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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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崢似乎笑了一聲,往上拽拽被子,閉着眼用睡前特有的那種軟綿綿的腔調説:“昨天媽還問我呢:‘你哥有對象麼?’我説我哪知道,等他回來我給你問問……”
“這是你現在該琢磨的麼?”邢昊宇從被子裏探出一隻腳,鑽進林崢的被子踹了他一腳,“你好好複習就得了,還半年考試。”林崢朝裏縮了一下,也是困勁兒又上來了,含糊地應了一句:“知道了,不琢磨……”翻個身繼續做夢去了。
倒是邢昊宇讓他得半天沒睡着覺,心想跟主人談戀愛,這不瞎扯嘛!初三是個好天,吃過中午飯,邢昊宇自告奮勇在院子裏洗一家人的衣服。
林崢悶頭在屋裏做題,牀上邢昊宇的手機震了好幾次,他都沒在意,後來實在震得頻繁,他衝院裏喊了一嗓子,讓他哥接電話。
邢昊宇正滿手泡沫着衣服,回頭問了句:“誰來的?”
“唐先生。”回老家之前,邢昊宇把通訊列表裏的“主人”改成了“唐先生”,怕被人看見沒法解釋,一聽這話,趕忙把手一伸,在還沒下水的衣服堆裏抹了幾把,小跑着回屋接了電話。
唐謹家裏今天難得清靜,沒有親戚來串門。
午飯過後他在沙發上沒正行地歪了一會兒,等父母都去午休了,也回了自己房間。
他先是給邢昊宇發了消息,沒等到回覆打的電話。
結果電話也沒人接。
無故失聯是唐謹最討厭的行為,他曾多次跟邢昊宇強調過這個問題。
邢昊宇接起電話的時候,唐謹的語氣果真相當不好,上來就連珠炮地質問他:“我跟你説沒説過要隨時保持聯繫?你忙成這樣,啊?連個表情都沒工夫回?”邢昊宇一被主人訓就條件反的心虛,不自覺往院牆
兒挪了幾步,低聲老實道:“我錯了,爺,我不是故意的。”
“你幹嗎呢?”這是唐謹每次給他打電話最愛問的一個問題。
“洗衣服。”邢昊宇解釋説家裏沒有全自動洗衣機,就算有,農村不通自來水,冬天水管都凍上了,水泵也用不了,只能從井裏打水手洗衣服。
“那也不至於這麼多電話都接不到吧?”唐謹的語氣比剛才緩和不少。
“不是,我手機擱屋裏了,”邢昊宇説,“揣褲兜兒裏我蹲不下,硌得慌。”唐謹沒接話,大約是在腦子裏想象了一下邢昊宇描述的畫面,過了好幾秒才問了句:“水涼不涼?”邢昊宇聽出主人是心疼他,笑道:“剛打上來的水不涼,在外面放久了才凍手。”
“下不為例。”唐謹在電話這端隔空白了邢昊宇一眼,不過想到邢昊宇老家的條件如此不方便,就也沒給他安排任務,只囑咐他好好陪家裏人,回來再算總賬。
掛了電話,唐謹躺在牀上刷了會兒新聞,唐母進來喊他去吃水果。
吃水果是好,一邊吃一邊聽嘮叨就不那麼美好了。
唐謹覺得自己媽真有魔力,幾句話一説,讓他吃進嘴裏的水果都立馬沒滋沒味了。
其實過完初一他就想回自己的窩了,一個人多自由自在,架不住母親不讓他走,説一個城市生活着,見一面這個難,你這麼大譜兒啊父母見你還得預約?他只好留下了,他可擔不起譜兒大這個“罪名”。
可是留下又躲不開嘮叨,唐謹只好佯裝漫不經心地打斷母親,順便試探了一句:“誒媽,你説要是我這輩子就一個人過怎麼樣?”
“怎麼樣?”唐母斜睨他一眼,“不怎麼樣,你別整天想一齣兒是一齣兒就會耍貧嘴。”唐母這麼説,顯然是沒把唐謹的話當真。
大過年的,唐謹也不想上趕着招她不痛快,嬉皮笑臉地一笑,狗腿地遞過去一塊水果,心裏卻更加煩躁了。
他在微博上抱怨了一句,沒想到幾天前約過他的那位型男第一個評論了。
你來我往地閒扯一番,兩人又一次相約見面。
這次依舊沒沾酒,僅是一同吃了頓飯,看了場賀歲電影。
邢昊宇回程的車票是初五晚上的。
初六晚上他幫好脾氣的唐先生洗衣服的時候,從褲兜裏翻出了兩張電影票。
這方面邢昊宇的嗅覺一向不靈。
他完全沒往主人跟男人約會的方向琢磨,滿心擔憂的都是主人又去相親了,並且還看了場電影。
這是滿意了?他站在衞生間門口朝客廳看了一眼,唐謹剛洗完澡,正舉着手機不知道跟誰聊天。
邢昊宇真恨不得衝過去問問他這票是怎麼回事,可一想到不久前的那次“獨守空房”,又收了步子,只把票
和幾枚硬幣放到餐桌上。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無意中的舉動比直接問唐謹還讓唐謹火大。
“你給我滾過來。”邢昊宇洗澡出來就聽見唐謹沉聲的這麼一句。
他想不出自己洗個澡的工夫哪又惹到主人了,只是慣使然地跪了過去。
唐謹生氣的時候不愛動手,他喜歡上腳。
他讓邢昊宇撅好,然後抬腳朝那兩瓣欠揍的股狠踹了幾腳。
“我脾氣好是吧?”唐謹説,一面繞到邢昊宇的頭頂處。
邢昊宇此刻整個人都是懵的,不敢接話也不敢抬頭,直到餘光瞥見不遠處的地板上飄落下來那兩張電影票。
他有點明白了。
“主人,我……”
“閉嘴。”唐謹冷淡道,腳尖在票旁邊點了點,“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