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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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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相信你不會再讓功兒帶回來?”白小寒輕輕搖了搖頭,連嘴的白得可怕,臉上卻還是努力牽起維持最後尊嚴的微笑。

“沒關係,他找不着我的。”

“那麼……我會給你一些補償……”

“秦夫人!”一直順從的男孩猛然抬起頭來,神情像是最寶貴的東西被玷污,他一字一句的説:“請讓我再説一遍——我離開,是因為我愛功,但這不代表您可以以此來侮辱我!”他説完之後,忽然眼神有一絲絕望,默默偏頭低語:“要是、要是功知道他的小護士現在的難堪……他會心疼的啊。”sidney駐國內辦事處的頂樓總裁辦公室,厚重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用力的打開,發出巨大的響聲。

秦功穿着三四天沒換的皺巴巴的襯衫,狼狽卻宛如怒獅一樣的闖了進來。

“你們把小寒藏到哪裏了!?”辦公桌前的端麗女沒有停下手中的簽字筆,她微微瞟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冷淡的説:“你的禮貌到哪裏去了?要是我沒有記錯,我們母子有一年多沒見過面了——你就這樣和自己的母親打招呼?”

“what'sfuck!別和我説這些敷衍的話,快點告訴我小寒去哪了?”葉嫺儀啪一聲將手中的筆砸在桌上,嚴厲的提高了聲音:“注意你的言辭!這是對母親該有的態度?為了那個男孩,你還要變得讓我多痛心!我還沒有質問你怎麼會和一個男人胡搞瞎搞,你現在怎麼敢這麼理直氣壯的來要人?!”秦功繃緊了全身的肌,眼睛像是馬上就要突出來一樣可怕,他低沉的聲音因為繃太緊,幾乎帶些顫音:“我知道你們無法馬上接受我和小寒的關係,但是有什麼不滿只要來找我就行了,為什麼要求找小寒!您在我面前都説‘胡搞瞎搞’——那對着小寒你説過多過分的話?他是我最愛的人,為什麼要傷害他?快把他還給我!”葉嫺儀知道兒子不會善罷甘休,於是坐回椅子,冷靜的回答:“人不是我藏起來的,是他自己願意走,我怎麼會知道他去哪了。”

“什麼!”秦功像只發怒的獅子,眨眼撲到桌前,他目呲盡裂的高聲吼:“你們到底對他説了什麼!小寒那麼依賴我,輕易絕對不會離開我,你們到底怎麼侮辱他,才會把他走的!”

“我能説什麼?”葉嫺儀皺眉看着面前已經走火入魔的兒子,嚴厲的説:“我只是告訴他你到底是什麼人,告訴他不要阻擋在你的前途上,告訴他認清現實的殘酷而已!”

“殘酷?”秦功突然大笑出聲,卻笑得悲傷,他一字一句的説:“您知道什麼是殘酷?母親大人,像我們這樣出身就站在頂端的人,真的懂得什麼是現實的殘酷?!您懂得小寒一個月到頭捨不得買一件衣服,省着錢寄回老家的殘酷?您懂得他因為格温和,總是被同學欺負,被劃爛課本、被拿來打賭的殘酷?您懂得他因為自卑而害怕失去我的殘酷?您懂得他為了我拋棄姓名和所有一切的殘酷?您懂得他只是為了和我在一起,卻因為世俗偏見而努力隱藏自己心意的殘酷?”向來談笑風生的男人,淩亂着頭髮,眼睛裏滿是血絲,像詰問般一句句道:“他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孩子,他和您比起來沒有一絲勝算,他無依無靠——唯一能依賴的人只有我,他比您有一萬倍的資格來談論殘酷;您怎麼忍心去傷害這樣一個柔弱的小東西?”葉嫺儀看着面前笑得比哭還讓人心寒的兒子,心中既懊惱又擔憂,“功兒,你清醒一點,我們是舉世聞名的製藥公司,最重視健康的公眾形象,你作為繼承人怎麼可以為了一個人而毀了自己的形象呢?”

