己的信任。
謝茂被他親得心癢癢,翻身坐了起來:“既然如此,明天你去和宿媽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