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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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枚戒指都用能量原石淬鍊而成,戒圈被煉製成鉑金,貼着衣飛石的無名指指圈攏,戒託上碩大透明的寶石與鑽石極其類似,又帶着一種炫目的離。那是獨屬於能量的旋渦。
普通人只會覺得這枚戒託上的“鑽石”極其珍稀美麗,宿貞能看出它的不凡。
它包含着的力量,不會比一枚核彈頭小。……區區一個海神印算什麼?這老鬼收藏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只怕能讓特事辦登記一倉庫。
“你們……這是?開party?”宿貞看着懸掛在一邊的兩套紅禮服,不大相信地問。
“訂婚。”謝茂將自己與衣飛石戴着訂婚戒指的手貼在一起,向宿貞晃了晃,“等小衣瘦了,我們就結婚。我想了想,覺得大先生説得對。結婚是我和小衣的事,總不能因為你反對,我就真讓小衣做我的地下炮友,對吧?”宿貞想表現得淡然一些,可她真的笑不出來:“……對。”衣飛石扶她在沙發上坐下,單膝點地蹲下,輕聲問道:“您生氣了?”
“沒有。”宿貞腦子裏一團亂麻,出其中頭緒,説,“我來告訴你們,海神印的事大致已經處理好了,再過幾天就能回國。到時候,你找齊秋嫺辦完手續,籤個字,就能把海神印領回來了。”她説完起身,匆匆忙忙出門。
衣飛石跟了兩步,就看見容舜追了出去。
“要不,不訂婚了?”謝茂看着衣飛石怏怏的神,故意説。
衣飛石既不喜歡穿着胖墩墩的禮服,也不喜歡這碩大誇張的訂婚戒指。他還幾度想過,為什麼不能推遲十天半個月再訂婚?然而,想歸想,讓他放棄今晚的儀式?謝茂能同意,他也不願同意。
“我與先生總要在一起的。她今不高興,以後也不會高興。”衣飛石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這麼想和我訂婚?”謝茂低笑。
“想。”衣飛石坦誠自己的想法,退後一步,大方地跪在落照耀之下,“謝先生准許我與您訂婚。”在謝茂的印象中,通常都是主動追求的那一方跪在對方面前,説出求婚的甜話。他自然不會跪着求衣飛石,問一句結不結婚,衣飛石答應了,他覺得求婚就結束了。——那種夕陽下,捧着花,向對方屈膝懇求的“漫”,他理解不了。……現在他好像能理解了。深愛了幾輩子的戀人,認認真真地跪在自己面前,滿臉虔誠地望着自己,説着期盼婚配的詞句,夕陽的餘暉照耀在他的臉上,就像是金子一般璀璨奪目——謝茂的心,被狠狠地戳中了。
衣飛石説,想和他訂婚。
衣飛石説,謝謝他准許訂婚。
衣飛石就那麼認真地跪在他的面前,他給予的婚姻。
他想要的東西,對衣飛石而言,是同樣的珍貴。他們一樣珍愛這段情,想要更進一步。
在這段情中,衣飛石一直很被動。衣飛石能做的就是不斷地付出自己,從不敢去奢望謝茂不肯給他的東西,想得多了,人就會慾求不滿,就會心生怨念。
衣飛石不會讓自己的慾望毀了這段情,所以,和謝茂在一起時,他從不想其他。
當謝茂決定給予他時,他就會乾淨利索地伸手接住,並讚歎謝,珍而重之。
謝茂一直認為自己給衣飛石的足夠多了,現在,他突然意識到,也許還不夠。因為,他的愛人,只會付出,不會索取。哪怕他給得再少,衣飛石也不會抗議不滿,更不會轉身離去。
謝茂握住衣飛石的手,在他手背上那枚誇張的訂婚戒指上親吻數次,柔聲説:“我也謝謝小衣。”
“——謝謝你,准許和我訂婚。”那一,彼此懇求,攜手。
謝謝你,和我訂婚。
※“媽媽……”容舜追着宿貞回到了樓下。
宿貞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不甚練地點了一煙,煙從嘴裏進去,再從嘴裏出來。
她不會煙。
“出去。”宿貞這時候不想應付任何人。
容舜不敢招惹她,兩次回頭之後,終究還是走了出去。
在拉上房門的瞬間,他看見宿貞對着窗户睜大眼睛,眼角依然有無助羞憤的淚水淌落。
※臨近下午六點時,餘總監送來兩套剛修改完成的純白禮服。
謝茂帶着兩套禮服進了隨身空間,在工坊用特殊植物染料快速染固,拿出來時,就是極其飽滿雍容的正紅。這種顏大部分人都鎮壓不住,穿着顯得浮。——謝茂衣飛石顯然不屬於那大部分人。
前來參加訂婚儀式的,大多是容氏財團的工作人員,以及當地兄弟單位的職工。
謝茂要求開水席,讓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隨便來吃飯,這是在謝朝養成的習慣。通常大户人家擺宴做喜事,都是佈施賑濟窮人的時候,不止擺水席任人吃喝,走時還給捎上一包米幾顆糖,得了賑濟的窮人就會沒口子地對主家説吉祥話,皆大歡喜。
然而,這在本地行不通。不是當地沒有窮人,窮人非常多。只是當地風俗保守,男人和男人相戀絕不可能得到祝福。請吃飯再捱罵的事,做了膈應人,最害怕的,還是當地人會藉此掀桌子搗亂搶劫。
容舜仔細封鎖了訂婚的消息,安排了好幾個防止本地保守勢力前來搗亂的預案。不止如此,他還緊急調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