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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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車傳掌心觸了一下。
只是這一點正常的小小觸碰,車傳卻蜷起手指,在背後蹭了下自己的手背。他臉上的神情依然很淡,身體卻騙不了人,兩人間的距離比剛才近了好多。
奧河挑了下眉,往裏走了幾步:“他馬上過來。”監測系統的數據記錄非常清晰,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鎔的程序突然無法自行抵禦風險,以致於無法過濾有害信息,一直處於滿荷狀態。
隨即,在長時間滿荷運行後,程序自動進入了自我保護狀態,這才導致出現了與私自下線非常相像的警示。
金欽直接用管理員權限單獨活了清理程序,在警示進一步提高等級前,讓鎔從自我保護狀態離出來。他轉頭向車傳確認:“私自下線告警消失了嗎?”車傳的終端還和他的擺在一起,車傳探身拿了過來,頭和金欽捱得很近,開始刷新監測系統的最新報告。
他的手指細白且長,摸屏幕都像彈琴,亂彈了一會兒,他非常肯定地説:“告警已經消失了,應該是監測到私自下線狀態消失,自動取消了。”
“好。”金欽看着鎔的清理程序重新回到正軌,開始追蹤異狀出現時,最早攻擊鎔的外來風險,他平平常常地説,“準備夜宵,還有房間,讓車……”
“叫我車傳就好。”金欽看了眼車傳,決定不採用任何稱呼:“先休息吧。”蔣遼源到時,奧河剛在客廳臨時搭建好新的“客卧”,看見蔣遼源,他要抬不抬地掀了下眼皮:“金欽在客卧。”這狀態稀奇,蔣遼源急歸急,口頭卻撥他:“誰逗你了?這麼不高興。”奧河涼滋滋地回:“鎔還沒清醒呢。”蔣遼源腳下一頓,捧着心往卧室衝,剛進門就喊:“你的小情人會奚落人了。”
“話怎麼那麼多。”發現身旁的車傳被“小情人”這個詞刺到,金欽不耐地朝他揮揮手,像叫小狗一樣把新晉首席科學家召喚到自己身旁,“程序無法自主清理導致的鎖死,是意外還是人為暫時不清楚,我傾向於是故意攻擊。你平時怎麼管護他的?”鎔這個級別的機器人,程序早已不是a1階段的體量,由金欽賦予“靈魂”後,漫長的機器學習才是他真正的成長之路。
如何規避風險,如何最大程度地保護隱私,這是鎔在充分了解自己的基礎上,碰撞、鑽研、選擇,最終才能習得的技巧。
走到這一步,事實上,任何科研人員都能做他的主導人。
蔣遼源氣結,但他知道金欽所謂的“管護”意思並不單純。
即使鎔已經足夠成,可蔣遼源與其他的主導人並不相同,他首先是鎔的愛人,然後才是鎔近七年的主導人。當這兩個身份合而為一,鎔出了問題,他的管護被質疑是理所應當的事。
在蔣遼源找到理由頂嘴前,金欽把終端放在牀頭,看着他講:“我永遠都不會讓這樣的風險出現在奧河身上,我和他的關係並不僅限於第三規則,所以我要做的遠比第三規則規定的多。”剛才被蔣遼源暴和奧河的關係時,金欽還瞅了眼車傳,眼下自己説出來,他倒是心平氣和:“作為愛人的要求可比作為主導人的多得多,你不要讓我後悔,做出收回主導權的事。”別的事、別的人,蔣遼源自信絕對有一萬種説辭摘出自己,可眼前人是鎔。
他和金欽對視,難得什麼話都沒説,只是低頭吻了下鎔的指尖。
不同於奧河,鎔的體温向來很低,最高只能到三十五度。
他們一起度過的七個冬天裏,蔣遼源總是會説鎔像一個冰疙瘩,他把鎔推遠,鎔又死皮賴臉黏回來。
那時他們像兩朵雪花,能被水粘連成冰,能被外力聚成雪球,也能被風重新吹成兩朵獨立的雪花。
鎔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比喻時,眼裏好像也跳起了歡樂的雪。
那還是夏天,他仰躺在宿舍的牀上,手在牀板上比畫着説:“不論怎樣,咱們都是同樣的東西,比什麼都好。”一句“同樣的東西”,叫蔣遼源記到現在。
人類創造的靈魂第一次通過圖靈測試時,整顆星球都陷入了恐慌,這種恐慌在同類情況數次出現之後逐漸淡化、麻木,但從未消失。
同樣的話題人們探討爭論了很多年,機器人的靈魂是靈魂嗎?機器人的心有情嗎?
肯定的答案已經顯現多年,可血之軀與鋼鐵身軀的天然界限始終遮蓋住了答案的本來面目。
蔣遼源摘下眼鏡,繃緊的肩膀鬆弛下來。他扶着牀尾站起來,在牀頭的陰影中親吻鎔:“我和他是同樣的東西。”不知道這又是小情侶的什麼暗號,金欽撇了下嘴,把終端留在牀上,還是給他們留出了相處的空間。
車傳在客廳休息,為了照顧他,奧河把走廊的燈熄了一半。他自己在黑暗中站着,靜悄悄地等金欽出來。
先聽到腳步聲,然後跟來的是悉的沐浴的味道。這種香氛金欽並不喜歡,而能讓香味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唯一原因,只能是他與奧河的**。
奧河嗅了一下,在他出來前,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就地把人壓在了牆角。
與此同時,一道強光從窗外斜打進來,破門聲從幾米外傳來。
金欽沒有掙扎,也沒往人和光來的方向看,更像是單純地點明身份:“軍部。”説實話,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