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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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怪的“哎喲喲”了一聲,煞有其事道:“任老闆,你這幾次從我店裏帶人出去了,這點錢都捨不得給?”説罷手舞足蹈地指着街道,“騙小男孩是不是?你讓這條街上的人都看看,你一大男人,對着小男孩連哄帶騙的,你好意思嗎?”這條街上的人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按摩店對面的小旅館也剛剛打開門做生意,幾個女人倚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看任寬的笑話。
任寬最煩別人陰陽怪氣的和他説話,又怕韭兒聽了多想,低頭一看,這小東西一臉笑得燦爛躲在他懷裏,合着跟沒事人一樣,這小東西腦袋裏到底裝得什麼東西,心怎麼就這麼大呢?
任寬退一步想,別太把這些人當回事,王蕊這樣的女人,越跟她嗆她越來勁。
想通後任寬緩緩吐出一口氣,目光平靜地看向王蕊,淡淡道:“你喊這麼大聲,我也不會帶你出去。”
“嘿!”這不要臉的最怕遇到更不要臉的,王蕊屢屢在任寬身上吃癟,只能找韭兒的不痛快,“韭兒你心玩野了是不是?是個人你就跟着跑。”王蕊幾次想去抓韭兒過來,都被任寬擋開,最後不耐煩道:“任老闆,韭兒不用上班嗎?還是你想養他一輩子?”養也不是養不起,但這話説出去責任重大,不是他一通意氣用事,就能決定韭兒的將來的。
任寬懶得理這女人,低頭對韭兒道:“我先去店裏了。”他不知道王蕊對韭兒會兇到哪種程度,沉聲叮囑着,“她要是跟你動手,你叫我,我能聽見。”緩緩鬆開韭兒後,任寬又從兜裏掏出一百塊的現金,往王蕊手裏一,“一百塊是吧?”王蕊還沒啃聲呢,韭兒一雙手張皇地亂抓,“寬哥…”不要再給錢啦,他真的要還不起了。
可惜哪敵得過一個健全的人,王蕊拉過韭兒,笑道:“我也不想大清早和任老闆談錢的事情,主要還是怕我們韭兒受欺負。”又跟他來兩面三刀這套,任寬還不知道,説是怕韭兒受欺負,當着街坊鄰居的面,還是為了要錢。
任寬沒和她計較,再次跟韭兒招呼着,“韭兒,我先走了。”
“寬哥再見…”韭兒言語中全是不捨。
任寬頗有種送孩子上幼兒園的錯覺,他這一扭頭,韭兒是不是得找個地方躲着哭,想要帶走吧,他還有好多事要做,不帶走吧,又牽腸掛肚,原來養孩子這麼愁人。
心頭抱怨歸抱怨,任寬一到店裏,讓張齊幫他去收食材,自己拿着手機打開了網購app。
昨晚還答應人家,給買個帶竹蜻蜓的頭盔,任寬到現在都還惦記在心裏,也不為別的,帶孩子得以身作則,最起碼得講求一個信用。
花裏胡哨的頭盔太多,價格也不及他那個一半,主要還是圖個好看,任寬選了個卡通圖案的,他幾乎能想象出,韭兒戴着這玩意,傻乎乎的樣子,下完單還嘀咕,“可惜了,小瞎子看不到。”了卻一樁心事,任寬才想起他飯館的事情,手機一推,喊道:“張師傅,收完了嗎?”
“收…收完了…”張齊莫名其妙的結巴,“剛收完…”任寬着褲袋探頭探腦的,瞧着張齊杵在拐角處正轉身,剛好有個年輕也背對着他跑開。
任寬“嘶”了一聲,招呼道:“張師傅,這誰啊?”他看這背影實在有些眼。
也不知道張齊在心慌個什麼勁兒,雙手在褲腿上蹭了蹭,“沒誰…問路的…”張齊朝一旁的濕麪條一指,“任老闆,我都點過了…數量沒問題,是新鮮的鹼面…”任寬倒也沒放在心上,“行吧,讓小孫給搬進去吧。”臨近晌午,眼看着外賣訂單的聲音滴滴的響,任寬連單子都沒來得及看,趕緊地裝好一盒鍋貼,想着給韭兒送去,對張齊道,“張師傅,你幫我看着點,我等會回來。”任寬端着飯盒,一路小跑着朝按摩會所去,琢磨着韭兒中午這餐,要做就得提前做,不能趕在中午做忙的時候,想吃什麼也得讓韭兒自己選。
一想到這兒,任寬又犯難了,這小土包子能叫出幾個菜啊,不能指望他自己選。
從任寬的小飯館到按摩會所沒幾步路,沒等他琢磨清楚,人已經站到了按摩店門口,他忍不住朝裏張望,冤家路窄,王蕊居然沒去打麻將,翹着二郎腿,在大堂磨手指甲。
“喲!任老闆來啦。”王蕊還看在早上那一百塊錢的份上,對任寬還算客氣,“任老闆來送外賣啊,還是帶韭兒出去啊?”這女人不陰陽怪氣的,是不是就不會講話了,任寬腹誹道,他還沒來得及搭王蕊的腔,韭兒從樓道口探出腦袋來,導盲杖在半空抻了抻,生切切地喊道:“寬哥…”也不知道這小東西是不是按了雷達,只有任寬在附近,警報器就噠噠噠地響,生怕漏聽了任寬的任何動向。
説實在的,這種場面,任寬有當即掉頭就走的衝動,都説是養了只折翼的小鵪鶉,王蕊算這隻小鵪鶉的半個主人了,自己當着主人家的面投食不太好。
任寬“嗯”了一聲就想離開,身邊驟然一黑,他一轉頭,一個五大三的光頭,咯吱窩下夾着個公文包,拽得跟二五八萬似地走進按摩會所。
王蕊跟見到搖錢樹一樣,蹭得站起身來,嗲聲嗲氣的,叫任寬聽了泛噁心。
“魏老闆。”王蕊一拍手,趕緊上去,半截身子都快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