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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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亂成一團。
秦初説:“他是你兒子,早晚都會見面的。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在這個時空和我們見面了。但他早晚要回去的,你傷心難過,十六年後的你呢?‘人家’兒子活生生就這麼消失了,他難不難受?”路潼放下筷子。
秦初和他從餐館裏出來,片刻後,他抓住路潼的手,把他抱進懷裏。
“我今天。”他説:“有點難受,也有一點開心。”兩人站在一座橋上。
路潼就這麼被他抱着。
秦初説:“開心是因為,我知道我們會在一起很久,以後會結婚,會有‘秦十五’,他還會長大,路潼,你為什麼還不相信我。”
“什麼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秦初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很快會變心,覺得我只是跟你玩玩,所以你想要去摘除腺體。我説過,你做什麼我都會尊重你。但是現在看來,你好像沒有去做那個手術。所以我很高興。”很高興你相信我,很高興你以後和我結婚了。
秦初説:“你兒子都穿越過來了,你還沒有明白嗎,我們將來過的很幸福。”路潼的眼眶發酸:“你別説了。”秦初忽然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條項鍊,和秦十五那一條有些像,但是看款式來説,又有點兒不一樣。
路潼看着他,秦初介紹道:“這個是給你的,我一共買了兩條。希望徽章給你兒子了,這個勇氣徽章給你了。”路潼拿起來一看:“為什麼給我的是勇氣?”秦初張開雙手,少年漸漸寬闊的肩膀在他面前成為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他笑的十分開朗,兩顆小虎牙就這麼出現在路潼眼裏,對方説:“給你愛上我的勇氣啊!”路潼怔怔地看着他的笑容,似乎吹散了些這幾縈繞在心上的壓抑。
他閉上眼,卸下了一身的防備,幾乎有些疲力盡,終於不再漂泊,靠上了岸:“好啊。”秦初:“什麼?”路潼忽然把雙手放在嘴邊,當做喇叭,做了自己這輩子唯一一件出格的事情,他幾乎是喊出聲,面對這座橋,面對眼前的這條大河:“我説——好啊——”他閉上眼,跑過了心裏的那條橋。
從橋頭跑到橋尾,跳進了秦初的懷裏,抓住了載他過河的船舶。
橋下依舊水深無比,暗無數,他卻管不了那麼多,不顧一切地與秦初相遇了。
水面上傳來他的迴音,猝不及防,路潼還沒放下手,就被秦初抱進了懷裏。
他的雙腳瞬間離地,路潼有些驚慌的抱住了秦初的脖子。
對方抱着他的,抬起頭吻了一下他。
這個吻淺嘗即止,路潼雙手放在他肩膀上,頓覺大馬路上這麼拉拉扯扯十分丟人,於是開口:“放我下來。”秦初把臉埋在他懷裏:“不放。我在抱會兒。”等他抱夠了,路潼的都被掐出青了。
他掀起衣服看了下,秦初滿臉愧的去藥店買了藥膏。
兩人回去時,路潼的心情稍微明亮了些。
秦初説得對,他和秦十五的離別並不是死別,只是為了下一個更好的相遇做準備。
秦十五這次進手術室,重度昏,一躺就是兩個禮拜。
他中途醒來過一次,但是情況不太好,又被推進手術室裏搶救了一番。就這麼來來回回的折騰,一直到了十二月的時候,他才從重症監護室出來。
進去時,外面的天才剛冷。
出來時,已經到冬天了。
秦十五剛醒來的時候,説話都説不出來,聲音從嘴裏出來,陌生了不少。
睜開眼,他一下就看到了路潼。
這段時間,路潼只要有時間就來醫院。
高三的學習繁忙,誰知道他是怎麼擠出時間請假的。
老周知道他跟秦十五關係好,路潼請假的頻繁,老周也只是説了兩句。期中考試的時候,他看到路潼的成績沒有往下滑,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嘴裏還是警告了幾次,告訴他不能總是不來上課。
所以,秦十五睜眼時,路潼還坐在凳子上看題。
他沒辦法做大題,不過勾選擇題綽綽有餘。
路潼做題時十分專注,秦十五盯着看了好一會兒,路潼才察覺到他的目光。
他抬起頭,眼睛瞬間明亮了。
秦十五開口:“路潼……”路潼連忙坐在他牀邊:“想喝水嗎?”秦十五嘟囔道:“我好像很久沒有見到你了……”路潼笑了一下:“你嚇死我了。”秦十五問他:“我怎麼了?”他轉頭看着窗外光禿禿的樹枝:“現在是幾號啊?”路潼:“已經是十二月了。”十二月了……
他進醫院的時候,才九月多一點。
秦十五腦袋疼的快炸了,渾身瘦得沒幾兩,吃了吐,吐了吃,快把他折磨死了。
秦十五有時候都快絕望了:要麼就死吧!
不管能不能回去了,他這麼怕痛的一個人,簡直是平白無故受了一場無妄之災!
他現在深刻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地府輪迴部的領導,否則為什麼要給他安排這麼大一個災難!
秦十五説:“想喝水。”路潼把水倒進碗裏,秦十五手腕有長針埋在裏面,不能隨意彎折。
路潼一口一口餵給他,秦十五看着他,忽然覺得有點兒暗:怎麼回事,病一場之後,路潼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