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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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君還沒有死吧。”‘還沒有死吧。’這句話簡直能讓旁聽者瞬間驚到,特別是從不同偵探社前輩那裏聽到過‘川澤端月’這個人的中島敦。
從來沒有哪位前輩説過,川澤端月已經死了。
掛斷通訊後,織田作之助看到他的表情,才和他解釋。
*那是一段被黑暗浸泡過的回憶,散發着濃厚的酒味和血腥的味道,冰塊的氣息撲面而來,凍的人的大腦發抖。
當事人——去赴死的織田作作之助、明知友人會死亡卻還是要趕去的太宰治、以及,事後通過異能力觀看到的坂口安吾——都不知道,川澤端月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那不是人力可以達到的程度,就算説是異能力,也太過離譜了。
把被mimic用槍打死的咖喱店老闆,以及處於爆炸中心、絕對必死無疑的孩子們完好無損的救回人間。
在異能力的特異點裏手決鬥,然後……
當時,無論是織田作之助還是太宰治,都沒有反應過來。
陽光在房間內劃出涇渭分明的兩條線,紀德倒在黑暗中,被黑暗掩蓋住了死亡的表情,不知道他對這樣的死亡,究竟是什麼想法。
川澤端月也站在黑暗的那一邊,他收回看向紀德的目光,原本像以前無數次那樣緊緊握刀、毫不鬆開,為了身後重要的人可以面對一切鋒利進攻的氣勢也平緩下去。
那是一種,將死之勢。
只有在某人即將死亡,且自己知道自己絕對會死的時候,才會有那種氣勢。
刀鞘的碎片還散在地上,但刀彷彿已經被收鞘,鋒利的刀氣平緩直至無。
那是織田作之助第一次見到川澤端月身上有着某種情緒,像是風搖曳的粉
花朵,草叢
本遮不住他的歡欣鼓舞。
川澤端月是一個曾被人拋棄在野外生活、但最終回到了人類社會,在人類中穿行,被教養的很好的孩子。
他很努力的活着,也很努力的死去。
所以面對必死的局面,他不會反抗。
那種註定到來的死亡,甚至會讓他產生歡欣這種情緒。
織田作之助在很久之前,曾是一名殺手,他對某些事情會有的直覺,所以在一開始認識川澤端月的時候,就知道,在某些方面,他和太宰治是完全相同的一種人。
但在另一方面,他和太宰治,是完全不同的一種人。
川澤端月那個時候,站在黑暗中,卻沒有被黑覆蓋,他説,真心救人的
覺很奇怪,好像真的體會到了生而為人的
覺,理解了神明大人所説的某種東西。
他説,認識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真的很高興。
他也是第一次,不再那麼明顯的排斥異能力,而是用一種野花被風吹拂的温柔伏地的聲音道:“在下的異能力為,”
“————神棄之子。”‘神棄之子’,這究竟是他異能力的名字,還是在某些方面,他對自己的認知?
哪怕世界上真的會有神明,也不會被注視到,是註定會被神明厭棄拋棄的孩子。
在孩子被自己最珍視的‘神明’拋棄後,哪怕有一位真正的神明收養他,教會他如何生活,如何做人,如何快樂,也不是一樣的。
那個被橫濱無數勢力盯上過的強大異能力者取消了異能力,眼睛真正的注視到了他們。
太宰治説的是對的,開啓着異能力的在下君,看到的是世間,而不是某些場景或人,關閉了異能力的在下君,看到的是眼前。
那種眼神的對比,只要看到過一次,就不會忘記。
彷彿是從虛無縹緲的死亡轉向了真切震撼的生命。
但有着這種眼神的主人,卻在歡欣鼓舞的接死亡。
織田作之助不知道追求死亡、幾乎每天都在挑戰生命極限的太宰治當時覺到了什麼,只是在下意識伸手的時候,看到太宰治也下意識的伸出手。
陽光把太宰治的手照得白到發光,特別是彷彿透明的指尖。
川澤端月往前走出半步,伸出手,在快碰到太宰治的指尖時,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把手收了回來。
甚至還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他的後退沒有用,織田作之助抓住了他的衣角。
但抓住了衣角也是沒有用的,織田作之助只抓住了一瞬間,下一瞬間,強烈的陽光突然從窗外噴湧過來,把那種涇渭分明的光明與黑暗的界限模糊。
這種陽光並不光明,非常的刺眼,織田作之助手中的衣角潰散,像是融入了光裏。
太宰治只抓住了虛無的陽光。
就連原本應該躺在黑暗中死亡的紀德,也突然消失了。
就好像,所有應該死去的、屬於彼岸的,都被彼岸拉了過去,都被此岸排斥。
*中島敦回神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已經和坂口安吾涉完畢,並且連通訊都掛斷了,坂口安吾好像去找太宰治算賬了。……不過這種時間去找太宰先生談這種事……啊,這個……
反正坂口安吾先生應該已經習慣了被太宰先生針對了……吧?
中島敦不確定的想,然後問出那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可是在下君的異能力……應該不能和太宰先生接觸的吧?”簡直就像是天敵。
如果換了兩個人,本不會做朋友,更不會……咳,做朋友吧。
織田作之助在很久之前,就想過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