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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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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角落位置。想到剛剛,是不是他稍有不慎就會成為道場敵人…

晏虛白不將手中的汗往身側衣襬上蹭了蹭。

果然,已經不一樣了。

再也沒有祖父庇護,從前想的一心獻身晏門,到底還沒到需要拿出命的時候。如何在玄門中周旋,不會被打壓地興盛晏門才是最難的。

晏虛白想的心煩,拿起桌上的酒盞喝了兩杯。酒量不佳,濁酒雖不烈,還是讓他有點發暈。

回房休息又太早,想和明懷聊聊,可是他似乎還沒和青沉夜喝夠。

宴廳中推杯換盞,延續吧在這裏顯得格格不入。索就從側面溜了出去,反正也沒人注意到。

出了怡園,晏虛白就路了。

山道都長一個樣,栽的樹除了合歡就是槭樹,怎麼看怎麼相似。兜兜轉轉,走了好久,晏虛白終於看到個不一樣的景

“好歹也在這裏待過一年,怎麼和我想得完全不一樣。”晏虛白嘴裏嘀咕,腳步還是往有瀑布聲的方向走着。杏樹柳樹的池塘邊,只一條一丈寬的石子路,細聽之下,好像瀑布就在不遠處。

沿着石路走了一會,晏虛白有點恍惚,怎麼面前又是山道,這條山道還直聳入雲,山道兩側是巨大的瀑布,瀑布的水匯聚到小路兩旁的池塘中。

有點不高興,又嘀咕了兩句。

“我倒要看看上面到底是什麼?”晏虛白在道場裏應該轉了快一個時辰,原本就是散散酒,現在酒沒散完,卻走的累人。山澗的風,還有風中的花香,都變得不怡人了。

順着山道往上爬,沒多久到了山頂,一個有點年頭的小庭院端端正正的出現了。

原本只是在庭院門口站着,不打算進去。可是漫牆而出的花香,讓晏虛白心中一悸。

盛開的合歡,香氣襲人。

以前眼盲未見,可是腦海裏描繪過多少次這個院落。如今就站在門口,實在和記憶重合不起來。

但理智告訴晏虛白,這裏是度盧澗啊。

實際上是許久未來,可是在晏虛白的記憶裏,少了九年。只不過是離開了一個月而已。

不自覺推了門扉,走了進去。

未設結界。

不是會有嗎?

院中的夜合歡樹長得更高,現在正是花期,嫣紅絮狀的花朵鋪滿了整個樹冠,散發着清甜的香氣。樹下還是那四間屋子,一點都沒變,中庭的小石桌也還在,還是隻有三個石墩。

中間這間屋子是傅歸嵐的,如果沒什麼意外,他肯定還是住這間。

晏虛白看到石桌上一隻正在酣睡的,體態豐滿的棕紋花斑橘貓,不慨道:“這隻應該就是絮絮了吧。”晏虛白酒也醒了不少,蹲下逗起了貓。可是絮絮本是生人勿碰的模樣,剛想摸摸,這傢伙就走開了,眯着眼睛,慵慵懶懶。末了,還回頭看了眼晏虛白。

沒想到連只貓都…都這般有脾氣?

在院子裏轉了幾圈,走到自己的那間屋子門口,猶豫了一會,還是伸手去推了。

立刻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了回來。

“度盧澗不設結界,這裏卻有?”晏虛白自言自語,掐了術訣就破除門上的結界,邁入房間。

這屋子的陳設和九年前絲毫變化都沒有。杏黃的帷幔懸掛在屋頂上,夜合歡和檀木傢俱的氣味混合着彌散在房間裏。臨窗那邊是一棕黃雕花檀木矮几,一小摞話本靜靜地躺在上面。矮几旁邊立着多寶櫃,晏虛白走近才發現上面一絲灰塵都無。

矮几對面就是牀榻,上面的被褥都還鋪的好好的,彷彿還有人會來睡。在牀頭位置的牆上掛着一把劍,通體雪白,光浮動,劍鞘和劍柄處雕着花紋。

晏虛白取下劍,合上眼睛用手細細在劍身摩挲。是非常悉的觸,他自言自語道:“還記得我嗎?”説着又將劍拔了出來,從氣海了靈氣往劍上引渡,不一會劍身就發出細小的共鳴聲。

“無憂。”晏虛白麪,順手又揮了兩下,劍身一道劍氣滑出,逸向門外。

劍刃鋒利,劍身光潔,劍鞘靈氣充盈。

一看就是常常養護擦拭。

無憂還在這裏,還是被放在一個上了封印的地方。傅歸嵐啊,看看你怎麼對你徒弟的,寧可讓祁憐用那種劍,也要讓它在這裏閒置。

“何人!把劍放下!”門口傳來一聲喝止,並伴隨着拔劍的聲響。

晏虛白轉過身,劍身上的熒光照亮了他的臉龐,他也看清門口站着的人影,一個十幾歲少年。

少年見是晏虛白,便收了武器,轉而做了一揖道,“晏公子,那是我師兄的劍,師傅不許別人碰觸。”

“你師兄的劍?”晏虛白並沒有要把劍放下的意思,只是眯着眼看了下他。問完,又不自覺地想笑,什麼師兄,不過是個笑話。

不過少年不知道晏虛白心裏在想什麼,他輕輕點頭恭敬地回答,“是的,晏公子也快離開這裏,這間屋子師傅也不讓人進的。”説完又往屋子裏走了兩步,眼神一直未從長劍上移開。

第28章人間(5)“你叫祁憐?”

“對。”晏虛白上下打量着少年:“傅先生是你師傅?”

“是的。”,祁憐微微側過身子,給晏虛白留了條道。

晏虛白沒有動靜,繼續打量着他:“你什麼時候來的道場。”祁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