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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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差不多就告一段落了,現在正是紙價飛漲的時候,只要注意防火安全,就沒有別的風險了。
“時尉,今天的紙價又往上漲了,一噸又漲了二十呢!”林峯興奮得臉都紅了。這紙雖然跟他沒什麼關係,但他受僱在這裏看倉庫,每天錢領到手裏,但他自覺自己沒做什麼,只覺得這錢燒手的慌,只能盼着這紙的價格賣高一點,再賣高一點了。
“那可真是不錯啊。”時尉笑着將記錄價格漲幅的本子拿出來往格子上又加了一個小黑點。別小看一噸多二十這一點點價格,一噸多二十塊錢,一千噸可就多了兩萬。時尉手裏有六噸的紙,除去一開始的那些成本,這些天,只要紙的價格在漲,時尉就完全是在躺着賺錢,多的時候一天躺賺幾萬,少的也有個幾千。
兩萬的華夏幣現在是真真的有購買力,都夠在燕京買個小房子了,多少人攢幾年都攢不了一萬的。不説現在,就算是幾十年後,一萬塊也是大多數人一個月掙不到的錢。
但錢變現不了,就真的只是數字。
時尉心裏清楚,漲價只是一時的,情況隨時會有所變化,如果國家機器介入,紙就真的只是一堆紙。
時尉盯着本子上的黑點看了好半天,然後做了一個決定。
現在的紙價已經很高了,一噸紙三千兩百塊,而他之前的進價基本在兩千一左右,加上運輸、租金、僱人的成本,平均掉也就兩千二多一點點,如果現在倒手賣出去的,一噸可以淨賺一千,這就是五十多萬啊。
紙價的漲勢很好,而且有繼續上漲的巨大可能,要説現在賣出去,説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但時尉更清楚,想要有所回報,一定要懂得狠心。把心狠下來,不去想可能有的五十萬,專注於眼前的五十萬就好。
時尉做了好決定,等路遠之晚上回來的時候,時尉就將這個想法和他説了一聲。
雖然路遠之説的是這錢就當借給時尉,讓他自己看着就可以了,但不管是從尊重還是從別的角度來説,總是要和他通個氣的。
錢和管理的事情他倆分得很清,但是在外人眼裏卻不是這樣。也算是為了避免麻煩吧,路遠之是一力扛下了所有的非議。
時尉租倉庫僱同學沒有刻意的隱瞞,或者説,想要瞞也瞞不住,盯着路遠之的人太多了,所有時尉一開始也就沒瞞,只不過他和路遠之之間的易外人是不知道的。
在別人看來,時尉也就只是幫路遠之跑跑腿的小弟。
時尉沒去解釋,或者説,這正是他樂意看到的。
人和人本來就不是絕對公平的,路遠之有錢,有的還是外匯,有很大一筆錢,所有人都羨慕甚至是嫉妒他,但他和絕大部分人的差距太大了,即便有人羨慕嫉妒,也都是停留在心裏階段。
但路遠之不同。路遠之就是一個泥腿子,家裏那麼窮,比很多人過得還要不好。但如果突然有一天,一大筆錢讓他超越了百分之九十的人呢?那這就不只是羨慕和嫉妒那麼簡單了。
大學校園裏的學生們心思還比較單純,但再單純,冷言冷語也是絕對少不了的。時尉不在乎那些,但那會很麻煩。
所以他沒有去對那些言進行解釋,也沒有人敢去詢問路遠之。
給人當小弟,甚至有人很難聽的將他定義為路遠之的狗腿子,時尉也不在意。
面子不值幾個錢,只要自己有自尊就可以了,別人怎麼説,那都是他們的事情。
經歷過斷腿,經歷過冷眼、侮辱,甚至自己將自己的尊嚴放在地上踩,這些傷害不到他對他起不到什麼阻礙的言蜚語又算是什麼呢。
弱小的人説再多,也只是白費力氣,只有等他真正強大了,才有資格去破解言。不,到了那個時候,
本不需要他出面解釋,自然有無數的人將他美化將他誇耀。
“現在就要賣嗎?可以啊,你決定就好了。”路遠之對此並不在意。即便時尉將他們兩個的關係從借貸關係變到了合作伙伴,但路遠之的態度還是和之前一樣,決定時尉來做就好了,他不會反對,需要他幫忙的説一聲,他會盡力。
“賣吧,價格是價格,錢是錢,錢可能是價格,但價格卻不一定是錢。”時尉説的輕描淡寫,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樣的輕描淡寫背後,卻是無數次的親身經歷。
路遠之看了時尉一眼,低頭勾了勾嘴角。大膽的人很容易讓人欣賞,但懂得適可而止在最恰當的時間退出來,卻比大膽更難得。
一天躺着就能掙幾千上萬的誘惑,不是那麼容易抵禦的,更不是嘴上説説口嗨的假想。
敢大膽假設做好破釜沉舟,還敢在最瘋狂的時候冷靜下來,這樣的本領,不是誰都可以有的。
路遠之不在意錢,那是因為有底氣,還有家裏的那羣血鬼。他有錢,不在乎是損失幾萬還是幾十萬又或是幾百萬。生物學上的父親又是個實實在在的渣滓,與其把錢給他,路遠之更願意把錢燒了。
投資時尉,那是他的一個不成的衝動,與其説是想投資他幫他一把,不如説是想要找個藉口整治路振寧和他一家。
不過現在看來,他的隨意讓他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路遠之低低的笑了一下:“那我明天就放出口風去,現在紙價正是瘋漲的時候,有的是人願意接手。”看什麼東西賣得好,就要看什麼的價格漲得高,越是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