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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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愛心幫助了這裏二十一名學齡兒童以及飽受疾病折磨的村民’……媽媽……”秦功睜大了眼睛,對葉嫺儀説:“是小寒……一定是小寒!”他指着裏面對於普通人而言再普通不過的句子,聲音顫抖的説:“這一定是小寒!原來如此,我一直在正規醫院尋找他,完全忽略了——有多少非正式的醫療機構是完全不需要求職人員的學歷和簡章的!”葉嫺儀呆了一瞬間,心也劇烈的跳了起來——難道這一次自己終於可以做出一點彌補了?對於那個可憐的孩子。
第十章“嫺儀,或許你應該在下一個城鎮下車,你應該休息一下。”秦逸南摟着子,皺眉看着她因為顛簸的山路而暈車的樣子。
葉嫺儀搖搖頭,裹緊身上的毯,低聲説:“沒關係,我要第一時間見到那孩子……我只要睡着就沒事了。”坐在越野車前排的秦功回過頭看向自己的母親,想要開口再勸她;秦逸南卻對他搖搖頭,摟緊了愛,替她按着太陽。
見母親似乎漸漸有了睡意,秦功也稍微安心;他轉回身子,重新展開那張被他看了千萬次的報紙——“……筆者前跟隨基金會的問團來到了這個傳聞中異常貧瘠的村落;儘管自然環境優美,卻無法掩飾落後與荒蕪;沒有鐵路直達,甚至沒有客運路線經過,這裏的人想要到達最近的城鎮,唯一的方式就是——步行。問團的車隊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行進了大概半天的時間,才終於走進這個與世隔絕的村落。在這裏,筆者見到了與一切落後的地區相同的貧乏,也有與一切落後地區相似的淳樸村民;唯一不同的是,這裏有一位先我們一步的志願者alina。”
“alina是一位美麗的女,對於自己的身份,她似乎不想多談,也婉拒了我們的採訪以及拍照;但是在筆者抵達這裏的三天裏,卻無時無刻不聽到她的名字。這裏因為通的不便,許多罹患疾病的村民無法得到及時的診治,擁有護理理士學位的alina在來到的第一時間裏,就運用自己的專業能力以及極少的醫療資源幫助了這裏的人們;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村子裏,alina是不亞於特里薩嬤嬤一樣的存在;一方面讓廢棄多時的衞生所重新運作,成為了這裏唯一的護士,另一方面在僅有的一所小學兼任一年級和二年級的語文和數學老師。不懂英文的孩子們無法念出alina的名字,所以都親切的稱呼她‘麗娜老師’——懷孕的alina以她的準媽媽愛心幫助了這裏二十一名學齡兒童以及飽受疾病折磨的村民。”
“在來到這裏的半年裏,alina得不到來着官方的任何一點薪金;從她身上的衣物,可以看出來之前她所過的富裕生活,但是,她卻願意在這裏呆那麼久,每天除了幫助患病的村民以及孩子們的學習,還要自給自足——據孩子們説,剛剛來到這兒的alina連除草都不會,但現在,筆者看見她已經能悉的完成整塊菜地的整理了。”
“當筆者聊及alina的孩子時,一直心情愉悦的她出了困擾的神情;alina坦言孩子的出生是她現在最大的煩惱,因為身邊沒有一個人懂得醫術,所以整個分娩過程將由自己完成——假如萬不得已,甚至包括剖腹產。”
“對此,筆者到不可思議,即使能夠自然分娩,但剖腹產——尤其是不打麻醉的剖腹產,簡直不可想象。於是筆者提議由村裏懂得接生的婦女幫助生產或者到附近的城鎮分娩;然而alina卻不希望麻煩別人,認為自己可以做得很好——她微笑着説,雖然是無意的,但是為了這一天,她已經在孩子的父親那兒得到了太多的幫助,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完成這一切。”
“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子裏,筆者見到了太多人類為了生存而創造的奇蹟,然而alina的故事卻是其中最讓人動的。在車隊即將離開的時候,孩子們跟着車子跑了很久,臉上是最純淨的歡笑;而alina也站在歡送的人羣之中,看着她嫺靜温柔的笑臉,筆者忍不住熱淚盈眶;這個善良的、有時反應會慢半拍、其實有些笨拙的女孩,簡直是一個傳説一樣的存在,為了提醒我們,世界上還有可以稱之為動的心情。”看到這裏,秦功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心中充滿了憐惜、心疼與驕傲;他曾經堅持要呵護一生的小人兒,其實比自己堅強太多;在自己因為思念而夜買醉的子了,他的柔弱的小護士卻做了那麼多令人驚訝和動的事情。
在想方設法聯繫了文章的作者後,秦功越來越堅信這就是白小寒;但即使、萬一,到了最後,發現這只不過又是一個和白小寒相似的人時,他也不會再失望或者頹喪,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小護士一定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像這樣堅強而有意義的活着。
放下手,眼睛裏還有紅過的顏,但更多的是希望。
接近傍晚的時候,三輛悍馬車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在爬過最後一個坡之後,秦功終於看見了那個文中提到的小村落。誠如作者所言,這裏儘管自然環境優美,卻無法掩飾落後與荒蕪;由於地處丘林地帶,地勢起伏所以缺乏耕地,所有建築物都是竹子、茅草、木頭和泥磚搭建的;在這個晚飯時間,各處都有炊煙升起。
沒有多餘的停留,秦功幾步就走到最近的一户人家;雖然門沒有關,但他還是禮貌的敲了敲門。
屋子裏玩鬧的小孩看見陌生的人,有些害怕,一起跑到了隔壁廚房;秦功不大一會兒就聽見有個女用方言説:“自己玩,不要攪我,你爹做活回來吃不成飯,看他不打你幾個臭丫子……什麼?外鄉人?我看看去。”女人從裏屋走出來,一面用圍裙擦着自己的手;看見禮貌微笑的秦功,她問道:“你啥子事?”秦功有些急切的問:“你好,請問‘麗娜老師’住在哪裏?”女人動作一頓,馬上警戒的看着秦功,問:“你找老師做什麼?”秦功難以壓制心裏的動,語氣微顫:“我是alina的丈夫,因為他悄悄離開我,到這裏做志願者,我找了他很久。”女人沒有懷疑,立刻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她一改先前的警戒神情,換成相當不標準的普通話,笑着説:“原來是老師的男人,快進來坐!進來進來,大家都進來;老師的親人就是我們的親人!”自家小白受歡,秦功也與有榮焉;但是他已經受不了再晚一秒見到小護士了,所以客氣的説:“謝謝您了,但是我想趕快見到alina,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她在哪兒呢?”女人想了想,豪的點頭説:“也行!等你們見着了再一起過來玩,老師那小屋可住不下這麼多人吶。”解下圍裙,女人熱情的親自帶着秦功他們往外走去。
走了很長一截山路,女人指着離羣索居的一處小屋説:“那就是老師住的地兒了,也不知她怎想的,早就説了讓她和我們一起住……啥都好的姑娘,就是子倔哩。”秦功當然知道,這是因為白小寒不想讓自己的秘密被發現。心下越發憐惜,秦功亟不可待的對女人道過謝,就朝着竹林包圍的小屋走去。
葉嫺儀緊緊跟在後面,心裏驚訝着這裏環境的艱苦,更加無法想象以白小寒的身體,如何能夠在這裏活下去;她此刻真切的為自己的決定到後悔和後怕。
秦功走到竹叢前,猛然止住了腳步,眼睛像生了跟一樣一瞬不瞬的死盯着竹叢那一面——屋子很破敗,是用泥磚砌成的一個單間,從門口看去,似乎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