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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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肌悍的小臂,腦袋就枕在這雙赤的手臂上,懶洋洋地歪在被豔陽曬得温暖舒適的大青石上,翹着腳,似乎在享受的愜意,又似乎在欣賞眼前的美景。】【那時候的衣飛石看上去很年輕,臉上帶着天真與稚氣,背直如劍,雙手捏起劍訣。】【玉翡劍宛如一道長虹,在劍訣的指引下,照着衣飛石的心意肆意轉。】【衣飛石在煉劍。】【風吹過,桃花簌簌而下。】【剛剛開始祭煉玉翡劍的衣飛石在漫天桃花的飛舞中略顯緊張。——並非由他親自煉製的玉翡劍很傲嬌,在空中肆意飛舞,並不絕對服從他的命令。他努力想要做到謝茂所示範的效果,速不達,玉翡劍失控了。】【劍鋒劃破衣飛石的肩膀,繡着符文的法袍在玉翡劍的鋒鋭下一觸即裂。】【幾乎在同時,謝茂就站在了衣飛石身前,控住了不聽話的玉翡劍。】【紛飛的桃花落下,眼看就要沾在衣飛石的肩膀上。】【謝茂不耐煩地吹了一口氣,桃花飛出去十萬八千里,衣飛石肩上裂開的傷口瞬間痊癒。】……
分明是來自於鎧鎧的記憶,謝茂看着卻覺得似曾相識。
“親親就能止血了。”鎧鎧在一旁堅持地説。
謝茂很清楚那就是吹了一口清氣。
儘管他和衣飛石的位置站得很近,儘管他的嘴似乎離衣飛石的肩膀也很近,但那肯定不是親吻,就是很單純地吹了一口氣。——就和他前世藉口與衣飛石切磋武藝,一雙“兇狠”的拳頭在衣飛石膛上拼命“捶打”一樣,無比地單純。
謝茂不懷疑這份記憶。
鎧鎧的記憶被放進了太一鏡中重現,如果這份記憶有一絲不實偽造之處,太一鏡必然會識破拆穿。
那證明他和衣飛石確實擁有着他所不知的前一世。
在前一世,他的衣飛石的關係也很親密。修真之人,最親的不是丈夫子,而是道侶。最看重的後輩也不是血脈親生,而是承繼道統的嫡傳弟子。那段記憶中,謝茂親自教衣飛石祭煉玉翡劍,守着衣飛石修行寸步不離,很顯然,衣飛石既是他的弟子,也是他的道侶。
和許多修真小説電視劇中的“道侶”概念不同,道侶是個很寬泛的概念,同道修行之侶,皆稱道侶。
道侶之間非常親密。這種親密與凡間夫愛侶之間的緣關係不同,道侶之間親密在於彼此瞭解對方的修行,瞭解對方的道,並在彼此修道的途中相伴相助。修真之人在入定破妄時,常常需要坐關,這種關鍵時刻就需要道侶守關保護。
衣飛石祭煉玉翡劍時,謝茂守在一邊,這也是一種守關保護。若衣飛石有滑落左道的危險,謝茂立時就能發現糾正。——若是同輩小友互相看護也罷了,謝茂明顯修為極高,他肯陪着衣飛石做這麼基礎的練習,二人關係必然十分親密。
謝茂對這份似曾相識的記憶若有所思,彷彿還沉浸在和煦的美好之中。
衣飛石用沾血的手扣住了太一鏡。
太一鏡是上古神器,確有神器之威。衣飛石也並非普通修士,他是有聖號的輪迴之主。
他的鮮血準確地捂在了太一鏡的鏡面之上,原本溢着古舊光芒的太一鏡瞬時黯淡了下去。謝茂此時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絕對的等級鎮壓之下,謝茂此時很難對衣飛石的行動進行實際干涉,但凡衣飛石不肯讓他,他就拿不住衣飛石。
“先生,它在撒謊。”衣飛石對謝茂依然恭敬,對鎧鎧就不怎麼客氣了,一把摁在地上,拆了它的腦袋。
“它不是我的弟弟,它只是……”衣飛石拿着鎧鎧與身軀分離的腦袋,一絲鮮血也無,鎧鎧臉甚至沒有半點痛苦之,還在衣飛石的手裏東張西望。
“它是一道靈。”謝茂指了指他的手,發出警告,“把它拼回去。我沒有前世的記憶,不代表我傻。”衣飛石一隻手扣着被神血玷污的太一鏡,一隻手抱着鎧鎧的腦袋,垂首沉默。
這種沉默就是抗拒,違逆,不願遵從吩咐。謝茂幾輩子的臉都在這幾天丟光了,心想,反正我呵斥你也不聽,算了,我也不嚷嚷了。他起身走到衣飛石面前,抓住鎧鎧腦袋上梳得一絲不苟的圓髻,稍微使力——提不動,衣飛石抱着鎧鎧的腦袋不肯給他。
“你鬆不鬆手?”謝茂問。
衣飛石與他僵持片刻,終究還是在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目光中敗下陣來,胳膊一鬆,鎧鎧腦袋易手。
謝茂再伸出另一隻手,放在衣飛石面前索要:“鏡子。”衣飛石依然不想給,膽氣已弱,低聲道:“神器已污了,我洗乾淨再還給先生。”謝茂被他這不要臉的説辭都氣笑了,催促道:“我對你伸了手,怎麼?要我求你一句,向你討要?”衣飛石不可能再讓鎧鎧向謝茂漏任何前世之事。施加在謝茂身上的前塵法並不太牢靠,在謝朝時就險些失效了,因此謝茂的怒氣崩壞了鎧鎧設置的系統,換句話説,險些解開封印的謝茂差點就把鎧鎧死了。
目前謝茂和衣飛石並未照着衣飛石所設計的軌跡去小世界輪迴,鎧鎧控制不了謝茂和衣飛石的轉世,謝茂獨自回到了真實世界的史前時期,鎧鎧只能把衣飛石送到謝茂身邊——這一切都是謝茂的怒氣所導致的失控。
前不久,衣飛石與鎧鎧趁機加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