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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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呢?
萬在那個我不知曉的未來,小衣不是我的“自己人”,反而是我的仇人呢?
萬一小衣處心積慮接近我,正是打算在小世界裏殺死我呢?
…
…總有人覺得信任自己的伴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你愛你的伴侶,你怎麼可以不信任他?信任是底線!不信就是渣,就是不配愛人。
事實卻是,從西施開始,美人計就不曾斷絕過。
信任的基礎是瞭解,面對記憶大段缺失的過去,懷疑、求證、信任,這才是一個人最正常的反應。何況,謝茂不僅僅是普通人,他原本是疑心多謀的帝王。
偏偏這一切最正常、最基礎的賴以自保的揣測與質疑,從未有一念在謝茂心內滋生。
他從來沒想過衣飛石會處心積慮地傷害自己。
往謝茂裝着大尾巴狼、有成竹地對未來揮斥方遒時,衣飛石很難體會到這一點。
一直到現在,謝茂在未來世界吃了虧,捂着腦袋痛苦地倒在他懷裏哼哼,依然用完全信任的態度理所當然地詢問他的意見……衣飛石才突然意識到,目前的先生處於絕對的弱勢。
如果他心懷惡意想要欺瞞謀害謝茂,謝茂對他如此不設防備,簡直不可能倖免。
在謝朝時,襄國公用命去愛皇帝,如今的謝茂又何嘗不是在用命愛着衣飛石?這個認知讓衣飛石的心變得非常柔軟,他忍不住低頭親吻謝茂的額頭,柔聲問,“舒服些了麼?”——為什麼那麼居高臨下地去親吻先生?
…
…你腿上躺着先生那麼好看的愛人,他還很委屈地靠着你,出漂亮光潔的額頭,你不去親啊?謝茂對此深為滿意,每次示弱一點,小衣的反應都很可愛。
看看看,都會用這種王子親吻睡美人的姿勢親我了……以前可不會有這等好事。可惜腦袋還有點疼,不然,嘿嘿嘿。
“照你的説法,那個世界可能不是假的,而是我在“出生’之前的經歷?”謝茂琢磨了一下,“這樣一來,我的身世之謎就能説得通了。”他指的是君上的親媽被指責背夫偷漢的事件。
在被蟲血改造身體的時代,謝茂一出生就沒有任何蟲族基因,被父親視為野種,他的母親也因此受盡責難。如果他的神通修為本就不是今生所修,而是宿世裏挾而來,那一切都能説得通了。
——他自己的基因就是最完美的,任何蟲族基因都無法在他體內留下痕跡。
“那個世界是真實的嗎?”被衣飛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謝茂心中生起一種很奇妙的覺。
“如果我能去那個世界看看,大致能確定真假。”衣飛石説。
“你如今神魂太虛弱了。”謝茂在他腿上微微側身,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胳膊很習慣地搭在衣飛石的膝蓋上,輕輕地撫摩,“那個世界和我記憶裏的不一樣了。我覺得是兩個世界在融……不過,我去查了史料,沒有你和我的記載。難道我們又意外穿越了?”衣飛石解釋説:“您是聖人。聖人今在永在,存於諸天諸世界中。”怕謝茂無法理解,他舉了個例子,“就比如我覺醒在未來,這個時代原本不應該有我。但是因為輪迴池貫徹古今,遠古時候的山妖魅也會聽聞我的聖號,接受輪迴池的福廕。但是,如果我不曾真的前往遠古時候,就不會有我的事蹟傳下來,僅有聖號。”
“也就是説,如果我沒有真正地經歷,真正地從今年活到幾千年之後,猛然穿越過去,未來也不會有我的相關記錄?”謝茂問。
衣飛石點點頭,説:“是。只有聖人才能如此。”
“我去的未來,是沒有你和我參與的未來。是這個意思吧?”謝茂問。
衣飛石明白他的意思,柔聲安道:“是這樣的。我不知道您在未來看見了什麼,至少那不是被蟲族統治的世界了吧?距離我們回來也不過才短短兩個月時間,已經改變了那麼多。只要我們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時間越長,影響的未來越多,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謝茂手指頭開始在衣飛石的膝蓋上輕輕地敲擊,這是他作重大決定時才會有的小習慣。
所不同的是,從前他都是默默敲自己,今天改敲衣飛石了。
“劉奕説,”謝茂沉默片刻,強調了時態,“未來的劉奕説,……我殺了你。”衣飛石平靜的情緒有了一瞬的口口,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那必然是我做錯了什麼。”
“先生不必為此煩擾,我既然知道這件事了,以後會謹言慎行儘量不行差踏錯……”他俯身貼着謝茂的臉,親暱地説,“先生如今這麼喜歡我,我活下來的機會很大的。”哪怕到了這個地步,他也絕不肯鬆口,答應和謝茂一起想辦法阻止君上的降臨。
謝茂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貼着他,雙目緊盯。
衣飛石有些緊張,他是真的害怕謝茂又犯病。
剛才為了讓謝茂停下那道巨溝,他不惜對謝茂用了心機,故意刺痛了謝茂,才使謝茂清醒下來——巨溝再往前面跑,就要穿城過村了。
衣飛石瞭解謝茂,謝茂不會傷害無辜,君上可不一定!
暴君之名絕非妄言,君上屠城也非孤例。
哪曉得謝茂盯了他許久,突然伸手替他了,説:“對不起。”衣飛石脊背上雞皮疙瘩都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