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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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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呀。”小號版的鎧鎧蹲在太一鏡上,“君上做事滴水不漏,把這部分記憶抹去了。我記得,可是,我不能把記憶取出來,要不然不就被哥哥發現了?哥哥又不傻。”那看起來我很傻?謝茂將小玩偶似的白衣小童握在手裏。鎧鎧頓時就嚇傻了,一動不敢動。

謝茂直接將它的腦袋拆開,腦袋裏自然空空如也,不過,仔細看,能發現一小團由靈光與宿慧刻繪模擬出來的腦子。

按説人的記憶應該儲存在身之上,魂魄離體之後,失去了大腦的加持,記憶就會越來越模糊。

唯一不同的就是修士,修士能長久地記住自己不想忘卻的一切。鎧鎧是一道靈,它想要擁有記憶,就得給自己做一個腦子。謝茂直接檢查它的腦袋,就能知道它的記憶是否被做過手腳。

強行讀取鎧鎧的記憶當然不行,謝茂目前還沒有那樣的修為,識海也不夠深邃強大,無法容納鎧鎧的全部記憶。他只能把鎧鎧的腦子大略看一遍,發現確實有一些被抹去的痕跡,就在“君上”與衣飛石前後下界之前。

“君上”確實私底下和鎧鎧接觸過。

但具體説了什麼,除了鎧鎧沒人知道,那部分記憶被抹平了。

謝茂陷入了沉默。

從鎧鎧開口説第一句話,他就肯定鎧鎧在撒謊。然而,真正等鎧鎧把這個“謊言”説完整了,他反而擁有了一種很難描述的恍惚。鎧鎧所描述的一切,他聽在耳中,都有着彷彿全部經歷過的悉。

他失去或説埋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在拼命地警告叫囂,告訴他,鎧鎧説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嗎?那個在桃花溪水邊含笑望着衣飛石煉劍,忍不住伺機親近衣飛石的謝茂,不就和謝朝前幾世守着衣飛石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謝茂一模一樣麼?讓附靈封印了衣飛石的記憶,二人跌落下界從頭開始的謝茂,和今世趁着小衣天真無知就偷了他原本人生的謝茂,又有什麼兩樣?不都是趁着衣飛石不知事伺機誘拐麼?

鎧鎧説衣飛石暗中仰慕“君上”,謝茂沒看出來。他只看見“君上”對衣飛石很興趣。

至於衣飛石對“君上”是什麼情,這些子發生的一切就能證明了。恢復了記憶的衣飛石對謝茂只有畏懼、惶恐與不得不取悦的逢。衣飛石不肯承認前世的一切,分明恢復了記憶,卻對從前一字不提。

他甚至斬了前塵。

謝茂拇指指腹輕輕撫摩着自己的眉心,往裏三寸三分,就是紫府所在。

不久之前,衣飛石用一道鬼氣貫徹了謝茂的紫府,將他從謝茂的生命中徹底斬去。

謝茂失去了對衣飛石的愛慕之心,對此不會多麼痛心憤怒,也依然有那麼點不舒服——我就這麼讓你厭惡?對我嫌棄得過分了。旋即,他看見了自己手上的鮮血。那是衣飛石的血。

打滅了他的意識,讓元嬰主宰了身體,一切就不由謝茂控制了。但謝茂知道他做了什麼。

他用衣飛石的血,釣出了太一鏡,偷龍轉鳳摸走了鎧鎧的元靈。

——雖然,只是一個你版的鎧鎧。

謝茂的元嬰冷漠無情,卻並不是毫無思考能力。衣飛石攻擊了謝茂,元嬰主宰身軀後幾次攻擊都無法解除衣飛石帶來的威脅,哪怕他手持唯一能殺死衣飛石的玉翡劍,也被衣飛石輕鬆地避開了要害處。

他想要回太一鏡防身。只有太一鏡在身邊,謝茂才有自保之力。那必須要衣飛石的血才能釣出來。

至於為什麼要摸走鎧鎧?那不是元嬰乾的。在元嬰力竭渙散的瞬間,謝茂恢復了意識,他閉眼不動聲保持了沉眠狀態,順手換走了想要跟着衣飛石離開的鎧鎧。他不在乎衣飛石什麼時候發現真相,鎧鎧很想“撒謊”,或是“傾訴真相”,這不,才不到十分鐘時間,他就得知了鎧鎧想説的一切。

你不服氣,就來找我。謝茂看着滿手逐漸乾涸的鮮血,心中毫無波瀾。

一直以來都是衣飛石畏懼他,他從不害怕衣飛石。不管衣飛石修為多高,來歷多麼不凡。

他甚至很期待衣飛石殺一個回馬槍。如果小衣回來了,他能把我怎麼辦?再次搶走太一鏡?搶走這道附靈?還是抬起他的手,往我紫府裏再刺入一道鬼氣?謝茂嘴角微微下撇,眼神平靜幽冷。

在謝茂的額間留下了一點兒淡淡的血痕。那是他用手指撫摩眉心時,所殘留下的屬於衣飛石的鮮血。

鬼氣貫徹紫府的滋味,嘖。

※謝茂低估了玉翡劍給衣飛石造成的傷害。

走出別墅大門之後,衣飛石身形一閃,直入鬼府。他得道於九幽輪迴之地,輪迴池最是滋養傷處。

緊閉的鬼門隔絕了衣飛石與鬼府陰差們的,他孤獨地坐在輪迴池畔,輕輕將臉貼在那塊看上去濕潤的石頭上,腹間創口依然有少量的鮮血滴滴答答落下。

這道深邃的創口讓他神傷,力弱。哪怕使盡了力氣,也不能痊癒。

衣飛石知道會是這樣的後果。

他可以不接這一劍。以謝茂目前的修為,只要他不願意,謝茂本刺不中他。

問題在於,衣飛石不能不願意。

面對謝茂,他的心始終是虔誠而馴服的。若非不得已,他從不違逆謝茂的意思。

為了保證計劃順利完成,衣飛石已經躲過了這一劍所刺向的要害,非要輕飄飄化解攻勢使自己絲毫無損?那就不是為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