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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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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回來的法器依然略有些疑惑,一時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找對了目標,還是主人敷衍自己,不想讓他再去尋找“真正”的法器了?

畢竟他身負重傷歸來。

在蟲族的認知裏,重傷歸來和“英雄”、“奉獻”、“犧牲”等詞語沒有半點關係,它代表的是執行者的能力有限,這是一種軟弱與恥辱。

不過,既然謝茂打算結束這個話題,延嗣清平也不能再追問。

他微微躬身謝罪,方才起身:“是。”延嗣清平離開之後,謝茂也沒有睡覺,他在新古時代才睡醒,現在神得很。

收好容自如的法器之後,謝茂披上外套,在赤金星的營地裏隨意走動。這裏的蟲子全部都被他製成了傀儡,沒有一隻例外,這地方對他來説沒有任何危險。

愷靈井攜帶着母星的調查令來找溪湖宥的麻煩,背後還有一個認識謝茂的“故人”在鬼。

謝茂很想知道那是誰——毀了一隻白玉如意,會自動出現一把法器小劍。

若是他回到2020年殺了這位裝神鬼的“故人”,又是怎樣的局面呢?

謝茂對時間軸仍處於摸素研究的階段,他需要慢慢嘗試,才能知道時間的威能。

愷靈井一直住在星艦之上。

作為特派調查員,他在理論上應該提防被調查對象被得狗急跳牆,所以,夜裏宿在赤金星營地就變得很不明智了。雖説現在大家都是謝茂的傀儡,不存在誰暗算誰的問題,可為了掩住母星的耳目,面上還是得做足了安排。

謝茂一路走到了星港,乘飛梭登艦,守衞都是傀儡,聽他吩咐沒有驚動任何人。

愷靈井也沒有休息。

確切地説,自從前來赤金星營地的途中遇見了謝茂,被製成傀儡之後,他就沒安穩躺下過。

蟲族傀儡絕對服從契主的命令,但他們都有着完整的自我意識,在服從忠誠謝茂的同時,他們同樣會有喜怒哀樂憂思恐懼。突然被捲入這麼一場能致命的調查事件裏,愷靈井很擔心自己的未來。

雄蟲和雌蟲是不一樣的。

雌蟲的基因裏就帶着隨時戰損的犧牲本能,死亡對雌蟲而言,不過是一種規避風險的戰鬥本能。

雄蟲則沒有這種基因。雄蟲長期處於一個養尊處優的狀態,哪怕神力等級再低下的雄蟲,他也有寶貴的生育價值,混吃等死的雄蟲也能居住在帝國提供的大莊園裏,享受着無數雌蟲的供養討好,醉生夢死地過完一生。

願意出身社會服役工作的雄蟲,大多數都有着各各樣的野心。

雄蟲確實生來不愁吃喝,然而,雄蟲之中也是分等級的。高等級的雄蟲把持帝國大權,享受着一言九鼎的生活,睡着最強壯英俊的雌蟲,低等雄蟲在雌蟲面前耀武揚威,在高級雄蟲面前依然得俯首帖耳——帝國有針對雄蟲的法律,犯罪的雄蟲在經過皇室審核之後,也可能被強行徵召,進入繁衍課。

是的,不止人類會被判入繁衍課強行配種,雌蟲或是寶貴的雄蟲,也可能被罰入繁衍課。

名義上,這是“一切為了偉大的繁衍”。實際上呢?蟲族可是帝制國家。皇室掌控之下,想讓誰去教坊司,誰就得老老實實去做皮生意。只不過蟲族的教坊司披着民政局的外衣,稱之為繁衍課罷了。

愷靈井也謀求着更高的社會地位,他想的是向上爬,從軍是最好的選擇。

他絲毫沒有為了帝國犧牲的想法。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權力和地位而已。

現在突然捲入這麼一件複雜的事件當中,還被做成了傀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去,這位很少受挫敗的雄蟲心態失衡了。他焦慮,煩惱,直接導致他睡不着。

聽報謝茂登艦時,愷靈井正在找他的副官排解“憂愁”。

他在執行短期任務,沒有攜帶妾,但是,這沒有關係,整艘星艦上都是熱情期盼着雄蟲臨幸撫的軍雌。沒有雌蟲妄想成為愷大人的妾室,只要能被愷大人用一回就心滿意足了——大部分雌蟲都沒有和雄蟲配的機會,一輩子能有一次已非常難得。

然而,愷靈井也不敢在謝茂的眼皮底下“大肆選妃”,他最終找了自己最悉的副官發情緒。

有傀儡士卒的指引,謝茂登艦途中沒有做任何停留——誰敢讓他稍等一下?

他無心刺探傀儡的私生活,然而,愷靈井並沒有選擇很私密的場所辦事。

對雄蟲而言,這一艘星艦都是他的私密場所,這裏所有的軍雌都是愷靈井的“待選妾”,他很不必避諱任何蟲子。可是,誰又能想得到,累了一天的謝茂不睡覺,半夜突然登艦來找愷靈井“聊天”呢?

一路長驅直入走到艦橋之上,謝茂就看見了開的指揮室大門,以及正在家暴的愷靈井和被家暴的可憐副官……他停了一下腳步,在不問私事和不許家暴二者之間猶豫了半秒鐘——愷靈井嗷地一聲慘叫了起來:“疼、疼疼疼!”可憐愷靈井這時候才聽見彙報:“愷大人,主人即刻駕臨。”副官冷靜地幫愷靈井拉上褲子,詢問他是否需要醫療設備,愷靈井依然癱在地上痛得嗷嗷叫。

雌蟲作為宇宙內丹提作戰最強的人形兵器,他們的外表和人類一般無二,褲襠裏的區別其實不小——在平常,雌蟲的外生殖器是縮起來的,被牢牢地保護在體腔裏,需要配時才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