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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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喜歡他呵?”那個不肯睡你還可能捏斷你脖子的狗東西,不就是仗着早一點遇見你,教了你一點功法,把封聖的機會讓給你嗎?明知道他回來了,你可能就要死,你還這麼一副……
謝茂在心裏都噴不下去了。
他已經明白了,衣飛石不會和他起對付君上,衣飛石站的是君上那一邊。
哪怕君上可能會殺死衣飛石。
這個認知讓謝茂心中湧起一股煩躁的怒火,當他有意識地想要發時,身邊的窗玻璃、牀頭的玻璃燈罩,都在同時發出輕微的脆裂聲——覺到這股悉的怒氣,衣飛石臉倏地慘白。……君上的氣息。謝茂雙眸微眯,看着裂開的玻璃,原本皸裂成數片的窗玻璃又緩緩地恢復了原狀。
屋內的玻璃恢復了,燈罩也看不出一絲裂紋。
距離營地三公里外的茫茫沙漠中,突然出現道長達二十公里、深愈二十米的巨溝,風沙狂舞,大地轟鳴,彷彿一場地震。巨溝並未停止,它就像是沙漠上撕開的裂縫,一直在往西面蔓延。
“先生息怒,先生我知錯了!”衣飛石伸手抱住謝茂,試圖求他停手。
誠然方圓幾百公里都是沙漠區,可是,長達二十公里的巨溝瘋狂往西邊跑,它還有將近二十米深,再這麼搞下去,驚動地殼,狂沙地震都隨時可能發生。何況,誰知道這巨溝會不會因謝茂怒氣未繼續加深變大?
“不許抱我!”謝茂那股怒火釋放出去之後,心中還是充滿了憤怒。
他一開始就對自己的情不怎麼自信,害怕衣飛石不愛自己,被迫接受自己。
好不容易把小石頭捂熱乎了,滿以為自己可以跟童話故事裏一樣過幸福快樂的子了,吧唧一下,小石頭沒有了,變出來一個恢復了記憶的大石頭。他那麼辛辛苦苦地想要把這塊大石頭也焐熱,好麼,大石頭説了,在我心目中,君上才是最重要的。
衣飛石有全部的記憶,謝茂沒有。他不認識君上,他只認識謝朝的小石頭。
我和我的小石頭只有幾十年,大石頭和他的君上認識了幾萬年。
你們時間長,你們了不起哦?!
你等着,我不把你的君上死死壓在識海里,讓他永遠不能出來蹦達,我謝茂兩個字倒過來寫!
你喜歡我只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有那——麼——多。我這麼疼着你,你覺得我是個無足重輕的垃圾,隨時都可以把我拋棄,他捏你脖子,你還巴巴地想着他,對吧?我讓你永遠都看不見他!
衣飛石緊緊抱住謝茂,無力地辯解:“先生,先生,您就是君上,你們是一……”
“我説不許抱我!鬆開手!”謝茂怒道。
衣飛石見他實在憤怒至極,完全失去了理智,這是又犯病了。
這個時候的謝茂什麼話都聽不進去,説什麼都會被他認為在狡辯,衣飛石對此有經驗。
然而,換了平時可以旁站一步等着謝茂冷靜下來再解釋,現在不行!整整十公里長的巨溝在沙漠裏開裂,那巨溝足有二十米深——二十米是什麼概念?七層樓那麼高的深坑!
眼看謝茂氣急了,再不鬆手,只怕要被謝茂從身上生撕下來。
衣飛石左右看了一眼,他本是不敢算計君上,可是……
如果是謝朝的襄國公,他敢的吧?衣飛石不能再耽擱下去,到底還是硬着頭皮,對完全失去理智的謝茂用了一點心思。
在謝茂第三次命令他鬆手之前,他往後退了一步,站起來,轉身就走。
這動靜把憤怒中的謝茂也懵了。
衣飛石抱着他勸他,他想起衣飛石更愛“君上”,滿肚子都是嫉妒和衣飛石恢復記憶之後積攢的怨氣,現在衣飛石這麼聽話不抱他了,居然也不哄他,轉身就跑了,他頓時就更生氣了——喂,兩口子吵架,牀頭打架牀尾和,你這算是什麼愛人啊?居然轉身就跑?
你給我搞冷處理啊!
我真的生氣了,很生氣的那種。不把你做哭三十次不能好那種!
當他看見衣飛石在門前停步,彎撿衣服的時候,這種怒氣攀上了頂峯。
他和衣飛石住的依然是間套房,外面有個小待客廳,方便小孩兒們來找或是做功課。若是衣飛石打算去外邊小客廳“暫避”,穿着睡袍就行了,本不用穿見客的外衣。
二人進門時衣服褲子了一地,衣飛石居然打算撿衣服穿,這是打算往外跑。
太過分了,你真的覺得我脾氣太壞了,不想理我,在外邊沙發睡一夜不行嗎?半夜三更往外跑,你脾氣也太壞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在演言情劇,我現在應該去追離家出走的你,然後跟你在夜下吃着冰淇淋坐着鞦韆互訴衷腸!
朕告訴你,沒有的事!你敢跑,明天就不要來敲朕的門!
…
…起碼也要罰站半小時才會讓你進來。謝茂心裏撂狠話,他憤怒之中也確實不會哄人,更不會去追衣飛石。
他很清楚,衣飛石現在離開是正確的選擇。他發脾氣的時候完全不講道理,什麼都聽不進去。就算衣飛石不走,再鬧下去,他也會提前一步避開——只怕説出傷情的話來,傷害對方,也傷害自己。
所以,看着衣飛石彎撿衣服,他深一口氣,也準備下牀。
他要去衝個澡,冷靜一下。
其實,説到底,他的計劃本不需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