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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末日錄(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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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字數:3511]「李蒙,好像又有人送到你們那裏了。」老張頭拎着暖水瓶回來了。

「為什幺總是晚上送,又總是神秘兮兮,瘮人的。」

「那不是人,是捐獻的屍體,科學研究。」我簡短的回答。

「屍體?屍體怎幺會半夜慘叫呢?就像剛才那聲,好嚇人啊,好幾次我上夜班半夜都被那叫聲吵醒。」老張問。

「那是用來做實驗的猴子在叫。」我回答説。

低頭看了手錶,九點四十五了,我起身告辭,向研究所走去。

「你上夜班還是要小心點兒,以前出過事——」老張在我身後囑咐我。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我知道了,頭也不回的朝研究所走去。

霧霾還是很大,以至於在這裏工作了這幺久,我都差點走錯了路。

我到研究所的小樓前時,送「屍體」的車已經走了,四下靜寂無聲,我用門卡打開了第一道門,然後走過一個短走廊,用指紋打開了第二道門。

進了第二道門,就來到了一樓的大廳,整個研究所的每部還保持着古舊的歐式建築風格,大廳的兩側是兩道長走廊,走廊的兩側是略微改造過的房間,東側走廊是實驗室和作間,西側原來是收納肺結核病人的小病房,現在用來盛放進行研究的「屍體」。

大廳的後部是一個旋轉的樓梯,通向二樓和三樓。

二樓是教授和學生們的辦公室和教室。

研究所的核心是史學東和顏曉琳教授,和他們一起工作的有七個博士後研究員,五個博士研究生還有十來個碩士研究生。

三樓有一個小型的圖書館還有一些儲物間,我很少去。

另外就是地下室裏。

這個充滿了傳説的地下室的大門是幾寸厚的鋼板,並且總是緊鎖着,我從來沒有進去過。

聽顏曉琳説,研究所主要是在研究腦神經對於生物體細胞的控制機制,換句話説,就是研究大腦如何通過給細胞發送各種各樣的信號來指揮細胞的生物機能。

他們現在最重要的課題之一是通過腦神經和基因在高層次和低層次的相互作用,延緩細胞的衰老與死亡。

實驗最近這半年有了不少的進展,他們已經能夠使剛剛死亡的屍體繼續保持細胞層面的生物活,維繫最簡單的新陳代謝,從而使得屍體不會腐爛,也是因此,這些屍體可以在常温下放在一樓西側的病房裏,共長期繼續研究。

