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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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已經有大半個小時,他喂劉奕喝了一點智慧茶,在鏡前整理衣裝,隨謝茂一起到酒店大廳等候。
希望不出幺蛾子。衣飛石心想。
第398章鄉村天王(157)酒店大堂里人來人往,謝茂和衣飛石沒有在大堂休息,立在門前等候。
他倆低聲判斷徐女士的情況,光從照片上來看,徐女士確是生病了。
生病不要緊,祛病咒作用強大,總能治癒。只是她對謝茂那條短信的反應顯得很不正常。
這麼多年對兒子不聞不問,好像沒這個兒子,謝茂才和她聯繫不到半小時,她就匆匆忙忙飛車趕來,這麼自相矛盾的事,正常人做不出來。
——她對兒子的冷淡,不是兩天,兩個月,是整整二十年。
如果她真的在乎謝茂,這麼多年她幹嘛去了?如果她本不在乎謝茂,今天這麼着急趕來,是不是也有着圖謀呢?當然,謝茂和衣飛石都不願把徐女士往不忍言的方向去揣測,衣飛石覺得,或許徐女士與宿貞一樣,有着無法求助也無法言説的苦處,因此只能對兒子遠遠地看着?
謝茂對此只是哂然一笑。宿貞是這種人,徐女士……不大像。
率先趕到的不是徐女士的車,而是拿着內衞證件的六人安保小組,和酒店做了涉,提前拿到了賓客名單,並暫時封掉了三號門與附近的電梯與消防梯。察覺到謝茂在門口等候,一個個頭不高、留着短髮的內衞上前詢問:“你好,我是徐女士的安保主管,這是我的證件——您就是謝茂吧?”謝茂看了他的證件,赫赫有名的某團軍官證,號稱內衞。徐家對徐女士還算上心。
“我是謝茂。”
“徐女士三分鐘之內就到。您走這邊。”安保人員帶着謝茂前往三號門。
和太子不同,徐女士出行顯然沒有封路的特權,不過,她出門也是一支車隊,前哨後衞,保護得相對嚴密。車隊在被封閉的三號門前停下,十多個穿着便服的內衞下車建立警戒線,確認安全之後,徐女士乘坐的那輛車才開啓車門。
率先下來的是徐女士的隨行醫護人員和助理,她自己急急忙忙地下來,看見謝茂之後,又不大自在地絞緊身上的開衫,掩住瘦弱的身軀。更像是忐忑不安被法官審視的囚徒。
好不容易走近謝茂身邊,她看着謝茂的臉,説不出話來。
“媽媽,”謝茂毫無心理障礙,張口就來,“外邊風塵大,回房間坐。我給您切瓜。”徐女士被他一句媽媽喊得滿眼淚花,一邊點頭,眼淚一邊啪嗒啪嗒地掉。
謝茂很習慣地伸手扶她。每個媽媽都需要兒子的擁抱,給媽媽一個擁抱,就能得到媽媽的一切——為人子女就是這麼佔便宜。徐女士被他扶着走着路都發飄。母子二人相攜向前。
衣飛石沒有上去湊熱鬧,這母子倆自己都還沒清楚呢,他再上去不是添亂麼?
隨在身後的他注意到,謝茂靠近徐女士的時候,隨行的醫護人員都很小心地關注着徐女士的動向,顯得很慎重。這種緊張和慎重掩蓋住了應該有的樂見母子團圓的欣。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為了接即將到來的徐女士,衣飛石打電話索要了酒店保留的頂層套房,專門待客。
電梯直達頂層客房,鮮花空調果盤都已經準備好了,謝茂扶徐女士在客廳坐下,衣飛石含笑打了招呼,打開兩扇窗户。徐女士的安保人員也已經檢查過了房間,確認安全。
謝茂説了給徐女士切瓜,實則並沒有切隨身空間裏的白果智慧瓜,只將檢查過的果盤端來。
——就徐女士身邊如此嚴密的安保等級,他不會給自己找事,隨便給徐女士吃“來歷不明”的東西。這媽心裏到底怎麼想的,還是兩説。真要在他跟前出了事,他説得清?在徐家人眼裏,他不過是徐女士存在的附庸,一旦他涉嫌傷害徐女士,什麼表弟外甥親戚,都不算。
果盤是切好的。
謝茂順手將銀叉戳在果上,他習慣將銀叉從果的正中心戳下去,眼準手穩,黃金分割。
誰都沒想過謝茂習慣地戳果,這也能戳到徐女士的心窩子裏!
看見謝茂隨手習慣的動作,她眼中有了一絲朦朧的淚光,雙瞳失去焦距:“一模一樣。你和他一模一樣。他也是這麼叉水果,差一點點都不行,必須叉在正中央……”隨行醫護人員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一個三十多歲非常質樸的女醫生上前安撫她:“女士,您要分清楚現實和幻想……”她利索地拿走了徐女士手裏的銀叉,給背後的護士。
護士則立刻取來低温藥箱,取針劑,給醫生。
徐女士反手推開女醫生,細弱的聲音變得尖鋭:“走開,我不打針!我很清醒!我來看我兒子,我不打針!”
“女士,您目前情緒比較動。我保證這支針劑只幫您控制病情,絕不會阻礙您和少爺……”女醫生耐心地和她溝通。
徐女士臉蒼白瘦弱憔悴,行動力卻很驚人,她看似緊繃着一線和女醫生談判,聆聽着女醫生的每一句話,然而,就在女醫生説話中途,她突然起茶几上的果盤,朝着護士手裏的針劑和她帶來的低温藥箱砸去——那叫一個兇殘勇猛!
因為距離太近,守在旁邊的內衞都來不及營救,衣飛石眼疾手快起一個抱枕墊了一下,護住了護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