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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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再往下就是隔了六七米的家裏小院。
“醒了?”奧河正在院子裏烘木炭,聽見上邊的動靜,仰起頭向他招手,“吃烤嗎?”金欽木着臉躺回去,對回答他這件事沒有一點慾望。
説真的,奧河用一夜時間搭起的木頭架子還算結實。
金欽起牀以後,奧河又往上鋪了一層一次的透明地板,擺了沙發、餐桌,配上四周纏了藤蔓的立柱,看起來真的有幾分空中花園的意思在。
但是一直等到第二波降雪來時,鎔偷偷摸摸翻牆進來,再從裏邊給蔣遼源開了大門,這才終於有人開始誇獎奧河的創意。
“你不會看不出吧,”金欽捧了杯咖啡,愜意地窩在沙發上,蓬鬆的被子抵着他的鎖骨,在一片暖融融裏,他涼滋滋地説,“鎔誇你,只是怕我責怪他。”
“哪怕就一天,不要太有家長的自以為是。萬一他是真的喜歡呢?”
“你也説是萬一了。”不知剛來的兩個人在樓下做什麼,對空中花園的溢美之詞説了十萬里長,然而這麼長時間過去,上樓的腳步聲一點都聽不見。
金欽從茶几下了一本新書出來,他看書的速度比平時慢了很多,許久才能翻過一頁,注意力明顯就不在書上。不知不覺間,他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把小説翻到了第三章,而他還什麼都沒看進去。他頓了一下,又翻了一頁,平淡地説:“要是他們騙你,那我可以勉為其難地喜歡一下空中花園。”奧河:“不必勉強。”金欽捏了捏眉心,把小説扣在桌上,傾過身子注視着他:“再説一遍?”奧河:“欣喜異常,我的榮幸,非常謝,家門榮光。”子是越過越難。金欽這回總算把心思沉到了書上,聚會神地看完了一出密室殺人案。
他是不願意把腦力分到除主職工作外的任何一件事上的,奧河找他要讀後,他沒什麼別的受,指尖在作者上點了點:“是個聰明腦袋。”這本書是奧河從跳蚤市場十斤五塊錢淘回來的,如果這樣換算還不夠説明這本書的價值,他可以用更直接的語言講——這書就差倒貼錢才能賣出去了。聽金欽這麼説,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行,我有時間也讀一讀。”金欽不覺得有什麼,舒服地伸了個懶,又往被子裏縮了縮:“下樓看看他倆在做什麼。”作為自封的這個家的另一個主人,奧河沒動腿,直接把樓下監控看到的畫面投到了掛在空中的屏幕上。
畫面第一秒,鎔和蔣遼源還在一起疊着,好像在看什麼動畫片。
過了幾秒,他倆分開了,一個人找梨,一個人喝水,各自幹完各自的事,又摞到一塊坐着,四隻眼睛緊緊地盯着電視,為動畫片裏的愛恨情仇揪緊了心。
金欽言簡意賅:“傷眼。”奧河得了令就關監控,掀開被子一角也鑽了進去:“鎔的事,你查出是什麼原因了嗎?”
“能找到的信號源太多,分辨不出到底是哪個。”金欽把腳搭在他腿上,“車傳最近一直在落城待命,他的監測系統在這件事上更有用。”
“我其實是很喜歡閤家歡的。”
“你敢把車傳叫來,我……”省略號後原本的內容在金欽發現奧河眼底的笑意後已不可考,他也換上了笑,灰眸在光下亮了亮,能表達的意思比嘴巴還要生動百倍。
“好。”奧河收回了笑,乾巴巴地説,“尊重你的意見。”大約下午兩點,樓上樓下的無聊人類和機器人終於等到了今天最盛大的一次降雪。
之前的三波雪花更像是為這一次降雪進行的演練,鎔在樓下掐着表,開始倒數,他的鼻尖泛着紅,不是因為冷,單純是動:“三!”
“二!”金欽在樓上也能聽見他的動靜,嘴張開,悄悄地倒數:“一。”不知多少個“一”同時落地落城,雪也跟着來了。
像是多年前行的氣球雨,也像孩子們合唱時放走的白鴿,像場上因為繩索被切斷飛走的所有風箏……雪飄飄搖搖落了下來。
這一次,是真正的不論貧富,不論高低,同樣的大雪落在了不盡相同的各個角落。常青的落城沾上了一層白,從裏到外,從上到下,各處都是同樣的氛圍。
a2在落城的邊緣點了支煙。離了金欽的管控,他重新在眼尾描上了一條細且上揚的黑線,黑指甲掐住過濾嘴和煙絲的分界線,他把濕潤的一頭遞給眼前的女士:“恭喜下雪。”紅女士裹了煙,眯着眼也還他一句“恭喜”。
這一,比起三十一天後的元旦,比起情人節、國慶、中秋節,都來得隆重。
第三自由軍和落城區默契停火,車傳躲在前線的小巷裏,伸出手摸被爆炸摧毀的綠燈殼。
他的終端一直在響,不知是他手底的哪個機器人又出了問題,不過在這個時刻,都不重要了。他從制服內側取出張照片,照片裏只有兩個人,巴瓊一個人的頭就佔了相紙的一多半,但兩人的笑容看起來都一樣燦爛。
康曼城區巷口,相紙被點燃,騰起的黑煙繚繞到壞掉已久的燈泡時,蔣連源正趴在落地窗邊。他身後坐着蔣也,蔣也還沒從一場冒中身,膝上蓋了一塊厚厚的毯。
毯可真礙眼,蔣連源從玻璃裏看了很多次哥哥,不同於常人,他開始倒數這次降雪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