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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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準岳母。
容舜立刻和家裏聯繫。
宿貞近半年已經很少出差,工作重心也轉移到大集團決策。她往年本不理會容家節家宴,今年她和容舜都在老宅過了節——反倒是已經成了鬼修的容錦華不能回家。今天初二,容家兒子都陪着媳婦回門,宿貞不回常家,恰好在家裏休息。
徐以方原本應該去香山別墅與太子一家過節,不過,這段時間生了嫌隙,她就待在宿貞家沒出門。
大年初二的京市通非常順暢,和往年一樣,大批務工人員回鄉過節,城市變得空曠。車輛很順利地抵達了宿貞家,只花了平常一半的時間。
別墅門口掛着燈籠彩燈,貼着聯福字,很有一派喜氣洋洋的節氣氛。
徐以方穿着一身衣就了出來,伸手抱了抱謝茂,責怪道:“你去哪兒了?一去小半年,連個電話都沒有。”謝茂順手將身上的羽絨服披在她身上,笑道:“外面冷。”宿貞也站在門口:“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謝茂依然客氣地稱呼宿貞,“媽。”宿貞臉有點僵。把我兒子捅了一刀遍地是血,養傷養到現在都沒從地府爬上來,你還敢叫我“媽”?臉皮咋這麼厚呢?她讓開門户,讓徐以方進門:“進來説吧。天冷,喝點熱湯。”謝茂沒有看見衣飛石。
如果衣飛石在家,就算他想避着自己,也不會讓兩位母親來接,他自己躲着不出面。
“小衣不在?”謝茂進門換了雙温暖軟和的家居鞋。
他找人找得理所當然,絲毫沒有“我差點捅死未婚夫”的罪惡。
宿貞丟了兒子小半年,這會兒沒拿鞭子糊謝茂臉上,還能撐着表面功夫來門口他,已然十分不容易了。聽謝茂理直氣壯地找衣飛石,宿貞就假裝沒聽見,一聲不吭。
“先吃飯。”徐以方輕拍了謝茂一下。
她是真的覺得對不起宿貞母子。要點臉吧,茂茂!沒把你告上法院判個故意傷害罪,那是親家母通情達理。
“誒,這是你朋友?”徐以方岔開話題慈愛地看着崑崙,“這是位仙長吧?如何稱呼呢?快請進。”崑崙正要照着這半年來學習的社禮儀和徐以方握手,謝茂道:“我請的司機。”於是崑崙就退後一步,鞠躬問候:“您好,太太。我叫崑崙。”宿貞原本看不出崑崙的身份。不過,半年之前,崑崙印出世時曾驚動天地,宿貞作為修士中的佼佼者,當然也聽見了那貫徹天地的“崑崙”二字。現在崑崙報了名,宿貞就大致明白它的身份了。
——不過,崑崙印就是隱盟盟主令這件事,已然是一個保存了近四百年的秘密,宿貞不知內情。
目前出世的神器之中,唯有軒轅劍能與崑崙印齊名。軒轅劍在中南府,崑崙印居然落在了謝茂手裏!宿貞陪着徐以方與謝茂坐在飯桌上時,再次覺得此時的隱忍是值得的。謝茂的強大再次超出了她的預期。
徐以方給謝茂盛湯添飯,容舜陪着吃了點飯,他最近忙,經常錯過飯點。席間説謝茂不在時發生的諸事。
第一件通報的事,當然是關於衣飛石。據容舜所説,衣飛石離開之後就沒回來,始終沒有消息。
黑貓告訴宿貞,衣飛石在地府養傷的事,容舜沒有告訴謝茂。他心中是有親疏遠近的,最初他在謝茂、衣飛石與宿貞之間,必然站宿貞。現在謝茂和衣飛石鬧了矛盾,他也必然站宿貞和血緣上的兄長。
正在吃飯的謝茂心情變得很不好。
這代表着他待會回了家,肯定沒法兒好好睡覺。甚至他在家等候一天,應該也睡不着想睡的人。
徐以方將拌好的醬菜推至謝茂面前:“這是外婆老家醃的蘿蔔丁,你嚐嚐味道。有些許辣味。”謝茂試了一口菜,漫不經心地想着,還需要在家等衣飛石嗎?這壞東西是下定決心要和自己分居了。
驅使人類配的慾望來自於生命繁殖的本能,只要人一沒有超五行身成聖,這種慾望就不可能真正戒除——它只能被某種更高級的慾望所壓制。比如修士追求修行中的快,比如普通人畏懼法律或名譽的制裁,也或許是因為愛。為愛守貞,是一種非常高級的情需要。
現在謝茂已經失去了為愛守貞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愛。守貞便無從談起。
容舜再彙報第二件事。羲和全須全尾地出來了。
桌上所有人都害怕謝茂會因此震怒,當初為了捉到羲和,謝茂、宿貞、容舜都出了不少力,還折損了不少前線暗線。羲和在多年前倫敦謀害容錦華一事上很難説清,這麼多年也始終覬覦道德天書,帶着境外修士與特事辦對着幹——他被帶回華夏,很大概率是死刑,哪曉得他居然正大光明地身了!
“他和特事辦做了易。現在他是特事辦的外圍成員。上面有指示,簽了內部特赦令。”容舜輕聲説。
哪曉得謝茂對此本沒興趣,點點頭,把碗遞給容舜,讓他盛飯。
容舜彙報第三件事。
與第一翻譯共用廠區的食品加工部門已經全線復工,被衣飛石發工資送回家休息的工人大部分都已經回來。拿錢回家休假當然很,但員工們也都不傻,衣飛石是一位很慷慨的老闆,薪水福利相當好,為了蠅頭小利丟了頂呱呱廠的飯碗,工人們覺得並不划算,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