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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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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隨時聽候兵馬司指揮使調遣。

衞戍軍軍紀敗壞,人浮於事,大家都是得過且過。張豈楨能打,能帶兵,又不喜歡往上爬,從來不巴結上司,很多時候甚至不聽上官調遣,換了別的兵衙,他早就被革職或砍頭了,可是,他在衞戍軍。

他就這麼特立獨行,他的“上司”,一個十天裏十一天都泡在青樓楚館的裙帶黨,非但不管他,反而指望他在關鍵時刻撐面子,時常給他錢,請他喝酒,對他十分巴結。

張豈楨一直都在等待他的舊主六王歸來,他也不知道六王回來了能改變些什麼,他只是不甘心把自己的忠誠和本事都給……那個靠妹子才混進衞戍軍當上兵尉,連馬都不會騎的蠢貨。

這天張豈楨又循着固定的路線,帶着部卒,準備去璇靖王府巡邏。

一匹快馬從長街上飛馳而來,馬背上的騎士伏得很低,不斷大喊:“讓開!”這裏是京城。

除了加蓋了加急的朝廷公函信使,沒有人敢在京城如此縱馬馳騁。

——曾經的承恩侯世子楊靖敢。可他現在已經死了。

張豈楨眼神淡漠地往旁站了一步。曾經他也是個愛管閒事的人,就和他的主人一樣,路見不平,就要拔刀相助。後來?後來若不是主子救他,他已經死了。這世上總有很多力所不能及的事,軟弱的俠義除了犧牲毫無意義。

一個提着籃子的小子蹦蹦跳跳地從酒樓出來,大約是多賣了幾碟兒小食,這乾瘦單薄的少年心情很好,一邊蹦達一邊數手心裏的錢,並未注意到橫衝而來的快馬。

等他聽見騎士怒吼的“讓開”時,馬蹄已經近在眼前。

張豈楨一腳踹在馬上,那飛奔而起的駿馬竟然生生被踹飛出兩丈,連人帶馬一齊跌進了街另一邊的柳河。柳河水道不寬,冬水冷無人靠近,並未誤傷他人。

快馬與騎士一起飛向柳河時,騎士懷裏竟然飛出一個襁褓,張豈楨大吃一驚。

他這時候想要救那襁褓中的嬰兒已是不急,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靈巧的身影凌空躍起,輕輕一勾,安安穩穩地把那襁褓拎在了手裏。不過,那人似乎沒抱過孩子,拎着襁褓手足無措,跟背後的羽林衞説:“誰,誰先抱着?”跌進柳河的騎士已經爬了出來,凍得瑟瑟發抖,怒道:“我乃丈雪城信使!何人害我!”丈雪城三個字像炸雷一樣響起,黎順都顧不得拎着的嬰兒了,急道:“你還廢話個啊,快點滾上來。有什麼事,我馬上帶你去兵部!”那信使見他倒提着襁褓,差點氣瘋:“此乃北督軍事李公嫡長孫,還不快給我放下!”黎順把那孩子豎起來一看,越發覺得這事兒可疑,丈雪城信使幹嘛把李仰璀的孫子帶來?莫不是丈雪城失守了?李家滿門殉國了?信使要搶孩子,他退了一步,説:“凍着!”張豈楨在此時緩緩走進,説:“何故攜李公長孫進京?”信使見張豈楨身穿衞戍軍兵服,黎順穿着羽林衞兵服,分不清他二人究竟是哪邊的勢力,只警惕地説:“我要去御門擊鼓,我要見陛下!”※丈雪城信使不單帶來了李仰璀的長孫,還帶了李仰璀的印信與一個噩耗!

鎮守丈雪城十餘年的北督軍事李仰璀,已經死了!

不是病死,不是老死,也不是與狄人戰時戰死,他是被一碗毒酒鴆死的!而鴆死李仰璀的人,竟然是他的夫人林氏。——林相的二閨女,太后的二侄女,林氏。

朝野一片譁然,林相據理力爭,請求陛下不要聽信一面之詞,徹查此案。

明面上議論的是案子,暗地裏內閣都在膝蓋打跌:李仰璀死了,他手裏還有三萬騎兵四萬步卒,這麼一支良的百戰之師,現在在誰手裏?快,咱們去收權!

謝茂輕哼一聲,收權?等你們撕出個一二三來,黃瓜菜都涼了。

※兩後。

六王謝範密報抵京。

謝茂獨自一人坐在太極殿內看完密報,當即吩咐排駕長信宮。

“阿孃。”謝茂快步上前,看着太后滿臉笑容,“成了。”第61章振衣飛石(61)林相才剛剛從長信宮離開。

丈雪城信使狀告林夫人鴆殺李仰璀,從信使拼死逃亡的自述來看,丈雪城已經落入了林夫人之手。兵權既然在自家閨女手上,林附殷就想着抹掉這點兒殺夫的曲,給年僅七歲的外孫(實際上是林夫人)找一個更合適的幫手。

——他想調武襄侯林聞雅去丈雪城權北督軍事。

但是,這事極其不好作。

兵權不是爵位,沒有父死子繼的説法。李仰璀沒死,他名下幾個兒子能夠在他的帳下分掌丈雪城兵權,一旦李仰璀死了,朝廷就應該重新任命新的北督軍事。

何況,如今北境沒有戰事,朝廷裁撤北督軍事一職也無不可。

武襄侯林聞雅是個蔭官,這麼多年都在地方守備軍中打轉,因是先帝母族,位置倒是升得快,就是沒什麼實戰功績。皇帝提拔他執掌中軍,大臣們無人説話,是因為皇帝卧榻之畔必須守着自己人。

現在林附殷想把林聞雅調去北境鎮邊,大臣們就不幹了。

朝裏又不是沒有能打仗治兵的武將,不説別的,十多年前就鎮守丈雪城的梁國公府是擺着好看的嗎?如今北軍最驍勇鋭的丈雪鐵騎,就是涼國公孔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