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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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幾相處下來,葉昭覺得他能做出此事真是一點都不奇怪。
要麼二十多歲的人了,家世相貌都不差,怎麼連個子也無。
嘖嘖。
葉昭覺得傅師餘都要比他強些,畢竟歷史上傅師餘可是個琴棋書畫樣樣通的風名醫來着。
薛白見茶壺見底、葉昭還有些意猶未盡,又起身去要一壺。葉昭趁空閒也順便去了趟茅房。
打茅房出來,他在靠近櫃枱角落裏的那幾桌聽到幾句閒言碎語——“剛那兒坐的是薛氏醫館的薛大夫吧?”一箇中年漢子邊喝茶邊推了推旁邊的人,低聲問道。
“可不是麼,想必是出診吧。”另一個年輕漢子回答。
“嚯,能請得動薛大夫的人不多吧?”
“估摸着也是出了大價錢的。”
“嘖嘖,有錢就是好啊,有錢能使鬼推磨。幾乎不怎麼出診的人也願意出診嘍!”中年漢子摸着下巴鬍子笑他:“瞧你那醋酸勁兒。誰還不是個人了,即便他薛神醫就不愛錢了麼?”年輕漢子嗤笑一聲:“我還當薛大夫真真是個活菩薩呢。”
“呔,哪來那麼多活菩薩。我可聽説經常有人去薛氏醫館鬧事,薛大夫怕得緊呢,連人都不敢惹,每次就乖乖讓砸東西。”
“我也聽説了,好像是説和以前一樁案子有關係……”
“噓——不要亂説,這誰能説得清楚。”
“也是也是,別人的事兒。”又説了幾句,兩人聊別的去了。
葉昭握了握拳,最後還是嘆了口氣。他從櫃枱拐過來,卻忽然看到薛白正站在那裏,右手提着一壺新茶。適才他被櫃枱擋着,那兩個人和葉昭都沒有瞧見。
薛白見他出來,提了茶壺坐回了位置上。
“老、老師……”葉昭跟了上去坐下,一時也不知説什麼好。
“怎麼了?”薛白麪無表情地倒茶給他。
“他們……剛才那兩人……”薛白彷彿他們談論的不是他一樣,淡淡道:“所謂人言可畏,各人心中有自己的判斷就好,你無法約束他人。”這番話聽着沒什麼特別之處,葉昭心中卻忽然湧上一絲説不清的滋味,竟第一次沒有覺得他這些説教的話死板枯燥。
“在想什麼?”薛白喝盡杯中茶,見他走神,問道。
“沒、沒什麼。”
“那便儘早趕路吧。”臨近正午時分,他們趕到了縣裏。劉縣令早早就已在府門口等着,遠遠瞧見兩人到了,急忙親自出來接。
“薛神醫,您可算來啦。”劉縣令約莫三十左右,人瘦幹練,長相也周正,倒不是大腹便便。
薛白忙上前還禮道:“縣令過譽了,不必如此稱呼。”葉昭也跟着行了一禮。
“那二位便裏邊請吧,客房都安排好了。”大致收拾一番,薛白叫葉昭隨自己去看劉家夫人的情況。
劉夫人近幾估摸着就要生產,正躺在屋裏養着。
劉縣令笑呵呵領了兩人進屋,見夫人要起來,便趕忙上前將人扶起,又細心地了靠枕墊在她後背。
“牛娘,你就別下牀了,讓薛大夫給你瞧瞧。”劉縣令這個年紀才和夫人有了第一胎,實屬不易,本應當是喜事。但眼下這位夫人肚子也確實大,怪不得劉縣令擔憂,這樣生產再加胎位不正,實在是有風險。
夫人費力地坐起來,對劉縣令道:“劉郎,你先幫我謝過薛大夫沒有?”
“謝過了,等你順利生產完,再親自謝一謝薛大夫。”葉昭聽着這倆人互相的稱呼,倒是不由一樂,想起個繞口令來,一時笑得合不攏嘴。
“葉昭,不可無禮。”薛白正給夫人診脈,看他對着夫人發笑,出言訓誡,又招手示意他也過來。
葉昭不太情願地走上前,百無聊賴地踢着腳尖。他對這行沒興趣,也不願意學,在學校就牴觸,更別説現在了。
“近食慾如何?”
“還可。”
“大小解如何?”
“還、還算正常。”
“腹部沒什麼不適吧?”
“嗯,不痛不癢的。就是他有些鬧騰,估摸着是想出來了。”夫人摸着自己渾|圓的肚子,臉上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薛白用被子壓好夫人的胳膊,站了起來道:“那便好。現下一切還正常,夫人身子骨弱,所有吃着的藥就都停了吧。安心養胎、等待生產即可。”
“有勞薛大夫了。”
“夫人客氣了。夫人對薛某有恩情,這是薛某該做的。”幾人又客套幾句,夫人便先歇下了。劉縣令留在屋裏陪着自家夫人。
薛白和葉昭出來時,有個小丫鬟急匆匆跑進院裏,看到兩人後又急急忙忙站定。
“是薛神醫嗎?”薛白點頭。
“我是夫人的貼身丫頭,聽説薛神醫來了,就想着來問問神醫照顧夫人有些什麼要注意的?”這丫頭長得相當俏|麗,乍一看之下竟比夫人還美上幾分,尋常小丫頭也無這等姿。而且瞧着也十分機靈,禮數周到。
葉昭還不由多看了兩眼,薛白卻是毫無波瀾、目不斜視,吩咐了她幾句,特意代停了所有補藥的事。
老師定力實非常人,弟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作者有話要説:繞口令是:“牛郎戀劉娘,劉娘念牛郎。牛郎年年戀劉娘,劉娘年年念牛郎。郎戀娘來娘念郎。念娘戀娘,念郎戀郎,念戀娘郎。”應該好多人都聽過叭,反正我現在都念不下來233。
還有就是年少成名的中醫是有的,但是二十歲確實早的,大多數人做不到,這裏小説需要就不講究那麼多了/捂臉。
第6章產婦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