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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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可好了。”

“又吃小龍蝦？”常燕飛抗議。

“你可以吃烤串兒啊。”童畫説。……難得宿貞有興致，謝茂和衣飛石也不能掃興，一行人找了家燒烤店，熱熱鬧鬧地吃宵夜。

容舜很擔心宿貞吃不慣小店的重油重鹽的吃食，也擔心宿貞嫌棄小店裏桌椅板凳上的油污，哪曉得宿貞下車之後，就跟童畫直奔冰櫃處，練地點菜點酒，還問衣飛石:“飛兒，你不減肥了吧？都能吃吧？”隔壁幾桌客人都回頭，看見衣飛石那削瘦悍的身材，頓時都無語了。

您這直接能去當哨兵的身材，還需要減肥啊？半大小子，一頓宵夜能吃半隻羊吧。

衣飛石含笑道:“不減了。都能吃的，您隨便點。”

…

…沒多久，烤串上來了。衣飛石微笑着把宿貞遞給他的幾串羊子進了常燕飛的盤子。為了不引人注意，他還給容舜也分了幾串雞爪。

謝茂在旁悶笑。

宵夜吃完，容舜送宿貞和童畫回家，常燕飛則跟着謝茂、衣飛石住酒店。

洗漱上牀已經是夜裏近三點了。謝茂還要嘲笑衣飛石:“隨便點，哈？”

“常表哥倒是愛吃。”衣飛石伸手摟住謝茂，二人貼得很近，黑暗中，彷彿能聽見彼此血脈突突躍動的聲響，“媽媽好像有點喜歡阿舜了。”

“能不喜歡嗎？容舜那一板一眼的行事，跟宿女士如出一轍。”謝茂冷眼旁觀，一語中的。

任何孩子在成長過程中都需要一個榜樣，有些效仿是有意識的，有些則是無意識的。容舜生長在容家，可供他學習的“榜樣”並不少，只是常年對宿貞的憧憬渴盼，讓他下意識地選擇了宿貞做對象。

宿貞不瞭解容舜，容舜對宿貞的瞭解則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那是他多年孺慕學習的榜樣。

容舜本身是個很難讓人討厭的人，他出身高貴卻不咄咄人，受過冷暴力所以對多數人充滿善意，遇事不抱怨不責怪，能承擔責任也能給出解決方案，不管是親人朋友同事領導下屬，任何角他都能做得很稱職。

一旦宿貞能放下成見，平和地看待容舜，她甚至會比其他人更喜歡容舜。

——因為，容舜就照着她的某些特質去努力，十年如一地將自己打磨成更好的人。

宿貞這麼驕傲的人，怎麼會不喜歡自己呢？

“阿舜和童姑娘訂婚，我們送些什麼呢？”衣飛石又想這個問題。

謝茂差點都要睡着了，聞言也沒不耐煩，摟着衣飛石的胳膊緊了緊，柔聲説:“自然送一份大禮。這事兒你就不必心了，我有數。”他很喜歡這種氣氛。老夫老家長裏短，正經過子的覺。

衣飛石翻來翻去睡不着。

“怎麼了？”

“……烤羊寶。”衣飛石不吃內臟，羊子被他分給了常燕飛。

哪曉得宿貞這媽有點坑，還點了烤羊寶和烤羊鞭。烤羊鞭被童畫半路截胡，放進了容舜的盤子，當時滿桌子都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宿貞還説:“多回家來，媽給你補補。”容舜差點沒囧死。

剩下幾串烤羊寶，全給衣飛石吃了。——沒人敢往謝茂盤子裏放。

這玩意兒就算補，也只能自己點或是老婆給點。衣飛石也不敢給謝茂吃啊，晚上還睡不睡了？

謝茂伸手摸了摸，曖昧地笑:“這麼神效？”衣飛石貼在他身上輕輕吐氣:“昨天忙，前天也忙。”

“哦，這是埋怨老公冷淡了。”謝茂翻身壓在他身上，温柔地落下一個吻，“今晚不忙。”※忙到天矇矇亮，謝茂還不肯下牀，電話響了。

啓平鎮的朱警官打電話來，口氣中充滿了遺憾:“謝哥，陸紅昨天晚上跳樓自殺了。”謝茂停下了動作，靜靜聽朱警官説明了情況，掛斷電話之後，他低頭親了衣飛石一下，起身坐在牀邊，沉默片刻，説:“那個呆呆的女孩子自殺了。”衣飛石耳力不錯，離得那麼近，朱警官説什麼他都聽見了。

他是從謝朝來到新世界的老古董，見過無數死貞死節的所謂“烈女”，對這些女人，他從來都看不起。人活着多不容易？只有在邊城見過那些掙命努力求活的邊民，才有資格説生死。

謝茂居然會為了一個軟弱女子的自殺而沉默，這件事就讓衣飛石很不理解了。

不管謝茂怎麼想的，衣飛石還是隨之起身，從背後抱住謝茂，安道:“先生，人死不能復生，要麼我們這就回啓平，送她一程……”

“她不是重點。”謝茂確實不在乎軟弱自殺的女孩子。強者很難對弱者的痛苦同身受。

這就像是一個常年刀光劍影中拼殺傷痕累累的女將軍，本理解不了閨中弱女被蜂扎一下就哭得梨花帶雨的痛苦。我挨一刀都好好兒的，你就那麼小個眼兒，哭個啊？同理，謝茂和衣飛石也理解不了小呆姑娘自殺的絕望，那些能傷害迫小呆的一切，對他們來説都不算個事兒。

這種同理心是不可能擁有了。但是，沒有同理心，人還有公心，懂得何謂正義。

大多數人對一件事的看法，其觀點都來自於自身的站隊。

汽車撞了不按道行駛的電動車，常常開汽車出行的人會討伐騎電動車的不守通規則，常常騎電動出行的則抱怨道路太窄，非機動車道坑窪不平，限號騎電動車不限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