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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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王座上的魔尊沉默不語,所以座下站着的其他魔修也並不敢擅自開口。他們只是用一雙雙掩藏在陰影中的眼睛打量着這位“聖女”——或者説“魔尊夫人”。
司儀數次用小心翼翼的神情悄悄地覷着王座之上的魔尊,但沙招的臉依然和他平
一樣冷漠。司儀在心裏頭來回踟躕了半晌,咬着牙頂着一殿的僵持站出身來。
湯篤不知道這樣的僵持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結束,也不知道這些魔修這樣做是不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就在湯篤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眼前黑影一晃,一個魔修跳了出來,差點把他嚇了一跳。身體小小的顫動在面紗和衣裳的掩映下幾乎看不出來,但卻清晰地落在了沙招的眼中。
“咳咳。”那個司儀跳到了湯篤跟前就咳了兩聲嗓子,湯篤這才看見他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份文書之類的東西。
魔界本來就不喜歡凡間成親那樣繁瑣而冗長的程,司儀的台詞十分直白而直接:“請魔尊大人與聖女在此婚書上寫上姓名便可。”話音剛落,那司儀便已將婚書遞到了湯篤面前。
湯篤微微抬眸看去,便看見托盤上放着的正是一份空白的婚書,旁邊則放着一隻筆。
那司儀目光灼灼而殷切地盯着眼前這位馬上就要變成魔尊夫人的聖女,隔着面紗湯篤也能受到那視線中強烈的好奇心。
此時,正殿中的所有人都或明顯或暗地裏將視線投了過來,連王座上也投下一道讓人想忽視也忽視不了的視線。
看着眼前那張空白的婚書,湯篤咬了咬牙,在十天之前,他本想不到自己是在這樣的場合見到它。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反正自己是個男的,隨便寫一寫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吧?湯篤暗自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
終於,“聖女”在所有魔修的目光中,抬手握住了那隻筆。
開了個頭,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容易了。湯篤拿起筆沾了些墨水,在婚書一側平平整整簽了兩個字:都棠。
寫完最後一筆,湯篤便放下了筆。那司儀迫不及待往婚書上瞄了一眼,臉上的笑容笑得更誠摯了。
湯篤捏着自己的袖子,暗暗鬆了口氣。好在九仙派為聖女擬了一個化名,正是都棠。雖然這個名字極少有人直呼,但保不齊這魔界的人也知道。
“都棠”二字在婚書上落定,便彷彿閃了一下。
司儀將托盤碰得更加小心翼翼,以一種極為恭敬的姿態躬着身走向王座,將托盤高高往前舉起,呈在了沙招面前。
視線齊刷刷地從湯篤的身上轉移到了魔尊身上。連湯篤也忍不住好奇地向王座上看去。
看着魔尊遲疑的樣子,湯篤有些幸災樂禍,看來這位魔尊也不怎麼想成親。要是以後他知道了和自己成親的是個男的,不知道會不會心梗?
沙招看着婚書上寫得規規矩矩的兩個字,眼睛微微眯了眯。正殿之中,所有他的下屬都在盯着他。
眼神瞥過那一角純白無垢的顏,沙招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雙圓圓的清澈乾淨的眸子,等他再回過神來時,筆上的墨水已經落在了婚書上。
看着眼前的婚書,沙招微微頓了頓,然後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到沙招將筆放下,所有事情塵埃落定,整個正殿中的氣氛剛剛還像是繃緊的弓弦,現在一下子鬆弛了下來。那些魔修都將身體轉向湯篤微微躬了躬身,表示他們服從魔尊的一切選擇,“魔尊夫人。”湯篤被面紗遮蓋的臉龐一下子躥紅了,心裏想着如果這件事傳回九仙山的話謝子洙等人得笑死。
老僕在此時帶着幾名僕人恭恭敬敬地走了進來,看了看沙招的臉,沒發現什麼異常之後便笑呵呵地對眾人道:“宴席已經備下,請諸位大人隨老奴來。”聽見老僕這樣説,正殿中的魔修便三三兩兩地跟着僕人往設宴的殿中走去,不多時,正殿中便空了一大半。
湯篤正在愣神之際,忽然眼前一晃,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傀儡。傀儡默不作聲,湯篤只能靠猜:“跟着你?”那傀儡便轉身,引着湯篤往一處通道而去。
此時正殿中只剩下湯篤和魔尊兩個人了,湯篤抬頭看了看,魔尊的臉掩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身上那強烈的氣勢帶給人的壓迫極強,湯篤決定不管了,他裝作沒看到魔尊的樣子跟着傀儡往殿後走去。
在封閉的迴廊中走了許久,傀儡終於在一扇門前停下,推開了門。
在門打開的一剎那房間裏面亮起了燈光,將整個房間照映得燈火通明。
湯篤下意識就往裏走去,這間房間很大,整潔華麗,不過房間裏除了擺設和裝飾之外,並沒有看到多餘的東西。這讓湯篤暗自鬆了一口氣,連一件衣服都沒有看見,應該不是魔尊住的房間?大概是客房之類的。
杯觥錯的聲音隔着數條迴廊依然清晰地傳了過來。廣場上有人奏樂、有人起舞。魔界中近百年來從來沒有過這樣大的喜事,一時間陰沉冷寂的魔界都變得熱熱鬧鬧,和凡間成親沒什麼兩樣。
聽着聲音有些吵人,湯篤便將門關上了,關上前傀儡正如之前那樣規規矩矩守在門口。
吵鬧聲瞬間小了起來,不過嗡嗡嗡的,反而將湯篤聽得有些睏意。他捂着嘴打了個呵欠,心想大概魔尊也要去宴席上和他的下屬們一起赴宴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