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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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了。

而且，他也想知道，困陣之下究竟隱藏着什麼。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秦舟聲音微顫着，裝出驚訝而恐懼模樣。

他揮劍朝着困陣攻去，一劍正中了困陣心口。

困陣卻像是沒有受到疼一樣，語氣裏仍帶着笑，説出話天真如稚子:“我不是什麼東西。”秦舟抿着，原本顫抖手這一刻變得十分穩健。

磅礴劍意從劍身上揮出，直直朝着困陣核心震去。

困陣察覺了威脅，霎時間身朝後，躲過了這一擊。

秦舟心中微緩，便聽困陣道:“被你發現了。”秦舟一擊落空，見短時間內攻擊不到人，便飛身朝後拉開距離。

他在空中吐了一口憋了很久槽:“你打架就打架，別用那種鬼片一樣語氣説話可以嗎？嚇人，影響發揮。”主要是影響他嘴炮輸出。

困陣不明白他在説什麼，很認真地反駁:“雖然我現在還是鬼，但是很快就不是了。”什麼叫“雖然我現在還是鬼”！空中秦舟一陣骨悚然。

他在原來世界可是連恐怖遊戲都有點慫，現在竟然要和一個實打實鬼打架了？

秦舟落地後，一邊尋找着困陣空門，一邊真誠發問:“那敢問您老人家，死之前是什麼人啊？”

“死之前……”困陣想了想，道，“我曾是凡世間小侯爺，有一隻手像他。”

“我曾是小倌館頭牌，一頭秀髮像他。”

“我曾是姬家落在外孩子，有一肩骨像他。”像他像他像他……

幾十個“像他”，同時朝秦舟奔湧而來。

他幾乎是當時就明白了，為什麼困陣會覺得他悉。

這是秦過殘忍地集合了幾百個爐鼎之後，得出“完成品”。

是秦過心中“兄長”。

困陣説着，臉上隱秘之術漸漸消失。

秦舟便看見了一張，和他自己幾乎一模一樣臉。

只有那對眼睛有些許不同。那雙眼睛不屬於人類，而是強硬地用了術法，以富有靈氣草木造出來。

空中還在迴盪着困陣聲音。這裏分明只有兩個人，卻彷彿有幾百個聲音在朝他控訴。

我們都在這裏，儘管我們不想。

只是因為我們身上有很小一部分……像他。

“像他？”收靈氣力量越來越快，在靈氣漩渦之中，困陣輕輕張口，吐出一句有些惑呢喃。

他空眼睛注視着秦舟，緩緩張合道:“是像你啊。”秦舟勉強抿起來。

手上竹青劍被他收回了須彌戒。

他現在明白了，就算秦因真在這困陣裏，他也不能帶弟弟走了。

畢竟……他想帶走是一個或許不算完整弟弟，卻不是一個被迫滯留人間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