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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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守先生你們這是……”
“啊,忘了介紹了,不好意思啊,其實我們是戀人來着。”在加州清光快要殺死人的目光中,大和守安定一臉淡定地説着他倆的關係,又在人們的驚呼中藉着這一張乖巧的皮相,一本正經編着兩人怎樣艱難曲折的戀愛經歷,惹得一眾母愛爆發的大媽們紛紛上前安着,並説了一簍子鼓勵的話。
“你這個人啊真的是……”加州清光搐着眼角跟大和守安定咬耳朵,想説些什麼,最後又被這傢伙嬉皮笑臉的樣子給堵了回來。
“看吧,大家都在祝福我們呢。”大和守安定湊到他耳邊小聲説着,帶起的氣旋撲在加州清光的耳畔,引得那隻白皙的耳朵以眼可見的速度漲紅了起來,“所以説我們現在很好,你呀就放下心來好好享受吧。”加州清光知道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又被這傢伙看穿了,高興之餘又忍不住羞憤地踩了大和守安定一腳,在對方抱着腿狼狽的樣子中,帶着勝利的笑容往家走去。
是的,他們的家。沒有鮮血與殺戮,如同每一對正常的夫那樣平淡而恬靜的生活着。或許會有一些爭吵,但那都只是大合唱中不起眼的不和諧的音符,只要主旋律始終如一,那便足矣·。他嘴上總是説着大和守安定這不好那不好,生起氣來又打又罵,可只有加州清光自己心裏清楚,這個人在他心中是有着多麼不可撼動的地位。他知他,懂他,保護他。從多年前那次酒吧初遇起,就強勢入駐了自己心臟最柔軟的那個地方。
在加州清光的記憶裏,他們在那個幽靜的鄉下住了很久很久。
三十歲時大和守安定吵着要去種田,儘管兩人攢下的積蓄估計幾輩子都花不完,但隔天這人就扛着鐵鍬興沖沖地跑了出去,然後成功的第二天在牀上渾身痠痛得爬都爬不起來。加州清光無奈地熬着滋補的雞湯,端過去一邊喂一邊喋喋不休地數落着。大和守安定抱怨説加州清光像個老媽子,還被對方用眼神狠狠地剮了一眼,立馬閉上嘴小口小口地抿着熱湯。
三十五歲的時候和泉守跟堀川前來拜訪。雖説四個人時常網上視頻發消息,可真見了面還是忍不住偷偷抹了幾滴眼淚。那時恰逢札幌冰雪節,四個人相約前往,各個裹着羽絨服像個球,卻還要在冰天雪地裏着雪球開始互相傷害。後來他們去喝酒,和泉守跟大和守安定在那頭喝得高了開始鬼哭狼嚎,加州清光在這邊捧着果汁和堀川談天説地。他注意到堀川手上也戴了戒指,跟和泉守是一個款式,加州清光故意擠眉
眼,
得堀川明明沒喝酒,卻已經小臉通紅到恨不得把臉埋進杯子裏。那之後他們又聊了很多,堀川先是沒有抵抗住加州清光的威
利誘立刻從實招來了他跟和泉守的一系列戀愛經過,事無鉅細到連迄今為止做了幾次都不小心爆了出來。説完這些高興的,話題又轉向些沉重的。堀川説組織前些
子經歷過一次大清洗,換掉了不少老人,而且浮浮沉沉這麼多年,
悉的人走得走死得死,這條黑暗的道路果然還是個沒有出路的死衚衕。
“我很兼桑。”堀川説這話時下巴抵着杯子邊緣,視線放在那頭已經把酒瓶開始當做話筒的和泉守身上,透亮的眸子裏盛滿了温柔繾綣,“如果不是他一直護着我,大概我也早就成了那串死亡列表上的一員了。”
“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們。”這時他又把目光移回了加州清光這,滿臉豔羨,“離開要付出的代價太大,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否有勇氣嘗試。或許以前的我肯定不敢吧,不過……”堀川撫了撫手上的戒指,輕輕地笑了下,“我想現在我有要為之奮鬥的理由了。”加州清光一時百集,捧着果汁良久,千言萬語最後也只能化為一句“加油”。
無疑他跟大和守安定是幸運的,這出人生的情景劇演到這裏也都還是喜劇擔當。他看着離開時堀川衝他揮着的手,只覺得那張明朗的笑顏已經有一半踏進了無人知曉的深淵。雖然大家面上都沒有明説,可不知為何,加州清光總覺得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堀川了。
四十歲的時候沖田先生病逝了,據説是肺癌,走時神很安詳。總之不論旁人給予的描寫是如何,他們都再度匆匆踏上了回到那座承載了兩人太多回憶的城市。葬禮時到場的人不多,大都是沖田先生的老友或是道場裏的弟子們。加州清光陪着大和守安定站在外圍,因為當初為了逃
而假死的緣故,他們並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現場,甚至大和守安定連在自己的養父的畫像前鞠個躬都做不到。那天下着小雨,濕冷的寒氣讓加州清光不由打了個哆嗦,但他始終沒有放開大和守安定那雙比這空氣還要冰冷的雙手。
加州清光很少見他哭過,哪怕與和泉守那些搭檔分別時也只是輕輕擦了幾滴淚,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整個人崩潰過。大和守安定哭的時候不發出聲音,就像他本人隱忍且內斂的格一般,只是瞪大了一雙暗藍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靈堂內沖田先生的遺像,任由淚水從眼眶滑下,聚成一條溪
。因為身份特殊,他們不能待太久,當天來當天回。大和守安定一路上都沉默不語,加州清光也只是牽着他的手沒去打擾。快離開道場時突然發現門口蜷縮了一隻黑貓,黝黑的
髮因為雨水而粘濕成一縷一縷,一雙紅玉般的眸子眨巴眨巴,在看到加州清光兩人時發出細小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