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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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發脾氣。——正想要處置側,需要理由。丈夫想要收拾室,哪裏還需要理由?高興就行。
羨莞諄也已經想明白了,他本沒打算對伊摩圖門如何。可是,延嗣霆還是救場如此及時。
生生把羨莞諄鬧得下不來台,氣得差點吐血。
羨莞諄所不知道的是,伊摩圖門此時的處境並不太好。
他跪在地上,白皙的臉頰上印着重重一道瘀痕。
——那不是巴掌打的。雄蟲不會用手去身強體壯的雌蟲,那也太蠢了些。
延嗣霆的書房裏有一二指的合金硬鞭,伊摩圖門轉述了謝茂的回答之後,延嗣霆就用合金硬鞭在伊摩圖門臉上狠狠了一下。牙齒撞破口腔,鮮血瞬間順着嘴角滑落,臉頰上也留下重重的瘀痕。
伊摩圖門目無表情地垂瞼跪着。
他原本應該勸説“甘霖久任”答應前來酒會,也不應該直接把延嗣清平留在空天堡壘。
因為魂契的控制,他應該做的努力全都被主動放棄了。在延嗣霆看來,他只能是辦事不力。
“看出什麼異常了嗎?”延嗣霆倚在書桌前,口吻嚴肅。
伊摩圖門和延嗣霆的兒子延嗣清平是同學,他嫁給延嗣霆之後,夫之間也很少有旎温馨的氛圍,大部分情祝都更像是上下級關係。伊摩圖門虔誠忠心地侍奉着丈夫,也從來不會撒嬌。
夫間都很習慣這種公事公辦的氣氛,伊摩圖門輕輕擦去嘴角的血絲,答道:“妾沒有察覺出任何異常。甘霖大人似乎不大喜歡妾的到訪,以妾看來,他應該也不會出席酒會。
延嗣霆沉片刻,説:“他倒是有點脾氣了。”
“妾以為,甘霖大人若對夫主一無所求,必不會如此不客氣。他既然敢對延嗣家擺臉,應是有恃無恐。”伊摩圖門説。有所求,就是準備吃你的好吃。無所求,反而需要虛以委蛇。
延嗣霆不搖頭:“可惜清平廢了。”伊摩圖門沉默不語。
蟲族家庭裏父親溺愛雌子的情祝非常普遍,尤其是家裏有了極其優秀的雌子,雄父不願將之外嫁,損己肥他,就會仗着自己在家中的權威,非常誇張地寵愛雌子,把雌子寵得不知天高地厚,習慣了在家中的優越生活,本不希望出嫁。
生殺予奪的神控制下,雌子很難反抗這種寵愛,其雌父也沒有任何保護孩子的能力。
謝茂所冒充的甘霖久任就和他的雌子甘霖泉關係不清不楚。
延嗣霆在這方面還算有些節,他對延嗣清平的資質相當垂涎。不過,忍了這麼久,終究沒下手。
夾在延嗣霆與延嗣清平父子之間,伊摩圖門心知肚明。他知道延嗣霆遲早會對延嗣清平下手。
正因如此,得知延嗣清平被甘霖久任強行留在空天堡壘之後,延嗣霆才會顯得那麼氣急敗壞,甚至動手毆打了伊摩圖門。
他怨恨伊摩圖門沒能把延嗣清平帶回來。
延嗣猜平是他早就看中的肥,卻被甘霖久任半路截胡!如何不惱恨?
伊摩圖門只能低聲道:“夫主,大局為重。”延嗣霆殺心已起,冷笑着説:“哼。大局為重。
一旦封掉躍遷通道,使藍星座標隨機飄搖,讓母星再也找不到藍星,他必要殺了甘霖久任,奪得空天堡壘,奪得大紅錘,奪回猜平。
——一個神力等級僅有c的渣渣,也敢肖想清平,也想與延嗣家聯姻。你配嗎?!
“他什麼時候來送婚書?”延嗣霆強忍着殺氣,問道。
伊摩圖門覺得自己很大可能又要捱揍了:“甘霖大人讓妾回來問問夫主的意思。”人、家、、本、不、想、來、送婚書!
延嗣霆怒極反笑,合掌吐氣:“好。有想法!”話音剛落,他手裏的合金硬鞭就在了伊摩圖門額上,怒道:“他如此羞辱家族,你身為庶父,就是這麼維護家中雌子的?你是不是早就希望清平被個無賴雄蟲看中奪走,你好毒的心腸!”伊摩圖門堅硬的顱骨硬生生被敲塌了一塊,血模糊處立時有鮮血淌下。
延嗣霆不住打,伊摩圖門也不吭聲,閉眼不動。
一直到延嗣霆一口氣發完了,方才扔掉合金硬鞭,站在伊摩圖門身邊氣。
延嗣霆其實很清楚,伊摩圖門僅帶了幾個人去送帖子,想要在防衞森嚴的空天堡壘裏違抗甘霖久任的命令,本不可能。不説空天堡壘裏幾千個軍雌,甘霖久任本身就是雄蟲,對雌蟲有着天然壓制——否則,為什麼在蟲族風俗裏,讓室親自送帖子代表着尊敬呢?最開始,這原本就是共的一種暗示。
延嗣清平被留難不能怪罪伊摩圖門保護不力,歸結底,是甘霖久任對延嗣霆不敬。
這是甘霖久任對延嗣家的挑釁。
可是,延嗣霆還是痛打了伊摩圖門一頓。
雄主打雌蟲需要理由嗎?不需要。只要雄蟲高興,想打就可以打。
打得痛快舒服了,延嗣霆將滿頭是血的伊摩圖門推倒在地上,合上壓了上去。
伊摩圖門只得艱難地拭去眼皮上模糊視線的鮮血,馴服地配合動作。他仰頭看着飄着白雲的天空,很意外地想起甘霖久任半點不英俊瀟灑的模樣。
真奇怪呢。為什麼會想起甘霖久任呢?
因為自己請求他處死兩個小雌蟲的時候,他拒絕時,臉上出的那一股神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