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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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陛下,臣不在陣前……”陳朝現在只開了襄州一個戰場,衣家所預料的潭州、羋州的戰事,此時都還在醖釀之中,誰都不知道具體會是怎麼個情形,連陳朝是會攻打秦州還是雲州都不知道。
“小衣。”謝茂摸摸懷裏少年的鬢角,“咱們都得忍耐兩年。”衣飛石被他摸得半邊臉頰癢酥酥的,聲音越來越小:“臣不委屈。陛下不必……”
“朕現在是不能動林附殷。你等着,明朕就召林附殷他小兒子進宮,每天照三頓打!”媽噠,你敢打朕心愛之人,朕難道就不能戳你的心尖尖了?什麼?帝王氣度?成何體統?就準你臣下耍無賴,欺負朕之明珠珍寶,不準朕反擊了?
衣飛石被他這麼無賴的報復方式驚呆了,打林相小兒子?這、這……雖然覺得林小公子無辜的,不過,暗地覺得很,怎麼辦?這一點兒小惡在衣飛石心裏翻了翻,到底還是忍不住,勸道:“陛下,您為君父,萬民百官皆陛下臣子……”一句話沒説完,謝茂就輕輕捏住他的嘴:“人家都欺負你了,你還替人説情。打得是不疼?”衣飛石含糊不清地説:“冤有頭債有主……”謝茂看着他在自己指尖不住動的嘴,很想親一下。
兩人都察覺到氣氛中的旎,衣飛石不動了,謝茂就盯着他。短暫的僵持之後,謝茂輕咳一聲鬆開了捏住衣飛石嘴的手,指尖彷彿還殘留着那一點兒温熱曖昧的觸。
衣飛石低頭不肯再看謝茂,問的話卻很直接:“臣在別院候了多,陛下不曾來。”言下之意,我在別院等了多,隨時恭請陛下臨幸,那時候你不來,現在我都趴着起不來了,你才想起要睡我?是不是有點不分場合?
謝茂真被一口氣嗆住了,咳了兩聲才尷尬地説:“朕安置你在別院,是心疼你一早一晚去中軍衙門辛苦,那地方不是離着近麼?——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要你隨時侍奉牀笫。
短暫的沉默之後,衣飛石抬頭,看着他的雙眼,問:“臣萬死。敢問陛下,不是那個意思,那麼,陛下待臣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還小……”
“臣長兄十五歲時,已獨領三千輕騎,斬首四百級。十六歲與阿嫂成親,次年就有了兒子。陛下,臣不小了。”謝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説衣飛石小,除了小衣確實年紀尚少,也是因為他覺得小衣心智也不夠成。
一個人在十五歲時做下的決定,二十五歲時會不會後悔?三十五歲時會不會後悔?一輩子那麼長,總要再認真一些才好。如今謝茂努力壓抑着的,並不僅僅是生理上的衝動。一旦他和衣飛石開了,那就是一輩子的約定。他不可能忍受衣飛石的“後悔”。
什麼合則聚、不合則去,!在謝茂的心目中,本不可能和衣飛石和平分手。
他憋了兩輩子了,你憋兩輩子你變不變態?只有謝茂自己才知道,他藏在心內的控制慾有多麼瘋狂。一旦衣飛石答應跟他在一起,他死也不會放手!
這種極度控制的慾望早有肇端,否則,他為何非要在權位上壓住衣飛石?
謝茂瞭解自己。他喜歡衣飛石,重視衣飛石,也不願自己的瘋狂傷害到衣飛石,所以他必須慎重、慎重、再慎重,為此不惜一直壓抑着本能,慢慢地等待衣飛石長大。
他會給衣飛石選擇的權力。
長大後的衣飛石若始終不願意,他仍會和前兩世一樣尊重衣飛石的選擇。
——不管任何時候,他都不會真的強迫衣飛石雌伏。
可是,若這一世,衣飛石對他點了頭,對他真心實意説了甘願,他絕對絕對不會放手。
這壓抑了兩世的渴念與偏執,謝茂對衣飛石解説不了。然而衣飛石被他來去也有幾分脾,這時候非要求一個説法,他只硬邦邦地鎮壓:“朕説你小,你就是小。”自來玩孌童的,多是喜愛十四、五歲的少年,皇帝居然是真的嫌自己小?
衣飛石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陛下喜歡的不是孌童,而是赳赳丈夫?那自己這樣確實是有點不夠看,還得再長兩年。
思及此處,他莫名其妙就想起父親説他“皇帝”的話,竟有點不好意思。
這要是上下反了的話,自己剛才問皇帝什麼意思不意思的那番話,是不是就顯得有點太着急無禮了?
衣飛石鬧了個大紅臉,低頭不敢再看謝茂,賠罪道:“臣萬死。”衣飛石一直以為,皇帝是要自己在牀笫間充作婦人。謝茂對他的每一點兒好,都像是一張編織得密密麻麻的網,四面八方朝他撲襲而來,他則是被困在其中的獵物,總有一會被皇帝扒皮拆骨、吃入腹。
雖説人在軍中,對男男之間的事也見得多了,可他畢竟生下來就是丈夫,雌伏這樣違背本的行事,做起來終究頗為牴觸。他願意給皇帝睡,心底也隱隱覺得自己是做了犧牲。
現在嘛……衣飛石低着頭,腦子裏閃過皇帝俊雅瀟灑的模樣,他覺得,他佔便宜了。
作者有話要説:傻白甜小衣:嘿嘿,佔便宜……
謝茂:這二傻子……這篇主攻文我才是一番!你看看自己的劇本,你看看自己的片酬!你醒醒啊小衣笨蛋!
傻白甜小衣:嘿嘿,佔便宜……
謝茂:……算了先讓你傻樂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