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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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能轉移健康。這是一種能量換。
這等於把衣飛石的油箱和宿貞的油箱連通了,宿貞隨時都能把真元借給兒子使用。
謝茂捉住那紅的光線,説:“真把她急眼了。”宿貞豈能不着急?謝茂帶着衣飛石去拍戲,眼看一去就是幾個月,徐以方能去劇組探班,宿貞怎麼去?她這樣的容氏大總裁身份,行程都有通報,突然去影視城探班,難道讓她上娛樂版新聞?
她明知道謝茂通山川咒術,依然在衣飛石身上放了“遊子衣”,這就是一種試探。
如果謝茂剪斷她和衣飛石的咒術關聯,那證明謝茂必然對衣飛石心懷不軌。兒子修為都被廢了,下一步是什麼?宿貞不敢想。她要準備拼命了。如果謝茂沒有動這光線,她隨時能保持救援兒子的狀態,也算是上了個保險,起碼放心。
“臣並非有心隱瞞。”衣飛石臉蒼白如紙,上血盡失,“先生,實是……”宿貞秘密給他的玉佩、玉珠,他明確知道是宿貞給的,回來就馬上上了。
這悄無聲息放在他身上的遊子衣,他是真的沒察覺出來!他失去了修為,宿貞下手又那麼隱蔽,宿貞不説,謝茂沒發現,他只怕等到光線織成光衣的瞬間才會覺到不對!
…
…先生會相信我麼?衣飛石知道,在對謝茂使用斬前塵的時刻,他的信用就破產了。謝茂不再相信他。
謝茂把他當作敵人來對付。
一句替自己辯白的話沒有説完,衣飛石就看見謝茂揮了揮手。
這是不許他再狡辯的意思。
衣飛石才剛剛站起來,此刻又不得已低頭緩緩跪下,等候處置。
謝茂曾説過,只要他不想着離開,彼此就能相安無事度。今天之事,在謝茂眼裏,算不算他“動了離開的心思”?想起那慘烈羞辱的痛苦,衣飛石竟有些懷念自己身為鎧甲的時候了。
“伸手。”謝茂突然吩咐。
衣飛石沒想為什麼,下意識地將手伸出來,指尖一絲微弱的痛楚,有鮮血淌出。
謝茂手裏拿着一隻兩寸長的傀儡娃娃,恰好接住他指尖血,點在眉心之上。這是一個替身木偶。
謝茂是傀儡術的創派宗師,替身術也是一絕。當初他替常燕飛移除陊印與翡翠玉絲,使用的就是替身術,至今常家老祖都沒發現任何異樣。如今隨手製作了一隻攜帶衣飛石血脈的替身木偶,將捉在手裏的赤紅光線埋在替身木偶頸後,木偶閃爍出淡淡的金光,這就得了。
——宿貞總認為謝茂要麼把咒術解除了,要麼就得把咒術留着,她沒想到謝茂能用替身術。
如今遊子衣牽連到木偶身上,宿貞絲毫沒有被驚動,謝茂也不必擔心衣飛石藉助宿貞的力量逃跑。
做完這一切之後,謝茂才看着跪在地上臉蒼白的衣飛石,説:“別人做什麼,與你不相干。只要你不想着逃跑,我不會欺負你。”
“謝先生明鑑。”衣飛石起身時,才發現冷汗浹揹帶着涼意。
謝茂看着他蒼白的臉,又想起昨容舜説過的話。結幾次婚,都可以?
“不早了。”謝茂轉身上樓。
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追了幾輩子才到手的人,至今還在牀上,還在懷裏。
※徐以方預備了臨別的全羊宴,謝茂都準備好去赴約了。
——他把傀儡替身上的遊子衣又重新連接在衣飛石身上,以免被宿貞看出破綻。
家裏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長得高大英俊,自稱是謝茂的哥哥,見了徐以方就叫阿姨。
徐以方當場臉就黑了,讓保鏢趕人。
哪曉得這不要臉的貨一抱住徐以方的腿,蹲在地上哭,訴説自己的悲慘遭遇。
比如説,親媽被拋棄在鄉下,他自幼是個沒爹照顧的孩子。比如説,年紀稍微大一點,被接到美國去生活,本見不到爸爸,天天被這叔叔那叔叔當放養的小狗一樣拴着,還動不動被揍得鼻青臉腫。
“阿姨,我們都是受害者呀!”jack謝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真情實。
徐以方微微動容。
據徐以方所知,謝潤秋對老家的子確實很不上心,極其地不尊重。否則,當初怎麼會讓那位原配夫人打電話給她,親口承認自己和謝潤秋沒結婚證,不算夫,還勸徐以方和謝潤秋結婚?
而謝潤秋這種男人,骨子裏就藏着唯我獨尊的自私,兒子對他來説,也不過是一件工具。
要説他多喜歡謝約翰,疼愛謝約翰,徐以方覺得不可能。
不過,謝約翰和她、和謝茂,絕對不是同一陣線的人。徐以方年輕時再傻白甜,吃了這麼多苦,長了這麼多年見識,也該明白現實了。謝約翰與謝潤秋的利益是捆綁一體的,誰都不能背叛利益。
“你來有什麼事?”徐以方問。
“我來看看弟弟。”jack謝抹了一把淚,“阿姨,去年我媽媽死了。”徐以方竟沒懂這個腦回路。你媽媽死了,你跑來看我兒子?你腦子有坑的吧?
不管jack謝好説歹説,徐以方面上應着,實則本不想讓jack謝和謝茂見面。她在二十年前犯了一個錯誤,她也已經為這個錯誤付出了半輩子的代價,當初寧可被謝潤秋肆意折磨欺辱都不肯留下,正是不願意讓兒子進入那個虛偽無恥的“和美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