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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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得直接往後重重一仰,旋即又被拴着脖子扯回來,同時鹿照遠提起膝蓋,膝蓋重重砸在克萊斯的肚子,克萊斯口一張,肚子裏的東西全稀里嘩啦吐了出來。
鹿照遠卻像早有預料,直接往旁邊一閃,閃過了這輪污染攻擊,再抓着克萊斯的頭,直接砸向旁邊的桌子,只兩下,血就了出來。
從始至終,鹿照遠的臉上都帶着一點笑意,笑中戾氣橫生。
突然的衝突讓酒吧裏響起幾聲驚呼,不過酒吧裏的人似乎對偶然的衝突接受良好,雖然叫出了聲,但並沒有什麼人衝上來阻止,一個個依然停在自己的位置,倒是吧枱後的酒保,朝這裏看了兩眼,出微微兇狠的表情。
祝嵐行先朝酒保走去。
他和對方簡單地説了兩句,掏出一張卡遞給對方。
酒保低頭一看,兇狠立刻變成了和善,接過卡離開的時候,還分外友好地替祝嵐行把攝像頭轉了個方向。
祝嵐行回到現場的時候,克萊斯已經徹底趴在地上了,鹿照遠低着頭,祝嵐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見他拎着克萊斯的頭髮,把人的腦袋從地上拉起來,出一段長的脖頸。
這個姿勢似乎使克萊斯不能呼,他劇烈動,臉越來越紅,脖子上的青筋也瘋狂跳動。
祝嵐行口而出:“別!”鹿照遠抬起了頭,他的臉上沒有祝嵐行以為的冷酷,他的表情非常柔和,那是一種只有想到自己愛人才會擁有的柔和。
祝嵐行在剎那深刻的意識到,如果鹿照遠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那一定不是因為恨。
那是因為他對他的愛。
祝嵐行定定神:“夠了,他不能呼了,讓我和他説兩句……照遠,到我這裏來。”
“……”鹿照遠沉默了好一會,像是在以此梳理情緒,而後,他鬆開揪着對方頭髮的手,對祝嵐行笑了笑。
“你放心,我不會這麼衝動的。”鹿照遠接着轉向趴在地上的人,當他的目光落在克萊斯身上的時候,克萊斯明顯地瑟縮一下,抬手護住腦袋防禦傷害。
可鹿照遠像掠過一隻臭蟲那樣,掠過了他,來到祝嵐行身旁。
克萊斯還趴在地上。
他眼眶烏青,鼻子被揍歪了,嘴巴好像也破了,正趴在地上,搐着呸着血水。
七年前的事情,在七年之後重演了。
只是受害者與被害人換了立場。
祝嵐行居高臨下地看着克萊斯,對方像是趴在地上的一條蟲,他不知道當年的克萊斯看着自己,腦中是不是閃過了同樣的念頭。
也許不是。
也許當年的克萊斯,看着趴在地上的他,腦海中想的是——“這是一塊。”
“可以被屠宰的東西。”祝嵐行蹲了下來:“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地上的人充耳不聞。
這時候他不止瞎了,似乎也聾了,可更像是,他打定主意,要把祝嵐行當成空氣。
祝嵐行閒聊似地説:“當年你的庭審記錄,我看了。你跟法官説,你答應這次行兇的原因是,你需要錢繼續讀完大學,需要錢進行更高等的教育。而法官因為你的家庭條件確實困難,對你酌情輕判。這也是我多年來始終疑惑的一點。你要錢……為什麼不和我説?我有的是錢。你覺得我不會幫助我的好朋友完成學業嗎?但我記得,我不止一次和你討論過未來,和你約定,我們要去同一家醫院,或者在不同的醫院解決疑難雜症,成為讓人敬仰的醫生。”癱在地上掙扎着要離開的人不動了。
克萊斯將臉埋在地下,將雙手入自己的頭髮,他的身體開始顫抖,像一塊肥正在顫動。
但他終於不再無視祝嵐行了,他攤平在地上,大笑着罵了一連串的髒話:“你的眼睛好了?這年頭的醫療真他媽越來越強了。你大概不知道我蹲監獄的時候知道你失明瞭有多開心,我在地上翻滾,我拿頭撞着牆壁,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我還有點遺憾啊,要是我那一子直接把你打死了,把你打得腦漿迸裂該多好。”
“為什麼這麼恨我?”
“你一直一直一直在對我炫耀,我不該恨你嗎?”克萊斯反問,這時候的他語氣冷靜,表情平淡,儘管面目邋遢,可似乎擁有了一絲過去的風采。
“炫耀?”祝嵐行微微皺眉。
“你覺得我缺錢你給我錢,是幫助我嗎?不不,你的語氣那麼輕巧,簡單得像打賞身旁的一條狗,只要我做些讓你高興的事情,只要我你的腳,對你——汪,汪汪,汪汪汪——”他學着狗叫,神經質的大笑起來,“你是不是就高興了,享受到了高人一等的快?”他猛地收聲,從地上撐起身體,惡狠狠看着祝嵐行:“讓你失望了,我不是狗,我會比你厲害無數倍,我只想——‘砰’!”這一擬聲,沒有嚇到任何人。
“就算我在對你炫耀吧。”祝嵐行説,“現在我們已經分開了七年,沒有了對你炫耀的人,你當成了醫生嗎?你當年學的是臨牀醫學,想當神經外科醫生,你喝酒——你的手還能動手術嗎?”寂靜。
克萊斯當然沒有辦法回答。
專業極強的外科醫生怎麼可能在酒吧買醉,喝到酩酊大醉。
祝嵐行看了過去的朋友許久,表情終於變得漠然。
“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