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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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難以接受的局面。
他當然知道主人有權利做任何決定,但這麼先斬後奏仍然讓他受不了。
儘管唐謹耐着子解釋了半天事情的來龍去脈,並再三保證不是不要他,他還是心裏不踏實,還是覺自己像條被主人趕出家門的狗。
他耷拉着腦袋一聲不吭,得唐謹也悶出一股火氣,扯着他的頭髮給了他一嘴巴:“你他媽聽得懂人話麼?吱一聲。”邢昊宇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刻這麼樣盼望過自己真是一條狗,那他就不會被主人的媽嫌棄,也就不用搬出來了。
他悶悶地應了一聲:“聽懂了。”
“聽懂什麼了?”唐謹一瞧他那臉就知道他沒聽懂,恐怕剛才自己説了什麼壓就沒幾句入了他的耳。
“不能跟您住一起了。”
“你媽的!”唐謹讓他氣得忍不住罵街了,“你聽懂個,我他媽説的是咱倆一塊搬出來。”邢昊宇剛才還真沒領會這層意思,滿心滿腦轉悠的都是自己不能回家了,冷不丁一聽愣住了。
其實唐謹也是今天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最開始他的確只想讓邢昊宇暫時搬出來,他隔三差五過來留個宿,並不耽誤兩人見面。
但今天中午唐母的一通電話讓他改了主意。
唐母打電話沒有新鮮的,無外乎是催促唐謹把“那個賴着不走的”儘早打發走。
她這麼稱呼邢昊宇讓唐謹心裏不舒服,雖然他連房子都租好了,但面對這種語氣,他不想接茬。
他不言語,唐母必定又是起急,一遍遍地追問他到底能不能跟“那個賴着不走的”一刀兩斷。
他還是那話:“斷不了。”唐母怒火當頭,當即口道:“你要是這麼不知好歹,你也滾出去!”隨後重重掛了電話。
唐謹沉半晌,最後對着聽筒裏的忙音應道:“……我滾。”他是真的很難過。
在此之前,他因為自己的“與眾不同”,對父母一直是心懷愧疚的。
然而真被母親以這種態度對待,心裏不免也覺悲哀。
誰説父母對孩子的愛是無條件的?若是真讓他們丟了臉,他們隨時能把這愛收回去。
其實真收回去也好了,他們不,他們會把這份愛當誘餌一樣地吊在那裏,連哄帶地問你還想不想要?想要就聽話。
倘若你不聽話,孝道馬上就要搬出來了。
就是為了讓你愧疚讓你妥協,就是不能推心置腹地跟你談談:“為什麼會這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哪怕到最後依然不能接受,起碼試圖理解過。
可惜這些都沒有。
唐謹從來不是傳統的孝子,從小的家庭環境以及父母萬事孝為先的做派,讓他對這個字格外反。
或許搬出來這個決定多少有些逆反心理在作祟,但他確實傷心。
他知道他喜歡男人這一點肯定會傷害父母,可他不是故意的。
誰又能來問問他的受,安他一句:這不怪你。
這本來就不怪他啊!邢昊宇從恍惚的狀態中漸漸回過神來,一時不知道該説什麼,唯有滿心的自責:“都怪我給您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早晚的事兒。”唐謹嘆了口氣,“倒是讓我下定決心了,要不我還真説不出口。”邢昊宇都快哭了,膝行兩步上前抱住唐謹的腿,着鼻子問:“爺,賤狗以後還能伺候您嗎?”唐謹知道他現在的心慌不比自己少幾分,無奈又心疼地了一把他的頭髮:“你不伺候我,你還想伺候誰?”邢昊宇猛搖頭:“就您!”唐謹淡淡笑了一聲:“那就別偷懶,搬家收拾這些活我還等着你幹呢。”邢昊宇繃了半天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跪坐在地上,表情也不知是哭還是笑,喃喃地説:“嚇死我了,還以為您準備扔了我了。”
“傻死了。”唐謹戳戳他的腦袋,“不要你也不可能是因為這種理由,也太不負責任了。”做奴的本來就缺乏安全,剛出點事兒,主人就拔腿走,這未免太缺德了。
再説事情本沒到那個地步,就是一男一女談個普通的戀愛,家長不同意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不見得父母剛説一個不字,小情侶就得立馬分手不再來往。
凡是困境,總要有個抗爭的過程,仗還沒打呢,先給自己氣,唐謹才不會幹這種蠢事。
邢昊宇卻仍不放心,擔憂道:“您這麼着是不是跟家裏關係太緊張了?”
“先這麼着吧,走一步看一步。”唐謹低頭看着他,有些抱歉道,“就是把你牽扯進來了,沒法兒跟我媽解釋咱倆的關係,她恐怕對你不會有好聽的話。”
“您別這麼説。”
“按説你是我的奴,除了我使喚你,你不該受別的氣。”
“真沒事兒,爺,我不介意。
再説您家裏要是知道您是我主人,那更完蛋了,現在這説法是能公開的底線了。”唐謹欣地點點頭:“這階段可能煩心事多,乖點兒吧,別讓我着急。”因為東西都還沒有搬過來,不方便住下,兩人也就沒有久留。
回到家,邢昊宇伺候主人洗完澡才想起來一件事,湊到主人牀邊,一臉興奮地問:“爺,我剛才看那地方好像只有一間卧室,那我是不是能跟您睡一個屋了?”唐謹正歪在牀上玩手機,聞言瞟了他一眼,故意道:“你睡廁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