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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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症監護室住了十多天,清醒之後,又自殺了一次。
容策向她保證,他的仕途不會受到影響,照片也已經被控制住了,她才安靜下來。不過,從此之後,她拒絕和所有人説話。更不想看見兒子。——這是一個母親的羞恥心。
容策沒有迫她。把謝紫初接到京郊別墅,安排好保姆護工以及保鏢,他就出來了。
他只有一天假。夜裏飛機趕回成省,明天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
“廳長,這是剛收到的消息。”負責容策私事的楊秘書遞來手機,加密信箱裏,躺着一份電子檔文件。
容錦華和容舜的親子鑑定報告。這是一份很陳舊的鑑定報告,意見書發函時間是容舜出生前後。很顯然,當初容衝就是拿這份文件説服了容毅,讓他放棄繼續尋找宿貞丟失的親兒子。
容舜是容錦華的私生子。
還有什麼報復,比這個事實更能讓宿貞痛苦崩潰?
容策將這份文檔下載好,做了兩個截圖,一一編輯清晰,放進了信息編輯欄,隨後,他在收信人的那一欄裏,找到了宿貞的電話號碼,緩緩點了確認。
圖片傳輸中。
已送達。
楊秘書是容策的私人秘書,和容舜關係也非常好,對此略不忍心。
容策沒有這種顧慮。
這個消息對他來説,非常完美。
容舜是容錦華的私生子,對宿貞是個絕大的打擊,這份鑑定書,同時也能解決容舜此時的困境。
容家上下都在傳言,容舜不是宿貞的親兒子,容錦城已經準備收拾“身世不明”的野種了,這份司法鑑定意見書,能夠讓容舜重新在容家站穩。容舜確實不是長房嫡子,可他依然是長房的兒子。
容策並不想放棄這個盟友。
不僅僅是盟友。容策看着已經放出去的圖片。他不想放棄這個自幼關係極好的堂侄。
“把原件準備好。隨時準備給宿女士送過去。”容策冷漠地關掉手機。
把二房攪得天翻地覆還想全身而退?做夢!
※容舜親自開車送謝茂、衣飛石和小招兒回了酒店,衣飛石客氣地留他喝茶。
見謝茂皮笑不笑的臉,容舜哪裏還敢不識相?連忙説不了,時候不早了,要回去做晚課。衣飛石對此十分欣賞,讓他早上沒事可以過來上課——功課丟了小半個月了。
才關上門,謝茂上前摟住衣飛石:“小衣……”要抱抱。
電話響了。
這種時候,莫説謝茂不肯放手,衣飛石也不想管什麼電話。
——反正他又不管宮了,闖宮造反這事兒也輪不着他管,天大地大,還有什麼比皇帝大?
等兩人在浴室裏洗了香香,在卧室裏親了白白,舒舒服服摟在一起氣時,衣飛石才懶洋洋地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他記得電話響了兩次。打開未接電話列表,都是宿貞打來的。
“我給媽媽回個電話。”衣飛石將電話回撥。
電話已經沒人接了。
這讓衣飛石微微皺眉,坐了起來,再給宿貞的微信號發了語音通訊,還是沒人接。
謝茂用手指尖在衣飛石的背上撫摸,玩衣飛石淌下的汗珠,一滴汗水很容易就被他戳沒了,他又另外尋找目標,去戳肩胛骨下的漏網之魚。戳夠了就用被子擦乾淨,歪頭抱了上去貼着:“怎麼了?”
“媽媽沒接電話。”衣飛石隱隱約約覺得不大妙。
“也許在洗澡。”謝茂摟着衣飛石磨蹭,想讓他睡下來,“也許賭氣了。你不接她電話,她也不接你電話。要不,你再打一個?”衣飛石哭笑不得。宿貞對兒子一直很縱容,怎麼可能是和他賭氣?
他再次撥打宿貞的電話。
謝茂本覺得有什麼大問題。災難片都演過了,家庭倫理劇就隨便演一演吧?正要纏着衣飛石搗亂,東摸西摸,他的電話也響了。衣飛石幫他拿電話:“是阿舜。”
“這麼晚了……”謝茂將電話接起。
電話裏是很濃的氣聲,久久沒有説話。
“阿舜?怎麼了?”謝茂也不鬧了,跟着坐了起來。
【剛才媽媽取走了我一管血。】容舜凌亂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似是強忍着崩潰,【謝先生,您説丁主任是我的親生母親,您還知道更多嗎?您知道……誰是我的爸爸嗎?】“我知道。”謝茂將電話開了免提,示意衣飛石下牀穿衣。
【那您……那您告訴我!他到底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謝茂輕笑一聲,“你知道現在幾點了?”衣飛石覺得,就算容舜強忍着沒崩潰,也要被謝茂這一句話崩潰了。謝茂的聲音瞬間變得嚴厲無比:“三更半夜隨便打我的電話,我是你的小幺兒?馬上過來。你老師要見你。”電話那頭容舜濃幾聲之後,掛了線。
他沒有説來,也沒有説不來。
謝茂和衣飛石都不擔心容舜。
這不是在倫敦那樣瀕臨絕望的環境裏,京市能夠給容舜安全,也有他足夠調用的資源。
現在還沒有到攤牌的時候,容舜也不至於這麼容易崩潰。這點兒摧折都經受不了,以後怎麼面對容家那一個爛攤子?電視劇裏神恍惚出個車禍撞個人之類的事,就容舜這樣受過專業心理訓練的人來説,基本不可能發生。
“媽媽知道了。”衣飛石做合理推測。
如果不是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