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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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請示——大老闆批的伙食費,你有什麼意見?
度過了“包養初期”,衣飛石開始本職、兼職一起工作。
他每天都會像崑崙一樣照顧謝茂起居,拎着謝茂假裝從廚房燉的湯,開車送謝茂到片場,隨後就履行助理職責,跟在謝茂身邊隨時侍應。為了偽裝自己的身份,最初他表現得殷勤卻糙——很努力地想要討好老闆,但是服侍人的工作總是做不好,故意做一些不瞭解謝茂喜好的動作。
每次他裝樣的時候,謝茂都想笑。當然,拆穿是不能拆穿的,拆穿了就沒得睡了。
劇組的暗湧動,衣飛石都看在眼裏。
在謝朝時,謝茂就很喜好用飲食收買人心,在太極殿請閣臣涮火鍋,賞點稀奇古怪的美食給大臣……做得最大手筆的一次“收買”,就是他培育出的“神仙種”了。
人皆仰食而生。
衣飛石想,這大約是君上的本能。
君上喜歡看人們飽食滿足的模樣,那是活下去的希望。
“今天又得晚收工。”謝茂拿着拍攝程表,最近在趕程,“要不你先回去?”衣飛石明白謝茂的意思。這是讓他先回去睡一覺,片場忙完,謝茂回酒店還要“開夜車”。修行的謝茂當然不存在力不濟的問題,衣飛石目前是個“普通人”,所以,謝茂很體貼地讓他先回去休息。
二人都小心翼翼地維持着“石叢”這個普通人的身份。
謝茂是明知故作,衣飛石則認為自己不能餡。
不管衣飛石力多麼旺健,私心裏多麼想要陪伴謝茂,這會兒他就是個被包養的小司機,就算表現得想要陪伴謝茂,那也必須是“違心討好”,不能是因為他真心想陪伴。
所以,他很順從地點頭起身,服從了老闆的安排:“您大概幾點收工?我提前來接您。”
“我坐老方的車。”謝茂揮揮手。
現在劇組上下都隱約知道謝導的司機晚上常常睡謝導房間,隔音不大好的大牀還常常發出奇怪的聲音,謝茂在人前依然很守禮,並沒有對衣飛石動手動腳。
哪怕失去了對衣飛石的情,他依然記得衣飛石不喜歡這樣——他有很多理由懲罰刁難衣飛石。
衣飛石隱瞞了他很重要的事,衣飛石對他動手,奪走了他的愛情,衣飛石背叛了他們的情……衣飛石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足以觸怒謝茂,讓他報復。
如今的局面又讓報復變得那麼的輕而易舉。年少多金的公子哥與被包養的小司機,身份判若雲泥。無論謝茂想要怎麼羞辱衣飛石,這都是打斷牙齒和血的處境。這個世界對金主很寬容,對被包養者則永遠持有道德批判,人們喜歡看見被包養者被羞辱奚落、下場悲慘。
衣飛石永遠都沒想過,他將自己陷入了怎樣被動的局面。
他不在乎謝茂會對他做什麼。在他的認知裏,只要不影響計劃,謝茂可以對他做任何事。
他坦然地給出了自己,沒想過後果。
這當然是個好結局。因為,他託付一切的人,獻上一切的人,是謝茂。
謝茂對“石叢”不算太有耐心,可他依然尊重“石叢”。就如同他一向尊重衣飛石。
天氣已經漸漸地暖和了起來,衣飛石換掉了老土的皮夾克,穿上了謝茂讓吳悠送來的高定風衣,沒入夜中的背影與記憶中的“衣飛石”毫不相似,可謝茂已經認得很悉了。謝茂記得“衣飛石”,可記憶中沒有任何情,相比起那個跟他相處了幾十年的衣飛石,他好像更喜歡石叢。
鮮活的石叢。記憶裏是有顏,有氣味,有聲音,會在他耳畔息的石叢。
謝茂無意識地玩着手裏的鉛筆,正在回味今天早上的情,阿魯導演急急忙忙地過來:“謝導,管宣不見了。”
“不見了?”謝茂一時之間竟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怎麼會不見了?打電話了嗎?他的助理呢?沒有人跟着他?”在這個不成的風景區裏,晚上基本上沒有遊客行走,只有酒店工作人員和護林員。
林子裏有野獸。
謝茂立刻吩咐:“給他打電話。劇組裏體力活不近視的小夥子組織起來,五人一組,帶上手電筒和匕首,先去林子裏找一找。注意,不要走太遠,不要離開開闢的道路,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找人。再聯繫管委會,讓他們派幾個老練的護林員來帶路,不行馬上報警。”最近的派出所也在十公里之外,大半夜還是山路,報警還不如自己和找風景區管委會靠譜。
阿魯導演一副噎住了的表情看着他。
謝茂突然意識到,事情可能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他走了?”
“他前幾天就找我説要請假,我告訴他真的趕戲,擠不出來時間……”阿魯導演也算是見過不少大生小生了,影帝級別的演員也合作了幾個,真沒見過管宣這種奇葩。
這事説穿了也很現實,演員咖大,總能説服劇組妥協放人,演員咖小,就老老實實聽劇組安排。
——你他嗎請了兩次假請不下來,帶上助理買張機票一溜煙跑了,不告而別,這算個什麼事?
目前的拍攝地是1號拍攝點,預計拍攝時間四十天,當然,超期了,風景區的管委會也不會來趕人,再點管理費就行了。所謂趕程,趕的是天時。謝茂拍戲要求實景,只要暮三月的景,過了時間,風景區的花草水景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