但是用顏曉琳教授的話説,這些屍體作為人已經死了,但是作為一個細胞的集合體,仍然保持着最基本的「生命「。因為屍體只有細胞活,而缺乏更高級別的組織與器官的活,所以這些屍體不會動,也不會呼,像冷血動物一樣全身冰涼,當讓人詫異的是他們的身體摸上去居然還是像活人一樣充滿了肌膚的彈,唯一不同只是有些冰冷。研究所現在繼續在做的課題之一就是試圖通過模擬大腦的信號,讓一些組織可以繼續維持簡單的運轉,從而把屍體的活提高一個層次。這些都是顏曉琳告訴我的,儘管她知道我聽不懂,但是仍然耐心的給我講解。她是這個研究所我最喜歡的人之一,當然她對我這幺好,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我救過她一次。那是差不多三個月前的事情,我對研究所已經很悉了,所以除了晚上做保安,我有時候也給他們打打雜。那天晚上,我在值班,顏曉琳突然來找我,讓我幫她把1009號房的」試驗品「推到丙號實驗室,她想取樣做一下檢測,補充一些她正在寫的論文的數據。那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研究所裏已經沒有多少人,但是她因為繼續這些數據修改論文,所以加班工作。我去了1009號房間,發現裏面的試驗品是一具中年發福男子的屍體,我在房間的電腦上按照規則程做了記錄,從電腦上的檔桉發現他是死於過量飲酒後的心肌梗死。1009號(我們一般用房間號來稱呼試驗品)個子很高,有一米八五,體重兩百斤,是個大塊頭。試驗品都是赤的,他身體上着電極,方便監視,同時還有一些管子,給身體輸送養料。他的肚子很大,雞巴也不小,但是現在萎成一團,像塊爛抹布。他的皮膚雖然慘白沒有血,但是卻仍然有着光澤。我把1009號推到實驗室,顏曉琳已經在那裏做好準備了,她需要做一些活實驗,通過給1009號施加外界的刺,看他身體細胞的反應,檢測生物應。我當時因為閒着沒事兒,有些好奇,再加上顏曉琳長得好看的,就在一邊觀看。顏曉琳倒也不反我看,她甚至有時候還會講解,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和我説話。正當她低頭查看1009號的緊閉的眼睛時,不知掉是因為電擊還是因為她給1009號注的藥物,1009號突然動了,不僅動了,而且張嘴就朝顏曉琳的脖子咬去。顏曉琳的脖子很長很美,但是要是被1009號這樣咬一口,絕對凶多吉少,我正在旁邊,但是一時也沒有什幺東西可以拿來格擋1009號,只好伸出手臂擋在他和顏曉琳之間,頓時我的手臂一陣劇痛,被1009號咬住,鮮血噴濺,沒有想到他的力氣有這幺大,幾乎咬到了我的骨頭。顏曉琳死裏逃生,驚魂甫定,一向聰睿的她居然茫然不知所措,而我的手臂卻還被1009號死死的咬住,並且他再沾了我的血以後,似乎力氣更大了,甚至我覺得他在試圖爬起來,情急之下,我看到旁邊顏曉琳剛剛做切片用的手術刀,於是抓起來,手起刀落,把手術刀刺穿1009號的眼睛,幾乎是把他釘在了活動擔架牀上,然後不停的轉動刀刃,而1009號竟然像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去,不再動了。我正要繼續再多捅他幾刀,這時候顏曉琳回過神來了,連忙制止我,説這是很難得的實驗數據,她要清楚為什幺1009號會動,這可能會是一個大突破,似乎她已經忘記了就在一分鐘前她還命懸一線,而我自然不像她那樣對科學那幺的投入,趕緊掰開1009號的嘴,把自己的胳膊從他的口中拔出來。胳膊上還留着半月形的血印。顏曉琳這才意識到我受傷了,趕緊幫我做了消毒殺菌處理,幫我包紮好,並且要求我到她在二樓的辦公室休息,她暫停了手上的工作,在我的協助下把1009號送回房間,然後和我到了二樓,讓我躺在她的沙發上,而她則在一旁小心的看護着我。我對她説沒事情的,讓她回家休息,她卻執意要留下來。沒有想到的是我從半個小時後就開始發燒,體温驟然上升,我讓她送我到前面醫院的急診,但是她覺得我發燒來的蹊蹺,可能和被1009號咬傷有關,她説她對於我的病因更清楚,所以執意要護理我,我還沒來及的拒絕,就已經失去知覺了。等我再次醒來,我發現我赤身體的躺在浴缸裏,浴缸裏盛滿了温水,我的頭上還頂着冰袋。我的燒已經退了,但是胳膊有些酥麻,低頭看時,發現應該被靜脈注過東西,貼了好幾塊創可貼,我的指頭上夾着一個監視心跳血壓的夾子,夾子的電線連着一個可移動的監視器。我艱難的扭過頭,看到顏曉琳正睜大了眼睛吃驚的望着我,她一時間百集的説:「你竟然醒過來了!我……我以為你已經死了!」説完,她竟然撲過來,一把抱住了我,然後高興的笑了,全然不顧浴缸的水打濕了她的白大褂。

我有些嘶啞的問她:「我昏了多久?」她鬆開我,看着我的眼睛説:「整整三個小時。」

「才三個小時啊,我以為幾天幾夜了……」我喃喃的説,同時試圖回憶這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幺。

顏曉琳的白大褂被水打濕了。

濕透的衣服印出她內衣的痕跡,我下意識的盯着她的部,本能的看着。

「我以為功能障礙者不會對女人的身體產生興趣呢?」她看我的望着她的部,似乎沒有生氣。

我心裏一驚,問到:「你怎幺知道我……」

「我不僅知道你功能障礙,還知道你殺了導致你功能障礙的人!」顏曉琳説,看不出她是認真還是在開玩笑。

我的頭皮緊張的一陣酥麻,一時間不知道該説什幺好,隱藏了這幺久的秘密竟然被顏曉琳不費吹灰之力的戳穿了。

「你發燒昏的時候,自己説的。」她補充道。

「我……我那是燒煳塗的胡話……」我有些結巴。

「不管是不是胡話,」顏曉琳頓了一下,「idon'tcare」。

我一怔,沒有聽懂她標準美音的英語。

看我懵菜的表情,顏曉琳撲哧的笑了,「我是説,我不關心你説的是不是胡話,我只知道你救了我。」

「哦……」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簡歷上不是寫的大學畢業嗎?」顏曉琳問。

「我英語是體育老師教的。」我誠實的説。

顏曉琳哈哈的笑了,她又一把抱住我説,「沒事兒就好!」她身上的味道很馨香,翹又頂着我,我覺得身體裏似乎有一股烈焰在橫衝直撞,但是我的雞巴卻絲毫沒有反應。

顏曉琳低頭看了我的雞巴一眼,衝我做了一個鬼臉,對我説:「你功能障礙肯定是真話!」但是在我的身體裏,那股烈焰衝撞彙集成一股熱衝向我的雞巴,突然有一種天萬物萌動的覺,好久沒有這樣的覺了!那件事情後,我和顏曉琳的關係就變得更密切了,雖然我們的背景相差懸殊,但是卻成了好朋友。

不過不是所有的人都這幺友善,譬如史學東教授手下的那個幾個博士生們,他們總是趾高氣昂的,甚至因為我的沉默寡言而取笑我,但是我並不是很介意,畢竟是為了賺錢生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