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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27第四章·王老頭葉凡拿到請假條後，子過的愜意起來。每天早上宿舍其他人去樓下集合，自己仍然可以繼續睡着，同時因為不再屬於軍訓學生，也可以自由進出校門了。

這天，葉凡10點鐘自然醒來，宿舍已經被陽光曬得透亮，以至於難以睜開眼睛。

“一!二!三!四!”樓下學生練習正步的號子聲此起彼伏。

葉凡慵懶地跳下牀，摁開遊戲本電源。

“發現新的版本，預計更新時間:126789小時……”

“草，學校是有意在限量嗎?”葉凡生氣地合上電腦。

站起來，伸個懶。

“剛來這個學校一週不到，也從來沒去過校外看看……”葉凡算計着。

“不如今天出去逛逛。”葉凡從行李箱裏拽出一件畢業時和劉心惠一起逛街買的飛行夾克，洗了把臉，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便大搖大擺走出宿舍，徑直向西大門走去。

經過西大門大門口，保安瞪着他，看了又看，瞧了又瞧。葉凡假裝沒事兒人似的，漫不經心地掏出皺皺巴巴的請假條。保安看着葉凡那副欠打的德行就來火，但沒辦法，只能放行。

葉凡打開手機導航，驚訝地發現這學校周圍方圓5公里只有一處公車站，就是當時和父母來的時候坐的公。若要想去市中心，需要先坐公20分鐘，再轉地鐵30分鐘才能到。

“了狗了……”葉凡心裏罵道。眼前的學校西大門出來是一個巷子，周圍都是些破舊小區，小百貨店，還有農民坐在大卡車上搖着大蒲扇賣水果。

葉凡找到不遠處一家咖啡店坐下，思考接下來去哪裏逛。

這家咖啡館相對於周圍其他店鋪可謂緻高雅，店內還提供wifi信號。

因為裝修的細，所以賣的東西也貴，一杯拿鐵要25塊錢。大多數這附近的居民從來不來這兒光顧，一是貴，二是喝不慣。

葉凡在無一顧客的大廳裏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下，開始劃手機。沒注意到一個乾癟的老頭正向他走來。

“小師傅，旁邊大學唸書啊?”老頭口齒清晰。

葉凡一驚，發現一個老頭在自己眼前，皺紋爬滿了消瘦的老臉，穿着灰的背心，黑長筒褲，乾枯的背脊極度彎曲，向一個數字“7”。

葉凡皺皺眉頭，開始四下張望，他期待有個服務員出現，把這個要飯的從店裏轟出去。

“可以看出來，你家境不錯。”老頭壓低了聲音，但周圍並沒有人。

“趁着年輕要抓緊時間多享受享受，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是不捨得享受，現在再想……唉……不敢再想啦……”老頭嘆息着搖搖頭。

“什麼意思?”葉凡聽了很好奇，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追問。

“趁着還有力氣，多和幾個漂亮姑娘……”老頭沒再説下去，使勁兒眨了下眼睛，臉上的皺紋全都捲縮起來，像一團被成團的廢紙。

“呵，這個糟老頭子。”葉凡不屑地想，“你説的簡單哦，上哪兒去找漂亮姑娘啊?”聽到這，老頭情不自地笑了。

“你若想試試，樓上請……”葉凡目瞪口呆，原來這老頭是個皮條客!老頭手臂所指引的那扇門沒有關死，可從外面看起來黑黢黢的，本不清楚裏面有什麼，門上貼着標籤:雜貨間—-閒人免進。

“肯定不能進!”葉凡想着，“誰知道這門後面藏了幾個壯漢，正等自己邁進門框的一瞬間將自己打暈，然後搶錢，或者綁架，甚至賣給人販子。”

“哦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家咖啡店，以及樓上會所的老闆。我姓王。”老頭嚴肅地説到，眼睛卻微微眯起來，想給人親切。

“樓上不是居民樓嗎?”

“它們都是我的房產。”

“……算了，我再想想……”葉凡依舊不放心，畢竟自己只是進來喝點東西，一切發生的有點突然。於是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