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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儡製作思路和新古時代相差無幾。
他的傀儡閉着眼,無法視物,不能思考。手中握着一把鋒鋭的短刀,化開一片刀光。
謝茂飛身一蹬,雷擊桃木劍從銀亮的刀光中切開——“艹!”短刀飛了出去。
恰好砸中了準備遁地離開的陶無極。
這一刀子直接摜中了陶無極的背心,差點把他砸背氣。他出了一身冷汗,待謝茂用雷擊桃木劍輕輕抵住他的咽喉時,他才發現背後挨的那一刀並未刺入身體——謝茂手下留情,刻意用刀柄砸中了他。
抵抗軍中大名鼎鼎的“逍遙無極”,在蟲子羣裏倏忽來去大殺四方的陶無極,落在謝茂手裏,就像是在彪形大漢膝下玩塑料刀劍的學前兒童,慘遭碾壓吊打。
“和我玩七擒七縱的把戲,真當小爺不讀書?《三國演義》我看了三遍!”陶無極怒道。
他一把揪住謝茂抵着他咽喉的桃木劍,臉頰因憤怒和後怕微微泛紅,“我姓陶,陶無極!我是陶家最不成器的弟子,技不如人,我服輸認死。要我跟你混,呸呸呸呸,不要妄想!陶家人就算死絕了,也不會和你們同合污!——我師哥不會放過你們!”謝茂是真的驚呆了。
哇哦,原來你們人類抵抗軍還分兩派陣營?你們還真是……內戰內行,外戰外行?
轟——一聲悶炸聲。
延嗣清平駕駛的懸浮車在空中化作一團火球。
爆炸的剎那間,延嗣清平化作戰鬥形體,從火球中振翅飛出,烏黑的刀翼徹底展開,長達九米。
一隻完全體的蟲子披上烏黑的蟲甲,在天穹中滑翔,他充滿了力量的刀翼從太陽底下劃過,折出令人膽寒的鋒鋭光芒。
謝茂心中一窒。
他腦子裏多了一些難以形容的痛苦情緒,很快就消失了。
然而,那一股殘存的窒息與痛苦,依然繚繞在他心尖,讓他生出似乎無法自控的憤怒。
他厭惡在天空中飛翔的蟲子。
哪怕延嗣清平是他的傀儡,是完全屬於他的工具,他依然想把延嗣清平的翅膀削下來,擰斷那隻蟲子堅硬得宛如兵器的脖子,讓它徹底墮入泥土,無法再次起飛。
與此同時,天空中憑空出現了一道白鶴虛影。
這隻白鶴揮舞着翅膀,撂起一隻腳,狠狠蹬向蟲子的腦袋。
“鶴舞。”謝茂微微蹙眉。
這隻白鶴戰鬥的方式,他太悉了。
剛才白鶴蹬蟲子那一腳,和他飛身一腳蹬開陶無極的傀儡,迅速進行反殺時的招式,同出一源,都被稱之為鶴舞。這並不是爛大街的體術,是衣飛石所創,可他不記得衣飛石教給別人了?
延嗣清平已經朝着謝茂所在的方向滑翔而下。
他有魂契在身,覺到謝茂極端厭惡他在天空中飛翔,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落地。
白鶴在空中已經變幻了形體,化作虎形,以虎撲之勢追殺下來。謝茂信手揮劍,桃木劍挽出一朵劍花,輕輕落在了下山猛虎的下腹處——若論這一套體術的弱點,天底下除了衣飛石,只有他最清楚。
追殺下來的修士在瞬間又改換了形制,猛虎即刻化作老龜,肚皮硬邦邦。
謝茂左手一揮。
“!”一個正打算把陶無極偷走的年輕人捂住腦袋。
砸中他腦袋的飲用水瓶子掉了下去,再次落在了陶無極的腦門上,陶無極都無語了。
“你來幹什麼?”
“……我來救你。”
“呵呵。”這個自告奮勇來救陶無極的年輕人,很明顯比陶無極更年輕,修為也更稚。
“很巧的傀儡。”謝茂撿起地上的大烏龜,走向兩個擠在一起的人類修士。
在天空中幾次幻化形狀的襲擊者都是傀儡,控傀儡的則是這個打算偷偷救走陶無極的少年修士。他的修為不如陶無極,控的傀儡卻比陶無極的傀儡高級無數倍,因此顯得比較能戰。
陶無極面對謝茂時有些緊張,這少年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昂着頭説:“我姓常!”見謝茂不為所動,這少年伸出手:“把傀儡還給我!”謝茂一般不想和熊孩子説話,因為,説不上兩句,他就忍不住想吩咐拖出去打。
“你怎麼説?”謝茂問陶無極。
陶無極看着氣咻咻的常思源,沉默片刻,態度依然很堅決:“我知道你們的規矩。”
“我也説實話,仙道貴生,修行之人,誰不愛惜今世福報?人身難得,中土難生,下輩子就不知道在哪兒了。我也不想死。”
“——我姓陶。”
“祖宗有家訓,師長父兄皆立了規矩。我輩修士,長存濟世之心,不生相害之念。”
“你有你道,我有我道。”
“我可以死,不能有辱家族清譽。”他看着謝茂,眼底其實存了一絲求生的哀懇,“我不能答應你。”謝茂覺得這種眼神特別悉。
在新古時代,曾經也有一個姓陶的年輕修士,鼓起了勇氣,強撐着捨命的害怕,向他索要長輩丟失的傀儡。念着當初那一點兒同在特事辦共事的香火情,謝茂收回桃木劍,説:“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撥人,也不會強迫你做什麼。你祖上法脈是否承襲蜀中?”陶無極茫然地看着他,覺得謝茂的發音很奇怪:“鼠中?”看得出來,陶無極的傀儡術已經比新古時代時的陶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