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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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舅舅面前,能説幾句話。”上回太子和謝茂鬧了矛盾,徐以方去求了太子,太子不吐口,她也沒有繼續糾纏,轉頭就飛到親爹和大媽的墳前磕頭賠罪,徐先生得了消息就找太子説話,不許他太欺負姑姑。一般的情況下,徐以方絕不會得罪太子,也不會繞過太子去找徐先生告狀,然而,兒子總是最重要的。
不管徐以方能不能説得上話,謝茂聽了心裏舒坦,笑道:“用不着您出面,兒子兜得住。”徐以方就站了起來,笑道:“我去給飛兒煮餃子。你吃幾個麼?”謝茂看了看時間,上午九點十分。他取水漱了口,説:“我走了,媽。”※能隨時進出中南府和太子説話,這絕對是至親至近的待遇。
到了地方就能直接進辦公室説話?通常沒有這麼碰巧。謝茂到地方時,被安排在門口的候見室稍坐,生活秘書泡了茶,還來陪着聊了兩句,務必不讓謝茂覺受了冷待。
前一波客人離開之後,謝茂就被隊請了進去,剛進門就覺到一股幽幽的目光。
阿舍正不地看着他。
阿舍是弓的器靈,投生以後依附在太子身邊,保護太子,順便以天子龍氣修行。因謝茂曾在她眼皮底下治好了太子的腿作為“道歉”,她作為守護靈卻毫無反抗之力,自覺大跌面子。
“表哥。”謝茂客氣地打招呼,他也沒忘記自己先前對太子的“無禮”。
從太子強行升遷謝茂做特事辦主任一事上看,太子器量並不狹小,互有齟齬之後,他非但沒有忌憚謝茂的武力,反而很放心地對謝茂委以重任。
近年來關於太子專權擅權的討論甚囂塵上,謝茂卻覺得太子不像是太愛權的那一類人——今再見太子,發現太子蒼老了許多,五十出頭的年紀,髮兒雪白一片。顯然是太過勞了。
謝茂瞬間對他同病相憐。
當了幾輩子皇帝,謝茂和太子實在太有共情基礎了。
就他那個謝朝,人口還不如華夏十分之一,礙於通條件,邊城出了反賊,聖京接到奏報時,反賊可能已經被收拾乾淨了,正經説起來,謝朝辦事再急也是慢悠悠的。新古時代的國事能一樣嗎?遠在大洋彼岸的一件事,兩三個小時就能傳遍全世界,除了正常事務,太子天天都在擦股。
權力這個東西,沒有的時候渴望它,擁有它的時候戒備着它,唯恐被它反噬,最慘的是,就算天生權高手,能夠讓地位穩如泰山,想要長久地把持着權力,你就得拿自己的全部力心神人生去。
——只要你不想做一個尸位素餐禍國殃民的昏君、昏官,無一例外都要累得斷氣。
遍閲史籍,古往今來所有的開國皇帝、中興聖祖,無一不是力過人的猛人,打江山時鞍前馬後,坐江山時勤政無比,回了後宮還能夜御十女,要沒這點兒天地瘋狂折騰的氣神,幹不了大事。
太子顯然是沒有開國中興的天命,哪怕他再有雄心魄力,力體魄完全跟不上。
“你。”太子用手指了指謝茂,就似家裏長輩對着頑劣孩童的無奈,“是不是你乾的?”
“表哥説至高海印那事兒?”謝茂也不等太子招呼,一股坐了下來,找太子書桌上的糖吃。
“出了一點兒意外。不是馬上就收起來了嗎?大清早的趙秘書帶着幾個軍官堵我的門,唬得我以為京裏兵諫呢……您吃得還真養生。”謝茂找了半天,只找到幾個紅棗,看來太子沒有吃糖的習慣。
謝茂説話必然不是隨口閒聊,一句“兵諫”,阿舍臉又黑了,上前搶走他手裏的紅棗:“我的。”自從上次不歡而散之後,謝茂和太子就再沒有見過面,也沒有私下。包括太子強行升遷謝茂一事,事前沒有溝通,事後沒有叮囑,謝茂當了大半年甩手掌櫃,太子一聲沒吭。
現在謝茂見面就談及這麼的事務,可見政治度極高,又絲毫沒想着置身事外,這是要分憂效力的意思。太子很滿意,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畢竟是至親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自己人。
“我説的是謝潤秋遇刺死亡的事。”太子示意自己面前的加密電話,“父親剛剛打來電話。”謝茂在神情上完全沒有否認自己作案的樣子,眼角帶了點“對啊我乾的漂亮吧”的笑容,瞧着他那樣子,彷彿一開口就會邀功請賞。
哪曉得他真張嘴説了話,從頭到尾都是否認:“昨晚我給我媽拜年,熬到半夜三四點才睡下,謝潤秋遇刺死亡和我沒半點關係。您要説他派人來殺我,這事是有的。都説虎毒不食子,他不如老虎。”
“超過八十個人指認是你闖進謝潤秋的莊園,當眾殺了他。鑑於你的特殊身份,那邊的總統直接打電話給父親質問這件事。如果不是謝潤秋的身份太特殊,死法太離奇……”太子搖了搖頭,説,“美國那邊會召見我們的大使。你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了嗎?”
“我知道謝潤秋是華府非正常力量,或者説,玄學界的代言人。不過,僅僅是玄學界的頭腦,身份也不至於重要到如此地步吧?”謝茂問。
太子考慮了片刻,説:“你現在詢問的是國家最高機密。”他既然這麼説,自然是打算對謝茂解密了,否則沒必要提及。阿舍噘嘴退了出去。
“你曾經在倫敦見過海族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