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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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找他有空的時候。他會教你的。”如果你纏着老師的時間太長了,恭喜你,你會解鎖更高等級的課程。
——先生會吃醋,把你打發走。作為補償,先生很可能會親自指點你一兩句。
相信我,先生指點的一兩句,很可能比老師教的十分鐘效果還好。
作者有話要説:容舜:先生指點的一兩句,很可能比老師教的十分鐘效果還好。
長寧:你説得對!
第565章兩界共主(79)衣飛石搬來了舊茶寮,家裏什麼都齊全,可這一羣老中二非要在野地裏搭士灶。
好端端的鍋不用,非要用竹筒燒,打磨得圓潤細緻的筷子也不要,非要把容舜剛砍回來的竹筒劈開充作筷子,謝茂看着那四四方方有稜角的子就覺得手指疼。
衣飛石實在太瞭解他了,見他悻悻地坐在摺疊躺椅上,嘴角噙着親切的假笑,便知道他是在嫌棄。
謝茂是不怕吃苦的。
可是,不怕吃苦,不代表喜歡自找苦吃。
有侍人的情況下,這位連衣裳都懶得自己穿,剛到新古時代還心疼自己得親自持賤役呢。
有徐以方在湊熱鬧,謝茂肯定不會掃興,這不臉上還掛着粉飾太平的微笑麼?除了衣飛石,沒任何人能讀出他笑容中的那一絲悻悻。
“先生,我去看看。”衣飛石決定親自出手,解決先生的那一絲不悦。
謝茂哼了一聲,説:“個湯鍋子,哪裏就需要你了。他們正玩得開心,你餐風宿慣了的人,不要去搶奪人家的樂趣。”這句話他是帶着笑説的,彷彿打趣。
衣飛石到他身邊蹲下,摸了摸他放在身側的手,笑一笑。
謝茂見衣飛石撒嬌,眼底的笑容才變得真實,衣飛石就起身出去幫忙了。
——所謂幫忙,就是把所有可能讓謝茂看不慣的事務都理一遍。
花錦天被長輩們安排了劈竹筷子。
他對用刀這事兒還真不怎麼擅長,那所謂的筷子被他劈得一細一,細的眼看着就要折,的簡直是個竹片。衣飛石走過來時,他額上都出了點汗,養得白的雙手紮了好幾竹刺,疼得心裏煩躁,想停下來把那竹刺挑出來,又怕被長輩們笑話——他是花孤竹的侄兒,到底比親兒子差了一點,平素又裝着不愛修行,跟二叔二嬸這幫認識的前輩真不怎麼悉。暖棚裏還有新認的師父在“監工”。如今在場的全都是自己初見不久、等着掙印象分的長輩們,他要是幹啥啥不會,削個竹筷子都紮了滿手刺兒,不得被嘲笑死?
堅決不幹!花錦天他給自己打氣,忍着忍着,必須忍着,馬上就削好了!
“如何了?”衣飛石關心道。
“師叔好。”花錦天不敢喊師孃,打了個擦邊球,就喊師叔。
師父是閩省人,閩省舊俗中男子結親不都叫契兄弟麼?師父是契兄,師孃是契弟,就是喊師叔,絕對沒錯他把自己面前比較難看的“竹片”收起來,哄騙衣飛石:“我馬上就好了。”衣飛石心説,你那樣亂七八糟的竹片拿出去,你是開心了,先生該不開心了。
他也不理會謊報軍情的花錦天,蹲身挑了幾壯的老竹,也不找花錦天要劈柴刀,就藉着一片被花錦天切得頗為鋒利的竹片,指間一片竹影閃爍,那幾節老竹就被切成細均等的細竹條。
花錦天滿心都是卧槽。
一秒!最多一秒!
用竹片子——是竹片子,不是刀——把硬邦邦的老竹筒,切成一把竹筷子!
對他這樣的小來説,衣飛石把舊茶寮從原地搬到現場,和前輩們的搬山術什麼的,也沒什麼太大區別。他還不到能夠理解其中玄妙與艱難的地步。反倒是衣飛石的這手巧鋒鋭,更能讓年輕人驚歎。
這就如同月薪三千的普通人,總認為賺到五百萬很輕而易舉,當你告訴他需要存十萬塊錢時,他頓時明白了其中的艱難。普通人讀史書時,總認為數百萬、數千萬死亡的庶民賤如微草,偶遇學生放學時浩浩蕩蕩湧出來數百上千,這才知道數字變成人羣會何等洶洶。
花錦天目前就是個拿着三千月薪的普通人,他理解不了五百萬是什麼概念。
衣飛石嘆了口氣:“花公子。”
“不敢當,您叫我小花,天天。”花錦天連忙湊了過來,“師叔您説。”劈竹子用的是疾與巧,用不用刀鋒無所謂。接下來的工序,再用竹子互相折磨就比較拋費了。
花錦天連忙把手裏的柴刀遞來。柴刀長約一尺五,沉甸甸的足有八斤重,落在衣飛石手裏也跟削蘋果的水果刀沒什麼兩樣,依然是手背朝上,刀鋒朝下,一片刀鋒閃爍,花錦天聞見的是新鮮竹子被剖開的清香——“打水洗乾淨。”衣飛石把打磨圓滑的一大把竹筷子還給花錦天,“洗七遍。”花錦天哦了一聲,震驚地看着那把筷子,摸着圓溜溜的,沒有一點兒刺兒。
等到衣飛石走遠了,他才反應過來。
什麼?
洗七遍?!
師叔怕不是有潔癖吧?——有潔癖你還來野炊?
解決完最讓謝茂不的筷子之後,衣飛石又去了架火鍋那邊。壘灶的事有楊昭把關,看着還像樣,幾塊大石頭壘成三面,一面留空通風添柴,兩口鍋子都架了起來,火舌嘶啦飛舞,湯還沒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