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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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記得您,您住過我們店。”白瀾石身着素袍子,頭髮半挽着,襯得人白如釉瓷,遞給了店小二一錠銀子,“馬上等飼料,開個上房。”
“好嘞,客官要用膳嗎?”店小二殷切道。
“不了,我還有事。”白瀾石轉身往外頭走。
兩年不見,長安城如同初見時的繁華,白瀾石徒步進城,將通關文碟遞給了守城的士兵,士兵看了他一眼,便將人放了進去。
白瀾石在長安城中轉轉悠悠,看着大門被封起來的長青宅,微微嘆氣。
過往的一切就如同發生在昨,還歷歷在目,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長青宅孤獨的佇立在京城一隅,自那次後再也沒有人打開過這扇門,彷彿門裏關着什麼洪水猛獸似的,百姓們寧願繞路也不願從這經過。
白瀾石朝着長安街走去,便見着河道旁坐着一人。
此人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坐在洛陽城最繁華街道的河道旁,握着纖細的竹竿垂釣,竹竿握着的末端垂着一枚沾了血燒焦的青穗。
白瀾石問周圍的商户皆是直搖頭嘆氣,這怪人每清晨便坐在那垂釣,到了暮時分便走了,三年起就這樣了,也不知道姓甚名誰。
中間是有一人找過他,長的俊俏,是個軍爺,可不管那人怎麼勸説,怪人一句不回,那人陪他坐了一會便走了,我也就在沒見有人同他説過話。
有幾個調皮的孩子要拿石子去扔怪人,被白瀾石一腳踹在了股上,小孩子眼淚與鼻涕一同了下來,哭着回去找家人了。
白瀾石走過去,攏袖坐在了怪人的身邊,怪人瞟了一眼,笑眯眯的將斗笠拉低,遮住一道從額頭衍生到右眼沒入下頜的傷疤。
白瀾石理着袖子開口道,“魏將軍,好久不見。”魏紵,“我已不再是魏將軍,我乃是草民魏紵。”白瀾石點點頭,“魏大哥用情至深,耐得住這蹉跎的歲月。”魏紵輕笑,“不過是心上有了人,柔軟了,年少的拋頭顱,灑熱血的豪情皆化為滿腔的兒女情長,纏纏綿綿縈繞不休。”白瀾石攥着手中的信封,裏面是秦竹第一次給他遞的信件,白瀾石看了,裏面寫道:公子,奴知道跟着軍人遲早有一天會受波及,魏郎是個痴情固執之人,奴希望秦竹死後,公子能告訴魏郎真相,人死燈滅,奴不願魏郎餘生都在自責緬懷奴中度過。
魏紵看了眼天,收起了魚竿,將穗子解下揣在了懷裏,對着河輕柔的道,“我回去了,明天再來陪你。”轉而看向白瀾石,“白先生,恐怕有人要趕到了。”不等白瀾石回答,便自行離開。
白瀾石還是未開口,等着魏紵身影隱沒在了人羣中,才將袖中的信件取出,扔在了湖裏,湖水打濕了信件,很快便沒了蹤影。
果然,從一頭竄出一支軍隊開道,隨後明黃的鑾輿駛來,裏頭下來了一人,身穿五抓龍袍,頭帶金冠。
白瀾石起身,手叉的放在前面,面帶微笑的看着面前不知所措的帝王,齊桓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面前的人。
白瀾石拍了拍懷中人的背,落餘暉映照下,顯得整個人異常柔和,道:“我的陛下,您就不怕貽笑千古嗎?”齊桓緊緊的抱着他,總覺得鬆一些人又會沒了,這幾年一直在自我折磨,身體上痛了,好像心裏便不會那麼疼了。
身為一個帝王,時時刻刻要保持着清醒與決斷力,他連醉酒都不能,每午夜夢迴總是不見人入夢,每次的自我懷疑一點點的消磨着脆弱的神經。
愛而盼,愛而恐,愛而得,愛而失,愛而瘋,愛復得。
齊桓顫抖着肩膀,千言萬語皆化為一口濁氣,哽咽道,“哥哥,桓兒知道錯了,桓兒好痛!”福子及時趕到,看着白瀾石先是一驚,隨後便是發自內心的微笑,陛下總算是熬出頭了。
福子命人將整條街的人清空了,小孩子探頭探腦的朝着窗户縫隙看去。
外頭突然傳出一陣哭聲,孩子眨着眼睛指着外頭穿着明黃衣裳的人,扭頭問道,“娘,他哭什麼?”身後的女人伸出雙手捂住了孩子的耳朵,嘆了口氣,“左不過又是一場愛恨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