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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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河,登時憋屈了好多。他抻直手指,從奧河身邊繞過去:“蔣遼源給了你多久的假?”
“理論上來講是三天。”奧河跟上去,“但他沒有明説,應該是默認可以把這當作探親假,那就是十五天。”
“我最多再駐四天,剩餘十一天你自己安排,我就先回去了。”刻薄,得理不饒人,該講情話時跑偏來羞辱別人。奧河了口氣,繼續跟在他身後:“那你得帶着我,你安排我算了。”
“你跟着我做什麼……”金欽記得軍部給宿舍配備了簡易的暖手寶,他翻了幾個屜都沒找到,有點惱火,“三天到了就回去吧,你我的關係暫時是個秘密。”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公開?”金欽站定,沒回答問題,拿食指把奧河推得離自己遠了點兒:“不要打擾我找東西。”
“暖手寶是嗎?”奧河歪着頭,往他身後點了點,“門後置物櫃第二層,你從來沒看過宿舍手冊吧。”
“看那些東西做什麼……”金欽順着他指的方向,順利地找到了暖手寶。
這種簡易暖手寶用起來還得灌熱水,實在麻煩,再加上坦冬天的氣温也算適宜,在這裏基本沒人用。
不過聽鎔説,暖手寶在康曼那邊非常吃香,晚上出任務,他經常會帶幾個暖水包,需要用的時候,就擠破暖水包來填灌暖手寶。
鎔説得傻里傻氣,聽得金欽卻有些不是滋味。暖手寶的温度已經上來,他找了塊巾,裹住暖手寶放在了手背上,小聲抱怨:“簡直像我肚子裏的蛔蟲。”奧河幫他把
巾理整齊,傻笑道:“你路上睡着了都在
手。”金欽確實畏寒,自小也沒捱過凍,估計還是太嬌氣。
以前每到冬天,金覓都會笑他是吃炭翁,別人家過冬只需買兩三千塊的炭,金家就兩個人,得四千多快五千塊的炭才能勉強熬過去。他也不反駁,金覓一説,他就捂着耳朵東躲西藏,好像這樣話就找不到路,鑽不進耳朵了。
這會兒聽奧河這麼説,就像兒時的時光倒回來。金欽愣了下,過了半晌,捂上耳朵搖了下頭。
奧河也跟着愣住了,隨即又笑開了,他學金欽,捂上耳朵搖頭:“怎麼?這樣做,我的話就飄不到你耳朵裏了?”
“還能聽到。”金欽眼角的弧彎了一點,眼裏的灰也跟着生動了幾分,“我就是想起金覓了,你和她很像。”
“啊?”奧河自認不愚鈍,哪怕他真是個大笨蛋,也知道天底下哪有説對象像媽媽的……他的眼眉倏地耷拉下來,心有不甘,問得不情不願,“哪裏像嘛?”
“一樣漂亮。”金欽從牀上坐起來,下了牀飛快地進了淋浴間,路過奧河時,在他耳朵上親暱地捏了一下。
他手上還帶着熱氣,奧河下意識躲了一下,又覺得傳到耳骨的熱意非常舒服,他縮着脖子,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牀邊只剩下他一個人,他聽着從淋浴間傳來的水聲,覺這一夜,許多東西輕輕地撥開了他體內的諸多零件,一路逆
而上,從腳底到頭頂,正在一關一關往該去的地方走。
他説不清,冥冥中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的影子,但打開手心卻依然什麼都沒有。
後來想起,這個夜晚實在美麗。
談起錢的金欽,提起金覓的金欽,有小動作的金欽,兩個十八年都沒有完全磨掉的“金欽”在這個夜晚異常活躍。
奧河只記得,半夜驚醒時,金欽臉上還帶着不甚明顯的笑容,他臨走時還急匆匆地在自己頭上摸了一下。
這一夜,坦的a系面臨程序崩潰。不只是坦,康曼、荷特、博凱……任何一個頂在前線的城市,都傳來了同樣的消息,所有的消息在同一時間跳上了軍部的預警平台,又齊齊匯聚在了金欽的終端。
幾個小時前,坦的氣象小組公佈了寒將至的信息。那時金欽已經睡了,錯過了這條預報,他下樓時只披了一件單薄的外套,越走越冷,等到了指揮部,嘴
已經凍得一點血
都沒有了,他單手推開門:“各組負責人到齊了嗎?”坦駐紮了七千餘a系,此前已有三千多人出現了程序無法自主清理的問題,幾個小時前,報告異常的數字突然增加,在金欽到的這一刻,剛突破五千。
他面實在不好。不知誰遞來杯熱水,他只看了眼,什麼表示都沒有,注意力又回到了控制枱上。
這是落城區與第三自由軍戰以來,落城區遭遇的範圍最廣的一次襲擊。各地的情況還在陸續上報,參照坦,情況都不會很好。
坦的指揮官姓荊,單名集。
荊集剛從前線下來,肩章被什麼東西撕了一半,憑空透出些驚心動魄的味道來。她站在金欽身旁,眉頭深鎖:“要封閉信號區嗎?”
“暫時不用。”金欽低頭匆匆看了眼終端,和鎔的對話框還是一片空白,他繼續説,“並不確定這是短時襲擊還是……”控制枱上跳出了最新的消息,經過近四個小時的飛速增長,在十分鐘前,各地a系的受影響數字停止了變動。
金欽鬆開了撐在控制枱上的手,疲憊地捏了捏鼻樑:“短時襲擊,安排人員進行修復。”荊集知道面前的人是金欽,並沒有説任何質疑的話,她抬起手飛快地下了幾道命令,代替金欽站到了離控制枱最近的地方:“之前在冊的三千多名a系列還需要重新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