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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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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矮**子,鑽過剛才被破壞的基地的最後一層防護網,他撿起地上的隔離服迅速套上:“但我還是有用的。”奧河恢復了防護網,倒是認可了他的説法:“確實,但你也説了,愛情故事,有第三人多不吉利。”

“大總統又被你忘了。”

“第一萬次,方修盛和金欽間絕不是愛。”

“你是説他們兩個人,還是方修盛單方面?”

“方修盛不懂愛,從他對金欽做的事就能看出來。”奧河邊走邊總結,“他要的甚至不是金欽,而是他腦海中的‘金欽’,一種珍藏品,和真正的金欽毫無關係。”

“大總統知道你這麼瞭解他嗎?”

“我管球他呢。”車還在街道的暗處停着,奧河拉開門把手,把衣服下來放進後座:“你開車,直接去監獄。”

“你幹什麼?”

“我找一下我的主骨骼到底在什麼地方。”奧河説,“怕金欽看見我認不出來。”房間裏還是一片黑暗,不過金欽目前能確定的是,自己沒有瞎,只是被投放到了閉室。

黑暗加上被惡意顛倒的時間,他實在不想費心力思考現在是被關的第幾天,不過他有時候會想,是不是魯莽了,或者自己真的需要聽那首詩嗎?如果條件允許,他應當直接重新上線r24,無論回來的是不是奧河,r24總是一座能牽起他和外界的橋。

可是他就是等不及了。外界、橋都比不過那首詩,他迫切地需要一些來自拉多加湖畔的聲音,一些他無法擁有,但總能想念的東西。

這甚至不是一場豪賭,早在那首詩響起前,他就知道等着自己的後果是什麼。

即便是為特權階級、特殊犯罪者準備的監獄,這裏依然不是養老院或者慈善機構。

給金欽權限,要他幫忙升級鬼知道是不是有問題的監獄防護網,雙方相親相愛是一回事;可發現金欽拿着權限,做起疑似重新上線已經程序死亡的機器人的事情,這又是另一件需要嚴肅對待的事了。

覺得坐了太久,金欽動了動,先帶着僵硬的膝蓋擦過地板,再拿掌心觸地撐起身子——他像只畸形的動物,也像老年人,從坐直身體到站起來,費了好一會兒。

當然,哪怕站起來,他也看不見星光、太陽和這世上任何能讓人把它與美好聯繫在一起的事物,不過他還是揹着手,倔強地對着門,欣賞起了虛無的風景。

很早的時候,可能是十幾歲,收到第一次表白後的幾個月,金欽和現在一樣,站在一扇門前,等門後追着自己跑了幾個月的笨蛋給出回應。

快二十歲時,他站在第一實驗室的會客室外,表面裝得篤定,心裏卻不覺得全世界第一厲害的實驗室會破格收下自己。

再到現在,他面前的門總是和他的怯弱聯繫得非常緊密,如果金覓站在他面前,連半秒都不用,一眼就能窺出藏在他軀殼裏的緊張和無望。

金欽總是想,別人因為人生中的一些難題、一些侷限、一些天賦不足而跨不過重要的坎,他卻沒有。攔在他面前的始終是方修盛,一個從青年時期起就靠察人心幾乎無往不利的人。

是命運不公嗎?

是不肯屈的脊樑嗎?

他在原地站着,想來想去,頭疼都被勾來了。

“真是要人命……”金欽在門內着太陽小聲抱怨。

“真是要人命!”獄警已經是第二次來閉室了,第一次來時拿錯了權限卡,他又繞回值班室,來來回回多走了五千多步。換回來的權限卡在門上一挨,裏頭的黑暗就迫不及待地瀉了出來,他往後退了一步:“24,出來吧。”

“説過不要叫我24。”重拾稍微寬裕一點的自由,金欽卻一動不動,他眯着眼緩了半天,還是沒忍住了些眼淚,“你不是專業的,我被關了這麼多天,眼睛都要被晃瞎了。”

“沒事,一起給你都治了。”頭疼越來越厲害,卻一點都沒影響金欽領略這句話其他的含義,他鋭地停下腳步:“一起治了是什麼意思?”

“你腦袋裏的東西啊。”獄警拿權限卡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落城派來的醫療組過來有個七八天了……”金欽打斷他:“誰派來的醫療組?”

“蔣先生。”獄警説,“如果再不接受治療,就連最後的容錯時間都沒有了,到時候你只能去嚴醫生手下做小白鼠。”看見金欽沒跟上來,獄警並不十分在乎,自顧自地説:“商業換腦?換個眼珠子我都要掂量掂量,換腦子,萬一把我做成實驗品怎麼辦?”

“24,你的大腦太值錢,我聽説因為要治你,幾乎把整個落城區最厲害的醫生都請過來了。”獄警絮絮叨叨説着,聲音越飄越遠。

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不是嗎?金欽甩了下腦袋,無所謂地跟上了他:“討論出的最終方案是什麼?”

“大概就是讓你接受手術吧。”到了第一扇需要驗證身份的門,獄警停了下來,“如果你不鬧那出的話,可能手術已經做完了。”金欽的鋭再次發揮了作用:“我被關了幾天?”

“不是向你宣讀了嗎?可別又説我們不按程序來,標準時間五天。”往監獄方向行駛的第五天,奧河和n99耗完了車上的所有食物和備胎。

把最後一條備胎換上,n99趕緊跑回車裏,手貼住空調出風口:“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