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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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飛石不同,謝茂在消除遊戲裏可謂輕車路,輕輕鬆鬆地蹦躂上一格,偶爾也會側移,移動身邊的各果凍使之消除。跳到最高一層時,謝茂突然回過頭來,超越了二維的概念,對手機屏幕外的衣飛石招了招手。
他在遊戲之內,和衣飛石沒法語言,只能招手。
那意思很明確,來,我等你。
衣飛石渾身上下都疼。
不過,謝茂讓他去,別説只是個消除遊戲,下刀子的遊戲他也不會原地待着不動。
回想着剛才被謝茂帶走的覺,衣飛石很順利地找到了進入遊戲的方法,猛地越過了那層薄膜,又重新回到了面板中央。謝茂迅速會跳,消除積分瘋狂捶打,衣飛石忍着被淬鍊的苦楚,也朝着上面努力地跳——他從不會被動地等着謝茂來找他。
謝茂在他上面一步停下,説:“上來。等你。”衣飛石深一口氣,用盡了全身力氣拼命一躍——原地不動。
“我們在這個遊戲裏不為闖關。第一關的面板反而更好。”謝茂説。
第一關非常簡單,只有四種顏的果凍,隨隨便便就能消除一大片,積分擊打宛如雨下。
衣飛石明白謝茂的意思。不着急闖關,謝茂也不會去下一關。他們都會在這個面板裏蹦躂。他可以慢慢地跳。實在不行又掉出了遊戲,再自己進來就行了。
“我等你嗎?”謝茂問。
“不用。”衣飛石咬牙拒絕。
謝茂停下等他,沒有果凍被消除就不會有積分擊打,能夠減少衣飛石很多阻力。
然而,衣飛石不想耽誤謝茂修行。
一直慢條斯理修行,不住提醒他緩緩圖之的謝茂,一反常態到遊戲裏淬鍊打磨,當然是因為來歷不明、目的未知的“系統”。他不能替謝茂分憂也罷了,豈能再扯謝茂後腿?
謝茂果然不再停下等他,又開始在面板裏上下左右蹦躂。
果凍duangduangduang地消除,煙花亂炸,積分亂飛。衣飛石被捶得頭暈眼花,不住下掉。
第二次依然沒能蹦達出一步,衣飛石就掉了出去。
迴歸本體之後,衣飛石汗如雨下,在外的手腕胳膊頭頸都有了些隱隱的淤青。他解開衣裳察看,渾身上下遍體鱗傷。
手機遊戲裏的謝茂還在不斷地蹦躂。
衣飛石看着謝茂彷彿輕鬆的步伐,咬牙還想再次進去。
已經進不去了。
這是個修行訓練遊戲,不是殺人遊戲。檢測到衣飛石已經到了極限,遊戲拒絕納他入內。
衣飛石只能找出謝茂給他的傷藥,化水服了。身上的瘀傷很快就消失了,神上的消耗卻很難補益,衣飛石又找了幾樣藥來吃,遊戲仍舊不讓他進去。
很顯然,這遊戲檢測的標準是神損耗,身體傷患倒是其次。
衣飛石無奈地坐在沙發上,看着謝茂修行。
謝茂玩了足足一個上午才出來,中午十二點,準時來陪衣飛石吃午飯。
“先生,”衣飛石不放心,上前察看謝茂的身體。
“吃藥了?我看看。”謝茂湊近了聽衣飛石的氣息,平穩安然,體內傷患都被藥物治癒了,“修行時不要嗑藥,後基不穩。裏邊的淬鍊對筋骨肌都有好處,你用修法慢慢養。《拾鬼術》裏《內晦篇》就有記載,不必我教你吧?”
“是。先生,您這樣……”衣飛石都不必看謝茂的衣服底下,謝茂手指頭都快青了。
“一上來就得猛了點。沒關係,過兩天就好了。”謝茂渾然未覺,修行豈有不辛苦的?隨手撿個天材地寶,躺着就能天下無敵,有這種好事你給我介紹介紹?
二人沒有回現實世界,就在公寓裏吃了一頓行軍飯盒。見謝茂渾身是傷,衣飛石心疼得眼睛都紅了,不讓謝茂碰一下筷子,一勺一勺喂他吃飯,榨了果汁拿管喂他喝。
謝茂本來就被他伺候慣了,也不覺得怎樣,一邊吃飯,一邊重新挑遊戲:“等你能跳格子了,我帶你去別的遊戲,這個怎麼樣?末打喪屍的,比跳格子好玩。不過,走路比跳格子難,跑步比走路更難,不着急,且慢慢來。”衣飛石默默地想,您這玩遊戲的沉浸式體驗,秒殺現在吹得天上地下的vr遊戲啊……
就是疼了點。
※謝茂帶着衣飛石沉“遊戲”之中無法自拔,主食組三天兩頭都找不到人,只能發短信。
專案組找白小青的行動還在進行中,分析大數據已經有了從前白小青的行動軌跡,然而,白小青大約是被那支竹笛驚住了,近期並未作案,特事辦也找不到她具體在什麼地方,只能持續監控等待。
炒麪提醒謝茂,已經一週時間了,該回老巢給主食組講課了。
九爺也打了電話來約飯,説話很客氣,千恩萬謝。
在劉奕被治癒之後,謝茂就曾提過要劉奕跟在身邊幾年,家裏恐怕照顧不好,九爺不信,藉口家裏長輩掛念,把孩子接了回去——謝茂能理解他的想法。
九爺是個很愛孩子的家長,如他那樣的身份,別説孩子,老婆都能養七八個,會缺孩子嗎?可他就只有劉奕這麼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孩子,還認認真真地親自照顧着,並未完全甩給保姆和治療師。
劉奕患病之時,九爺只求孩子能痊癒,什麼條件都肯答應。現在孩子恢復健康了,他當然捨不得把孩子扔給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