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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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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光下,且長久地保持人形,所以謝茂能讓他出來辦事。

“石少爺。”米粉甚至能在衣飛石的矚目下淡定自如地打招呼,絲毫沒有被一眼瞪死的危險。

——須知衣飛石目前修為盡廢,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神目。稍微修行淺弱的鬼物,出現在他眼前就會化作灰燼。這是他獨屬於陰天子的威能,命裏帶着的霸道,穿着什麼皮囊,廢去多少修為都一樣。

衣飛石笑了笑:“你來了。”吃飯時,他與米粉簡單談了幾句。米粉很客氣,這種客氣顯得生疏。

衣飛石認為,米粉很可能還負擔着監視自己的任務,畢竟是隻鬼,耳聰目明,能瞬息千里,論及追蹤線索尋找逃逸目標,鬼比狗好用千百倍。

如此用心良苦周密,只是為了把自己拴在身邊。衣飛石念及此處,心裏也頗不是滋味。

他覺得,那是他算計謝茂的後遺症。如果不是他在小世界算計了君上,讓君上習慣了他數十年的陪伴,君上素來逍遙自在,萬事不縈於心,此時又怎會受此患得患失的煎熬之苦?

拍完夜戲之後,謝茂與衣飛石同乘一車回酒店。

謝茂的態度很平和,偶爾和衣飛石説兩句工作上的事,回房間之後,洗澡上牀,了一身汗。

——隔壁的房間安排好了。

謝茂沒有趕衣飛石去隔壁睡,衣飛石考慮再三,也不知道該不該離開。

他被要求按照“石叢”的模樣生活就行了。石叢大部分時間都睡在謝茂的牀上,偶爾謝茂不纏着他的時候,他就會回隔壁房間睡覺。

“石叢”的角被扮演得很完美,作為鋼鐵直男,隔壁的房間就像是避難的港灣,是“石叢”疲憊時的棲息地。

見他左右為難,謝茂沒找到自己的手機,問:“今天星期幾?”

“先生,今天週二。”被勒令不許再喊君上,衣飛石又恢復了從前的稱呼。

“以後沒有特殊情況,二四六你可以睡自己房間。”謝茂隨口説。

二人相處的時間居然被當做了工作制度,硬安排了下來。類似於打卡上班?衣飛石答應下來,私心裏覺得很荒謬,不過,他腦子裏一直重複着謝茂那句話。

我不愛你了,不關心你好不好,高不高興。你負責你自己,我負責我自己。……如果不是喜歡,誰願意和一個大男人擠在同一張牀上睡覺?獨自休憩多好呢。

衣飛石下牀默默穿上衣服。

房間裏亮着的依然是窗前的落地燈,悉的燈光,悉的氣氛,讓衣飛石有些難受。

前天晚上,他在這裏受過很嚴厲的體罰。昨天晚上,他在這裏確認了斬前塵的效果。

這淡淡的燈光描繪着房屋傢俱的輪廓,帶給衣飛石的全都不是美好的受。燈光就像是一種符號,帶着痛苦的記憶,深深地留在了衣飛石的生命中,或許,千百年後也不會被忘記。

謝茂卻能毫無所覺地一揮手清理了狼藉的牀褥,舒服地倒在軟枕之上,不忘叮囑衣飛石:“明天讓酒店給你做一張房卡。”他並不想天天去給衣飛石開門。

“是。”衣飛石已經穿好了衣服,默默躬身退了下去。

聽見房門輕輕合攏,門鎖落下,一直側身躺着的謝茂才翻過身來,看着他離去的方向。

暫時按住了吧?謝茂想。

不過,就他對衣飛石的瞭解,小衣可不是隨便放棄的人,主意正着呢。

——如果我是小衣,這種情況下,我會怎麼跑呢?

※出乎謝茂意料的是,衣飛石一直很安靜,沒有任何出格可疑的舉動。

他每天很老實地來服侍謝茂起牀,二人一起去拖車餐廳吃早餐,開主創早餐會,隨後開始一天的拍攝工作。拍攝點一次次地換,戲份一天天被補完,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結束每天的拍攝之後,衣飛石再和謝茂一起乘車回酒店,打卡上班,照謝茂規定的二四六休息,其餘時間他也很安靜地宿在謝茂的房中,有時候謝茂要抱着他睡,他也很平靜悉地伏在謝茂懷裏。

謝茂所説的“不愛你了”,對衣飛石而言,更像是一句解除詛咒的赦免。

藉此他反而能夠更安心地待在謝茂身邊,就如同此前數萬年,他始終以弟子臣下的身份隱身下處,懷揣着不可告人的小秘密,默默仰望追隨一樣。

他習慣了不被君上所“愛”。

那種偷來的愛,讓衣飛石不自在,且讓他深信自己必會遭到報應。

拍攝工作也完成得很順利。劇組上下對衣飛石的演技口稱讚,江湖人稱“石一條”。

——只要沒有對手掉鏈子或是工作人員失誤,從他拿到劇本到入鏡表演,基本上都是一條過。

電影和電視劇的拍攝節奏不一樣,很多老戲骨在拍電視劇時遇到要求不高的導演,一條過很容易,拍電影就不一樣了。任何細微的失誤放到大屏幕上都會變得無比清晰,耗費幾天只拍一場戲也很正常。

常常一條過,這就不僅僅是演技問題了,很多時候還得臨機應變救個場,順便帶飛所有對戲演員。

比如説,卯着勁兒想要先給衣飛石一個下馬威的楚揚。

楚揚在劇組裏人緣並不好。

這位常年混跡電視圈的中年演員,自視為“老戲骨”,走哪兒都端着架子,滿臉“我用演技碾壓你”的氣質,説話聊天也顯得太“清高”,常常一臉“我不稀罕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