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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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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來?隨手推了一扇窗,意外地發現外邊居然是很悉的廊殿。

抬眼望得再遠一些,天邊垂下火紅的晚霞,地上宮闕連綿。

衣飛石居然把整個未央宮都鋪了出來。

悉的宮殿靜悄悄地,曾經遍地羽林、宮奴,這裏只剩下一片死寂。

——終究不是舊時。

衣飛石穿衣起身,端來一杯茶,説:“夜四時皆有。”謝茂順勢倚在窗邊,眼前是故舊的景,吹着屬於小世界的晚風,喝着衣飛石端來的清茶,一時間竟然有些分不清身在何處:“你是想從前的子了?”衣飛石手裏也捧着一隻茶盞,與謝茂相對而立。久別重逢的親暱之後,他頸上還殘留着一絲細汗,臉頰紅,情未褪。謝茂的這句話就像是從窗外灌入的風,剎那間就讓衣飛石鎮靜了下來。

他修長有力的指尖沿着杯盞抹了抹,聲音低穩:“從前有分寸。”不等謝茂品味這句話的意思,他已問道:“先生説有要事與我商量?”

“你所在的‘永恆之夜’服務器,只允許在蟲族母星居住的人類登入。我花了一點兒時間,到了蟲族母星的居住身份。不過,在進入遊戲之前,我找到了三個時間軸。”謝茂把自己穿越兩個世界的經歷簡單説了一遍,他關注的重點在於這個遊戲不安全。

衣飛石的表情卻很複雜:“謝朝的世界……也存在?”

“謝朝不應該存在?”謝茂反問。

衣飛石低頭沉默了許久,突然轉身走出寢殿,將茶盞隨手放在了案上。

謝茂以為他要去拿什麼東西,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衣飛石回來,心下奇怪,跟着追了出去。隔着一道帷幄,遠遠見衣飛石孤獨地坐在離殿之中,一隻手撐着矮几,看上去十分虛弱。

這動靜嚇着謝茂了,連忙上前:“小衣,是我鬧着你了麼?怎麼了,我看看。”衣飛石不住搖頭,哽了片刻,才説:“君上,臣這一生皆受君上恩遇關懷,原本應該事事順從君上,一字一句不得違逆。是臣未能虔誠事君,是臣見識淺薄,臣有驕恣之心……”他説着,竟然有眼淚從臉上滑了下來。

謝茂被他哭懵了。

什麼情況?!小衣居然哭了?!

“小衣,咱們有話能慢慢説麼?都一起到現在了,咱們還有什麼過不去的?你一直都説自己不對不好,我就這麼喜歡你,可見是我眼光很差了?”謝茂滿頭霧水,依然儘量温柔地安撫衣飛石。

衣飛石剛開始的是淚,此時眼角淌出的是帶着紫光的神血,那是他本源在崩潰的預兆。

謝茂又驚又嚇,擺了滿桌子的藥丸與能量石——他記憶裏有治療修士的藥物,可沒有治療聖人的藥物。原因也很簡單,聖人豈會受傷?受傷也會自愈。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謝茂慌得大吼。

衣飛石擦去臉上的血淚,就這麼盯着謝茂。

謝茂滿眼都是慌張。

他牽住謝茂的手,低聲説:“我們離開謝朝的時候,謝朝小世界就崩潰了。”謝朝是個屬於衣飛石的小世界,這樣的完美小世界,衣飛石有好幾個。因此,鎧鎧才能在謝朝呼風喚雨,扮演系統大神,給謝茂許諾種種大禮包,讓謝茂一次次重生。

然而,謝茂是個絕大的bug。

前幾世裏,第一世,謝茂沒有愛上衣飛石,後面幾世,謝茂也都死在了衣飛石前頭。

他經歷過死別,卻一直都是轉身離開的那個人,幾次分別,被留下的始終是不知深情的衣飛石。這一世,衣飛石被他帶入了情海,深情殉死,謝茂親眼目睹了衣飛石在地宮餓死的過程。

他的心痛與憤怒崩壞了系統,得鎧鎧不得不從他識海飛出,整個謝朝小世界也隨之崩毀。

“這世上修習時間術的大能不算很多,能做到用時間軸隨意帶人穿越時空的大能,不能説遍地皆是,也有寥寥數人。但是,”談及這個話題時,衣飛石似乎不能直視謝茂的雙眼,不得已低下頭,“謝朝是我的小世界,除了我自己,九天十地之中,只有一個人能隨意往那裏穿越。”謝茂很認真地聽着他所説的每一句話,立時就有了結論:“我?”

“那三個時間軸,是君上的法器。”衣飛石聲音不低,話裏話外都是痛悔。

謝茂不明白這其中的複雜內情,説:“好,時間軸是我的法器。那也就是説,這個讓我很緊張的東西是安全的。你究竟在擔心什麼?”擔心什麼?衣飛石不擔心什麼。他已經肯定了,謝茂對下界之事另有安排。

前有太一鏡,瀚海星河舟,生死冊,現在連謝茂的本命法器時間軸都出現了。作為伴隨了謝茂許多年、陪着謝茂逃亡時間罅隙的一件小衣,衣飛石知道謝茂的所有秘密。

大多數修士都認為君上是稷神,護佑天下農谷,君上也確實很喜歡種東西。

可是,君上並非稷神。

君上掌握着天地間最玄妙無情的東西,時間。

時間能摧毀一切,宇宙萬物,神仙聖人。

在謝茂未能成聖之時,深諳打不過就跑的真理,經常會一頭扎進時間罅隙,休養生息。

謝茂成聖之後,衣飛石就沒見他跑過了。同樣都是聖人,衣飛石親眼見過謝茂一挑九,輕鬆愜意幹翻了遠古九大聖人,以己身獨尊於天地間。衣飛石不曾和謝茂真正打過,不過,他覺得自己不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