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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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着:“大概,但不記得細節。”
“認識你那一次,是我第一次逃出去的時候。”柯然幽幽地開口道,“我媽出差了,我想趁着她不在家,逃跑,我們在外面碰頭,我再告訴她,這樣盛光年誰都傷害不了。我給我媽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我在雜誌上説的那個農家等她。然後我跑了。
我遇到你的時候,看樣子你也是跑出來的。我以為你和我一樣,就覺得同病相憐。那段時間很開心,可也很焦慮。我每天都在等我媽的消息。
可我等來的是盛光年。然後他告訴我,是你透了我的住處。那大概是我第一次體會到背叛。
現在想想,我那個時候真的是幼稚得可笑。其實我從來就沒有成功過,從頭到尾就是一隻被貓戲耍的老鼠。
我為什麼沒有報警。因為我害怕我媽的死是我害的。他一直不停地告訴我,如果我不聽話,告訴別人,他就會讓我媽做陪葬。這種恐懼一直都在,就算我被外公他們找到,我也不敢説。我怕他會突然冒出來,把他們也殺了。
等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時候,這種恐懼就轉化成了仇恨。”
“所以,你就着盛光年鋌而走險,把他推上末路。”
“這是你説的。我可沒説。”
“你是怎麼過來的,這麼多年?”
“我媽,一直陪着我。”柯然看着手裏的錄音筆。
從小路上匆匆走來一男一女兩位老人。
老太太袁徹不認識,老爺子袁徹可是記得的。
柯然剛才的神態馬上收斂了,他站起來,活蹦亂跳地上去。
離上一次見面也不過十幾天,老爺子看上去蒼老了許多。柯然的外婆是一個滿頭白髮卻不失優雅的女人。
柯然給外婆介紹了袁徹,特別提到了救命恩人四個字。
老太太拉着袁徹沒有受傷的手,眼眶紅着説:“謝謝你,為了我家孩子,受了那麼重的傷,吃了那麼多的苦。”被這麼拉着手,袁徹覺得渾身癢癢,可手被拉着動彈不得,只能忍着説:“我是警察,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袖手旁觀,何況我們還是同事……”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也是朋友。”
“你是好孩子,小然能遇到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福氣。”老太太説着,擦拭了一下眼角。
老爺子站在一旁,神也相當凝重,偏偏柯然也跟着湊熱鬧,慼慼然地看着袁徹。
袁徹霎時間有種自己已經成了烈士,被人緬懷的覺,頓時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在老太太很快就轉移到他手上的傷,噓寒問暖了一番。
幾分鐘後,袁徹不得不以怕媽媽擔心為藉口,溜之大吉了。
等回到自己住院的病房,袁徹剛慶幸他媽還沒有回來,就見到了意外的訪客。
莊亞楠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病房門口。
她自來地進來,把花擺在病牀旁邊的櫃子上,退後一步欣賞了一番,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才有點生氣。整個房間的顏都死氣沉沉的,加上紅好多了。”袁徹很彆扭地看着牀頭的紅玫瑰,和同樣彆扭的莊亞楠。這個女人腦子可能有點線。
正好,他有話要問她,所以,袁徹才忍者沒有把花拎起來扔到地上。
袁徹盯着莊亞楠,也不客氣,直接問道:“你那天怎麼會到五愛路的?不會在那兒附近也有診所吧?”莊亞楠説:“那天我和阿姨正好在附近,看到你的車,阿姨擔心就上去看看。”她看了看另一邊櫃子上的水果,拿起了一個蘋果,“吃一個不介意吧?你吃不?我給你洗。”袁徹搖搖頭,咬住問題不放:“好巧。你們很嗎?”莊亞楠走進衞生間洗蘋果,大聲回答道:“當然,我們一見如故,特別投緣。估計一定是關係融洽的婆媳。”袁徹覺得這麼問問不出什麼來,趁着他媽出去買吃的不在,他直截了當地戳穿了莊亞楠的偽裝,陳述道:“3號籤售會那天,你本不是去相親的。”莊亞楠咬了一口蘋果,含糊不清地説:“不去相親,去幹什麼?我對那個作家的書不興趣。”
“你是去看我的。”袁徹説道,然後拋出了另一個問題,“昨天晚上你們去柯然家幹什麼?”莊亞楠咀嚼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柯然?柯然家住在那裏嗎?”袁徹抑制着有些眩暈的覺,冷笑一聲:“你們説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們合夥想對我做些什麼?還是已經做了?”莊亞楠盯着袁徹,慢慢嚥下那口蘋果,沒有回答。
“不管你們做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只要我不想,誰也不能勉強我。你們在瞞着我的事,我也已經慢慢想起來了。其實你們不用那麼大驚小怪。沒聽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那麼可怕的災難我都過來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嗎?”拎着保温飯盒走進門的袁媽媽用有些發抖的聲音説着:“你想起來了?”
“他沒有。”莊亞楠説着,幾乎同時,袁徹也回答説:“想起來了。”袁媽媽的眼睛在莊亞楠和自己兒子之間飄來飄去,一時不知道該相信誰的。
“那我説説,你看對不對的上。”袁徹拉了拉被角説道説,“我十六歲的時候和家裏吵架,然後離家出走。”袁徹一邊説着,一邊看着兩個女人臉上的表情。從他媽媽一臉緊張的樣子看,這個開頭是對的,“路上我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