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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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在野外路的小白兔。
魔王的紅角淡淡褪去,轉而換上兩條耷拉在肩頭又白又軟的兔耳朵。
北小武不知怎麼,捂着還隱隱犯懵的心,膽大妄為地被自己的想象出了笑聲。
“很好笑?”姜萊回身,居高臨下地看北小武。
北小武連忙收斂笑意,一個勁兒搖頭,“不好笑,不好笑,一點兒都不好笑。”話是這麼説,人也很誠懇地滾去一邊開始整理釣魚的工具,肩膀卻一聳一聳,明顯是依然在偷笑。
姜萊知道小朋友這是在線實力找,猛地起身撲上北小武后背,順着腋下一路撓到上。
北小武又是驚叫又是告饒,翻過身咯咯笑着求魔王放過,眼睛都濕潤了。
姜萊撓着撓着,自己也覺得可笑,跟着哈哈哈,手底下又沒輕沒重地開發起北小武每一寸癢癢。
要説起來,他剛才這應該也算是被迫出櫃了吧。然而很奇怪的是,這一次姜萊沒有絲毫的慌張與不知所措。
就那麼順其自然地坦白了自己喜歡一個人,承認了這份情,第一次不遮不掩不考慮後果和現實,不違背內心。
説出來就舒服多了,雖然,他永遠也不可能把“喜歡孫競”這幾個字真的説給孫競聽。雖然,小朋友明着暗着在笑他,可那又怎樣。
他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來的,小朋友只會永遠安靜地呆在那裏,勤奮而努力地做自己認準的事情。
嬉笑間,姜萊鬆了手,兩人跌坐回草垛上。
北小武一邊用小拇指勾掉眼角溢出的笑淚,一邊抓緊時間又躲遠了一些。
姜萊回看北小武,兩人相視一笑。這種舒暢的覺,罕見得可貴。
北小武本來擔心姜萊的,尤其是聽了同桌關於“敵人才發那種帖子”的言論之後。此刻,看到姜萊能玩能鬧,一切如常,不暗暗鬆了口氣。
好在瘋鬧後,北小武沒忘了今天來這兒的正事,叫姜萊一起扛起魚具,往河邊走。
沒來之前,姜萊以為只是野釣。直到跟北小武走到河邊,他才看清,那有一個面積足有足球場大的池塘。
塘邊草叢中隱約可見為釣手們準備的石墩釣台。北小武選了一個平整的,放下東西,練地撐起釣竿準備餌料。
姜萊蹲在距離他兩米外的另一個石頭墩子上,認真地看着。
北小武做事效率很高,每一個步奏都細緻入微、輕巧練,那一雙手好像也比幾個月前寬大了些、有力了些。
姜萊的目光逐漸從北小武的作轉移到他的眉眼。小朋友躉着眉認真的模樣和他第一次來自己家裏做作業的時候一樣可愛。
姜萊不有些期盼往後的子,有這麼一個乖巧可愛、能訴説秘密的弟弟陪伴着,還能時不時吃到尤老太太做的胡蘿蔔牛大葱包子,等畢業了跟着北天貴一起玩兒機車,子簡直不要太。
北小武下鈎之後沒什麼事情可做,盤着腿坐在石墩上。姜萊面前的魚鈎也沒什麼動靜,便主動和小朋友聊起天來。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四歲。”姜萊説。
北小武驚疑地扭頭看姜萊,“你不是這個暑假才回來的嗎?”
“我小時候,跟着我媽回來過一次,”姜萊着淺金的陽光,眯了眯眼,“那時候我媽有點兒想和我姥爺緩和緊張的關係,暑假主動帶我回來拜訪他。”
“哦。”北小武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失敗了,畢竟他就在雙角衚衕長大,記憶裏是從來沒有姜萊的。
“我們家的那點兒事,你都知道吧?”姜萊問。
北小武搖頭。
姜萊緩緩了口氣,想着以後兩家變一家,有些事情小朋友遲早會知道,也沒什麼可隱瞞,乾脆開口自己講。
“我媽和我爸是上學的時候認識的,我爸比較騷包偽文藝青年,不知怎麼就把我媽給騙到手了。可我姥爺一眼看穿他,死活不讓我媽和他在一起。
“我媽那時候單純傻的,被我爸三兩下就哄去民政局領了證,連個婚禮都沒有。為這事兒,我姥爺氣得和她斷絕父女關係。
“後來我爸做生意,賺了一些錢,我媽畫畫也有了些名氣,子過得還算舒心。我媽想證明自己沒看錯人,就帶着我回來過一次,想和姥爺和解。
“可我姥爺沒讓我們進門,那會兒他憋着口氣呢。
“……我總覺得只要我媽再堅持敲敲門,他就能開,可是她沒有。她也特別固執。
“……我們原路返回,在衚衕口看到了你。”北小武小時候沒少去薛爺爺家蹭吃蹭喝,總聽老人説自己也有個孫子,他那時候還天真地説過暑假讓他叫孫子回來一起玩,沒想到薛家竟然還有這些理不清的家事。
北小武笑笑,“薛爺爺是固執了些,但他很有趣,小時候教我寫字畫畫,就是我沒什麼天賦,白白費他的時間和情,遺憾的。”姜萊有點羨慕北小武,能跟着薛晉中學畫是書畫界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雖然明顯是被北小武把這個機會糟蹋了,還是羨慕嫉妒得不行。
“你在衚衕口看到我幹嘛呢?和泥?我聽我説我小時候就愛玩兒這個。”北小武回到剛才的話題,想知道姜萊和自己的第一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姜萊嗤笑,連連搖頭。
他説:“在衚衕口我媽和你媽聊了會兒天,我跟在身邊兒聽着。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