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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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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他碑前念起這串數字,他都能一躍而起,再展示一遍背誦功力。

n99還在身旁聒噪:“你什麼覺?我必須採訪一下。”

“是金欽啊?”

“金欽肯定給監獄的人下魂藥了。”

“你完了,你現在不僅長得像死人,提起金欽你的反應還是像死人。不是牀頭吵架牀尾和嗎?”n99把手指一對,“鴛鴦,大難臨頭各自飛,不對不對!吾死之年手植!君心如磐石,磐石無轉移?”奧河:“n99,我從現在開始,要生氣了。”n99一臉無辜,雙手還在空中比畫,企圖抓到點兒背古詩的靈:“啊?你嫌棄我?我不是話一直都這麼多嗎?”奧河現在的主骨骼是最早一代的型號,極大保留了機器人的特,做任何動作時,沒有了肌、皮膚包裹,骨骼直接行動,非常靈活,也非常瘮人。

他舒展了一下五指,象地對n99笑了一下:“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我得崗幾天,可以的話,幫我在a2跟前瞞幾天。”

“好嘞,你去幹啥?”

“討個説法。”第55章室內太過乾燥,哪怕窗邊擺了一排綠植,金欽的嘴還是裂了一條小縫。

經過他又又咬之後,乾裂的細縫變成了真正的傷口。被帶着血腥味的刺痛“”到,他皺了下眉,終於暫時放過了可憐的嘴

他每月例行的心理干預,據説是這所監獄80%的人都不需要的特殊服務。再結合這些人進來時揹負的各式罪名,還能引發人思考的。

金欽此時就在想這件事。他還沒有和任何一位獄友有過直接,倒是不斷有人寫信過來,落款不是真名,而是諸如“乾枯玫瑰”

“五月晚櫻”

“十二月雪樹”的名字。

他把這些信通通拿去折了紙飛機,再從自己房門的小通風口丟出去,希望能起到羞辱對方的效果。

“穆醫生,”金欽説,“給自己起一些非常傻的風花雪月的名字,是不是一種減輕心理壓力的做法?”穆章低頭做記錄,聽他這麼説,嘴抿了一下,語氣裏帶着笑意:“如果我説是,你會試一試嗎?”金欽搖了搖頭,舒服地靠在矮矮的沙發裏,視線始終落在窗外積了白雪的山峯上:“我認為還是按時服藥更管用,這些野方子不太適合我。”這是金欽第十五次見穆章,他始終不太願意讓自己的狀態鬆弛得太過,永遠維持在一種繃着的、矜持的微妙輕鬆裏。

他挪了下腳,被穆章強令換上的拖鞋和長地毯接觸,發出了討厭的摩擦聲,他立刻把腳抬起,再放下,眉頭皺了起來:“我不喜歡穿這種棉拖鞋,也不喜歡長地毯,很危險。”

“為什麼?”

“總給我一種洗不乾淨的覺,而且……”金欽想了想,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當你把腳伸到拖鞋裏,或者是把手分開進地毯的時候,你會知道自己將要遇到什麼嗎?一些玻璃碎片、一簇頭髮還是一枚蘋果果核?你猜不到,所以只會受傷。”

“而且,”他意識到自己又用了一個“而且”,有些懊惱,“而且你是被拖鞋和長地毯暗算的,太匪夷所思了。”穆章始終聽得很認真,她的黑髮在腦後綰了一朵小花,只在兩鬢垂了幾縷掉下來的頭髮。

當她不笑時,收得過於乾淨利索的下頜線和非常鋒利的五官像是隨時待命要殺人一樣。不過她很快就笑了,笑意融化了女臉上的不柔和,她説:“為什麼被拖鞋和長地毯暗算,會覺得很丟人?”

“因為我是金欽啊。”金欽慢地説,“我是落城區的天才,我應該能想到這些的。”

“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

“不太準確。”金欽拿手指了指地,“自從到了這裏,我對自己的要求已經放得很低很低,雖然最近有所回升,但還是處於一種與我之前相比,較低的水平。”

“是什麼原因,讓你想要重新提高對自己的要求呢?”

“嗯……我不知該怎麼對你説。”

“如果不可以説的話,也請你一定不要撒謊。”撒謊?金欽堅定地搖了搖頭:“我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我需要讓自己不要過得太輕鬆,我的大腦……”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非常珍貴,在珍貴事物逐漸消失前,任何人都會想要挽留它的。”

“你向我提起過,奧河對你來説,也算是一種珍貴。”金欽出個後悔的表情,很快説:“穆醫生,我也向你説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比後悔、愛更復雜的情。如果你要問我,後不後悔,那我的答案還是不變——我從不為謀殺奧河產生過一絲愧疚或悔意。”

“是,我知道。”

“他不是需要人們去挽留的珍貴事物,永遠都不是。”自從監獄用調整電視換取金欽的勞動後,金欽就開始掉

食堂的大勺阿柄想了好幾周,換了數種菜單,甚至做起了他最不齒的事——以克為單位,開始為金欽補充營養,都以失敗告終。

今天他看見金欽從心理室的房間出來,曾經的首席科學家瘦得囚服都不得不改了兩次板型,他靠着櫥窗喊了一聲:“001!”聽見阿柄在喊自己,金欽還是多走了幾步,遲鈍的大腦才反應過來。他停下來,倒退幾步,歪着腦袋看阿柄:“開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