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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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尉&路遠之:“……”撕掉了這一大片假牆之後,時尉才發現地板上有個小機關可以毫髮無傷地把這個偽裝撤掉,最後只要再拿卷雙面膠貼起來,再挪過書架過來遮一遮就可以了。
就……很無奈。
電視劇看多了把路遠之都給帶偏了的時尉安自己——反正能找到就可以了。
“這裏需要鑰匙。”路遠之看着撕開偽裝後出來的門説道。
門上沒有把手也沒有其他什麼東西,連鑰孔附近都是平平整整的,摳掉鑰匙孔上面的着的木頭塊,時尉開始發愁了。
“直接把門鋸掉吧。”已經決定要拆房子的路遠之對這裏已經沒有太大的執念了。
樓下的儲藏間雖然沒有什麼東西,但畢竟是農莊,伐木的鋸子還是有的,時尉下去把鋸子拿上來,正當兩人以為能破開的時候發現中間竟然還有一層鐵板。
路遠之現在是真的相信他姥爺是在這裏藏了什麼東西了。
但沒有鑰匙啊!
“遠之,你把大門鑰匙拿出來試試。”時尉突然説道。
“大門鑰匙?”路遠之看了一眼鎖孔,“匹配不上吧?”這個鎖看着要比大門鑰匙大一些。
“死馬當活馬醫唄。”時尉也就抱着試一試的態度,不行也就算了。
“那行吧。”路遠之手裏的鑰匙是前主人給他的。餘老爺子把東西送人的時候,是連信帶鑰匙地給人家寄過去了。
當時對方病重,收到信的時候已經昏不醒了,沒幾天就沒了。那時候哪裏都亂,父親死後,兒子就準備帶着一家人去梅國,心裏又覺得這是老父親臨走前託付給自己的房子,也就沒買,轉送給了父親和餘老爺子共同的好友。
時間慢慢過去,那位長輩也在前幾年走了,後來是由他的兒子給路遠之的。
小農莊碾轉幾回,然後又回到了路遠之的手裏。那個路遠之該稱呼一聲叔叔的人説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一臉的唏噓。
時尉和路遠之兩人都沒抱什麼希望,但鑰匙進去一試,竟然還真的可以轉動。
“大概就是逆向思維吧。”鑰匙和鑰匙孔看着不像,任誰也不會想到同一把鑰匙能開開兩扇門。不過這樣一來也好,既了個障眼法,還省了好多把鑰匙費心的事情。
幾十年沒開過的鎖很不順暢,路遠之花了點力氣才聽到“咯噔”的一聲。
鎖開了,鑰匙被咬死,正好就成了門把手。
路遠之讓時尉到自己身邊站着,逆着將門往外拉。
書房偶爾有人打掃都髒得不行,這密室裏面肯定更髒更難聞。
站在門後面的兩人沒吃到什麼灰,但眼可見地能通過手電筒的光線看到灰撲撲地在空中亂飛的灰塵。
一股黴味飄了出來。
“還真的有姥爺風格的。”等了幾分鐘兩人才進去,路遠之拿起博古架上的書看了一眼説道。
餘老爺子數學天賦很強,但這就不代表他不愛古籍。在出國留學在上新式學堂之前,他也是四書五經開蒙的,也有過那種以狀元為目標過的時候。
從小洋樓和四合院裏上萬本的書中就能看出來了,老爺子和大部分的老派知識分子一樣,不管自己有沒有看過喜不喜歡的書,都有拿回家擺上的藏書癖。
這一小密室裏擺着的滿滿當當的全是書。除了直接嵌在牆上的博古架外,還堆着好幾箱的壘起來的書。往上了估都有上千本了。
時尉對書這種東西不是太懂,但是看到了好些本風格特別明顯的敦煌書冊,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去過一次敦煌展,所以對那風格格外鮮明的敦煌物件印象特別深刻。箱子壘得高不好打開看,但博古架上的書和竹簡也不少。
“你姥爺這是打劫了博物館嗎?”時尉忍不住説道。
路遠之稍微懂一點,所以動作越來越小心,聽到時尉的話,他心有慼慼地跟着點了點頭:“説不定。”他手裏翻着的好些都印着“翰林院”的章子呢。
説道翰林院再聯繫到國外的話,那就可能是近代那次火燒翰林院了。外國鬼子沒什麼文化,只知道搶,搶完了乾脆一把火給燒了,糟蹋東西得讓人心碎。難不成是那時候姥爺從外國兵手裏買的?但時間也對不上啊!
路遠之不知道他姥爺是從哪裏來這麼多珍貴書籍的,他都要無風自凌亂了!
“還有下面的那個密室要去看嗎?”路遠之抬起那雙因為震驚而顯得有些無神的眼睛看着時尉:“我有點不敢下去了。”他是真的沒想到這裏會是有“寶藏”的存在。所以這一下對他來説顯然不是驚大於喜,而是滿滿的困惑。
姥爺的士大夫情節很重,很愛買書,路遠之是知道的。但這個“寶藏”的量也太大了吧!
路遠之本來是想陪着時尉翻完這個密室就是睡覺的,但現在卻是覺得自己怎麼都不可能睡得找了。
時尉不是很懂這批書的價值到底有多少,但他知道這裏堆着的大概都能換成等重的錢。
國內現在的古董還沒起來,但古董價格同樣已經不低了。一個勞動力一月三四十能養活自己,放到古玩市場上也就幾個碗的事情。
再過個二三十年,月薪平均三四千的時候,幾個億的成價也不是鳳麟角的驚天大新聞了。
就目前他所知道的,石逢這會兒就在古董倒賣這些事,還賺了不少。
國內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