“媽媽!”秦功睜大了眼睛,像是不認識自己的母親,“您怎麼説得出這樣的話?您把我的幸福放在哪裏?您為了公司的形象可以犧牲小寒的人生?我可以不繼承sidney,我還可以做其他很多工作,我有自信憑藉自己的能力過得很好——可是小寒怎麼辦?沒有了我,他要怎麼樣生活?他那麼容易被欺負、他總是那麼單純,他要如何一個人好好的生活下去?光是想到此刻他不知道在哪裏、有沒有路、有沒有吃飽穿暖,我就急的快要瘋掉——您難道就一點都不內疚?”葉嫺儀目光有些閃爍,聲音小了一些,但仍是説:“他也是男人,有什麼道理沒了你就活不下去。”秦功雙目赤紅,拳頭捏的咯咯響,整個腦子都被自己的小護士佔滿,“您説的沒錯,沒有遇見對方之前,我們都活得下去,也許因為格的膽小和單純,小寒頂多活的辛苦一些而已;可是現在,他把整個人生都送給了我,他已經決定為了我而活下去——即使你們看不起他為了我而活這件事,但小寒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全部都給了我——你讓他一個人怎麼辦?”

“他很糊,分不清東南西北,要是沒有我陪着,連百貨大樓的出口都找不到;他不太會説話,別人一大羣聊得很開心,他也只會傻傻的站在旁邊羨慕;他格温柔,即使被欺負了,也只會默默的承受,連抱怨都不會;他不曉得怎麼表現自己的優點,面試總是被別人比下去,找個工作都很辛苦;他是個死腦筋,這輩子説愛上我,就沒有可能讓另一個男人來保護他……他把最最珍貴的身心都毫不保留的給了我,而我為什麼連最起碼的安全都給不了他?”秦功一字一句自責的話,像是代替想要打在身上的拳頭;葉嫺儀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記憶裏,自己的兒子早而聰明,無論何時都是遊刃有餘,從未見過他這麼頹廢愧疚的樣子,那種揪緊的神情,像是早已經下眼淚來一樣。

不知該説什麼好,但是女強人依舊認為,這一時的痛苦在所難免,為了秦功好,自己的做法沒有錯。

半晌,秦功忽然抬起頭來,眼裏不再是剛剛的怒不可遏和冷嘲熱諷。

用一種懇切的神情,秦功輕聲説:“媽媽,我知道您是為了我考慮,所以前面的所有一切我都不追究了;可是,能不能答應我,假如我找回了小寒,您能試着去接受他嗎?”先前還有些無措的葉嫺儀,一聽這話,頓時然大怒,高聲道:“這是什麼話!你還是不明白我都苦心嗎!男子相愛有違倫常,你是想要氣死我不成?我絕對不會承認的!”秦功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剛剛要反問時,門忽然被人打開來;來人帶着笑意的問:“不承認什麼?幹什麼不好好説,非得大喊大叫——嫺儀,整棟樓都聽得見你的聲音了。”一聽着和藹的聲音,秦功馬上就知道是誰;他大喜的轉身,果然是心中所想的人。

“爸爸!”秦逸南微笑着看同樣高大的兒子向自己走過來,親密的張開雙臂和他擁抱。

“逸南!”葉嫺儀驚訝的跟着快步走過來,問道:“你怎麼來了?”一家之主淡笑着説:“要不是長卿一個‘叔叔你再不回來秦家就要家破人亡了’的越洋電話,我也不會風塵僕僕的突然跑回來啊。”説到這,他的笑容漸漸隱去,聲音不大,卻自有威嚴的問:“倒是嫺儀,我還想問問你——你又是為什麼突然跑回來呢?”葉嫺儀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她下意識的倔強道:“我來幫功兒解決他的私人問題!”

“媽——”秦逸南打斷兒子的話,問道:“誰能告訴我,長卿口中的‘您兒子愛到願意為他去死’的人,現在在哪裏?”秦功急切的説:“爸爸,媽媽到我那兒去大鬧一頓,小寒被她趕走了!”