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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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棘鎮是個荒漠裏的貧瘠小鎮,常住人口只有五百多人,平時也很少有外人來,因此整個鎮子上只有一家生意慘淡的旅館。
旅館的前身正是十七年前發生殺人慘案的石家。
為了配合整個遊戲的恐怖氛圍,這家“如悦旅館”的裝修陰森而陳舊,風格像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招待所。由於朝向、格局不好,旅館裏陽光照很少,十分昏暗,即使在大白天也要開着燈。
燈是普通白熾燈,瓦數不高,時不時閃爍一下,慘淡的光線苟延殘地懸於頭頂。
旅館大堂的温度比外頭低了好幾度,卻不讓人到涼
舒適,而是陰涼得讓人後背爬起一陣雞皮疙瘩。
羅城一走進門就忍不住皺眉:這地方鬼氣森森,陰氣極重,簡直是經典的鬼片場所。
原本的《松棘鎮》只是一個恐怖逃殺遊戲,和靈異因素並不沾邊,不過想到這是個被司塵融合了的小世界,出現什麼變數也就都不奇怪了。
羅城側頭瞥向秦思宇,卻不防小男孩竟也直直地盯着他看。
視線相,男孩琉璃
的眼睛一動不動,臉上對他
出一個弧度完美、經過
心設計的微笑。
羅城不動聲地轉回頭。
旅館修建於十五年前,正是石家滅門案發生的兩年後,主人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嬸,是石家的親戚,當年的事情發生後以極低的價格把這棟三層小樓盤了下來。
中年女人體態痴肥,臉上畫着大濃妝,塗得煞白的臉配上一張血盆大口,坐着不動就有了恐怖片的效果。
旅館主人把房門鑰匙甩到前台上,從下往上睨着他們,假睫呼之
出。
由於眼白過多,這動作讓她看起來像一個被吊死的女鬼。
有幾個玩家被這個過分真的npc嚇得面
不適。
旅館主人講:“你們的房間都在二樓,走廊盡頭有公共浴室,晚上12點停止熱水供應。”她突然壓低聲音:“晚上,別出房間。”綿綿兔立刻追問:“為什麼啊老闆娘?”女人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低頭不再看他們,不願多説:“沒有為什麼,愛聽不聽。”
“這npc大媽的脾氣怎麼這麼暴躁啊……”玩家中一個男生低聲抱怨。
一共三把鑰匙,對應三支隊伍。
羅城、綿綿兔和江鏡文各自拿了房門鑰匙,眾人走上樓。
薩爾走在羅城旁邊,用胳膊肘杵了杵他,“秦,剛才那個女的是關鍵npc吧?”羅城:“嗯。”
“那她説晚上不準出門……”青年躍躍試地
了
牙,“我們真的不出來啊?”羅城無動於衷:“我們的任務是保護boss,不是來玩的。”他説着,回頭看了那個旅館老闆一眼。
女人正用那雙眼白多眼黑少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臉上掛着僵硬又古怪的微笑。
-羅城等人住的是一個六人高低牀的多人間,剛好五人睡了五張牀,還有一張牀用來放行李。
行李是遊戲系統初始自帶的,符合他們揹包客的身份,除了食水、手杖、手電和用品之外,還有小刀、火柴、尼龍繩等等。
至少確保了他們在面對殺人魔時不是手無寸鐵。
綿綿兔的房間在他們正對面,江鏡文的房間在隔壁,在房間裏休整一番後,他們都出門去探查情況了。
秦素和秦思宇似乎沒有出門的打算,於是作為保鏢,羅城他們也沒動。
秦素對秦思宇,倒真像是在照顧自己的兒子,先給他喂吃喂喝,又打水給他擦臉洗手,還把他睡的牀重新鋪了一遍。
卡娜上前幫忙,秦思宇坐在一邊,乖乖説了句“謝謝阿姨”。
這可比什麼奇怪的npc都驚悚千百倍。
羅城的胃都快絞到一起了。
時間接近下午一點,由於飢餓也和現實中沒有差別,幾個人都
到肚子餓了。
秦素胃不好,吃不來系統自帶的乾糧,只得讓羅城出門找食物。
也不知道這家小旅館裏有沒有能吃的東西。
如悦旅館大概自從建成的十五年來都沒有翻修過,牆面上水泥斑駁,綠漆表面裂紋橫生,出了底下的磚頭。
羅城下樓的時候,差點被頭頂掉下來的一塊漆砸到腦袋。
旅館主人窩在接待台後面看電視,老舊的電視機信號接觸不良,屏幕幾乎被雪花糊成了一片,傳出的聲音也斷斷續續。
即使如此,女人也看得目不轉睛,羅城叫了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主人慢地問:“怎麼了?”羅城問:“有吃的麼?”她把視線移回電視機上:“自己去廚房找找。”
…
…這服務態度和某個人簡直如出一轍,能撐到現在真是奇蹟。
但一把司塵和這副“尊容”聯繫到一起,他就……胃又要絞在一起了。
廚房陰暗得像個老鼠窩,只開了一個狹窄的天窗,漏進一點約等於無的光線。
羅城按下電燈開關,燈泡“滋”了好久才勉強亮起來,照出水池裏堆積着的油膩的髒碗碟,地上擠擠挨挨地堆着蔫掉的爛蔬菜。
羅城捏着鼻子跨過幾只活靈活現的蟑螂,掀開灶上的鍋蓋——一鍋油汪汪的,漂浮着不知名塊的土豆湯。
羅城:“……”這遊戲設計得是不是過分敷衍了?
“哥哥。”正對着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